第14章：震惊！龙虾竟然在审判庭里调戏修女[2/2页]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小说屋]https://m.xspu.net最快更新！无广告！

     他笑了。
    现象与本体在他周围闪烁交融，分离结合，舞动着嬉戏。
    乌塔克。
    是啊，乌塔克是他现在的名字，“代笔人”乌塔克。
    他还有很多名字，多如经历过的人生。
    目前，他是穿刺玫瑰阴谋团的德拉古
    目前，他正静候于太空桥，等待世界之间的道途对齐，等待门户打开。
    目前，他在两词间推敲。
    众人周围，那些静候而饥渴贪婪的掠袭者周围，现象和本体正上演分离与结合的舞蹈，织造创造与毁灭的大网，保持可能与必然的平衡。
    必须让什么东西缓慢而痛苦地死去，如此他的灵魂和穿刺玫瑰阴谋团的灵魂才不会被时刻渴望的……夺走。
    而他们却等待着。有人戳刺引发疼痛的穴位，有人剥下自己的皮肤——做什么都好，只要能感受到蜕变的痛苦。
    变成什么？
    别的存在。
    想法，愿望，欲求……诗。
    乌塔克想成为一首诗。
    他正在变成一首诗。讽刺和隐喻，省略与造型……这般造物乃是血肉之歌，只能以血肉奏响。
    他注视着世界的直线，等待声音、时间、地点和氛围的交汇，从而打开门户，放他们进入血肉的世界。
    织线的经纬。啊，若能以言语捕捉这舞蹈的图景，那般胜利又要怎样描述？至少，能换来同行的认可……思绪如此流转，可他旋即想起这条道路上自己没有同伴。
    他静候于网道，以想法熔铸诗歌。
    我剥下夜晚之后夜晚的结局，王——
    黑暗译员中的翘楚，二重剖析的解释者……
    事实上，那是一处自然组织，而非人造物品。
    使者腹横肌的薄薄组织被一颗良性肿瘤扭曲，肿瘤生长缓慢，不会显著缩短患者的寿命——却招致了谈判的破裂。
    乌塔克仔仔细细地剥去了他的皮肤，又一块一块切下他的肌肉，直到锋刃触及灵魂。使者本人对此的恐惧与震惊更增添了其间风味。
    这次处刑让乌塔克格外欢愉，甚至触动他的内心，以至于要用诗句来纪念“解释者”——鉴于赋格的精巧，其中的荣誉远超使者应得。
    乌塔克身边的掠袭者们似乎也模糊起来，在消失与固定间来回变换。世界织线的声响越发微妙，越发普遍，缺乏调性的旋律在他的骨骼深处唤起颤抖着的共鸣。
    他的牙齿也因颤抖共鸣，世界之间的道途正在对齐。
    乌塔克对纪念使者的诗句十分满意，召来了自己的遗骸
    “站好。”
    本如莲花般蜷曲静候的乌塔克站起身来，检视眼前的生物。
    遗骸耐心等待着，雕塑般虬结的肌肉间泛起感受器对疼痛受体的不断冲击，导致任何动作都会向大脑送去源源不断的剧烈痛楚。
    乌塔克欣赏着眼前造物的呆滞双眼和蹒跚步履，曾经蕴含不朽智识的生灵却沦为这般模样——恐怕他要永远如此了。
    血肉雕塑家之梦消逝在无趣的现实中。
    数世纪的光阴让最精致、最痛苦的折磨竟也索然无味。
    可若将这般苦楚加于从未经历过的生命，再饮下由此而生的狂喜与剧痛，最终把所见所感升华为完美的短句——那该多么美好啊！这便是诗歌的职责所在，这便是诗歌的巨大胜利，远强于同袍对血肉的追求。
    “转过去。”
    遗骸的意识早被削弱得只会服从直接命令，他顺从地转过一圈，背对着主人。
    “代笔人”这个称号有其原因——乌塔克抬起右手，以镶嵌于食指的细针做笔，在遗骸的皮肤间用精确而细小的字体写下崭新的诗作。
    当然，遗骸只是他的记事本，仅用于暂时保存最新作品，等条件允许，诗文将被撰写进更为长久的家园。
    乌塔克拥有一座保存自己最优秀诗词的活体图书馆，包含众多致力于文学进步的设施，其中的批评家大厅专为鉴赏观点和乌塔克相左的人准备，好让他们能够渐渐领悟乃至拜服诗人的天才。
    新诗刺进遗骸的血肉，乌塔克又框住文段四角，饰以连缀精巧的波状花叶纹样。
    队伍周围，世界之间的帷幕悄然变幻，缓缓转为一致。
    现象与本体即将重合，门户就要打开。
    乌塔克才学无数，而其中最为同胞——尤其是执政官伊鲁·里姆——看重的是他解读临时门户的技艺。
    这门技艺极难掌握，因为修习者必须拥有诗人的灵魂，懂得如何欣赏世界与言语的节奏意涵，进而参悟诸般要素如何相依，如何相抵。
    身为其中翘楚，乌塔克感知到眼前门户打开的条件：当乌拉诺斯的卫月黯淡无光，当汪洋沐浴暮色波澜不惊，当船只锚定安宁——说出正确的开启词即可。
    乌塔克，“代笔人”乌塔克，也有其他姓名。
    乌塔克热身完毕。
    他摆出第一重姿势，合起双掌。旁人看来这也许象征祈祷，但乌塔克除了自己，不崇拜任何神灵。
    鞠下一躬，道出一词。

第14章：震惊！龙虾竟然在审判庭里调戏修女[2/2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