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木有标题[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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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船“不朽丰饶”号在虚空中行驶，里面容纳着它意图搭载的货物。
    “卡达玛拉”号在后面跟随，两翼是和它差不多大小的可在虚空航行的船只编队，这是一支伤痕累累又破烂不堪的舰船编队，勉强才能跟上前面的大船。
    我没意识到自己来到离目标多近的地方。
    我耗尽一切以求生，但却从不欣赏自己已取得了多么惊人的成就——因为在那个时候我们被太阳系内部的由空间风暴引发的能量潮汐所拦截了。
    我不得不让斯沃接手。
    虽然他吹毛求疵、经常抱怨且身体十分脆弱，但却是最好的驾驶员，虽然我们是否能够通过这危险的最后一关还很难说。
    我们已经接近了目的地，而且这正是我们得以活下来的原因。
    “不朽丰饶”号此前在其家园世界方舟上，恰好在达瓦仑所说的全面冲击到来之前返回太阳系中心，用斯沃的话说，这叫做“大裂隙”，这一灾难将银河系一分为二。
    在三年之内，这艘飞船原本没有返回王座世界的安排，但达瓦伦登上了这艘船并给了船长新的命令：船上最珍贵的货物不再是戴着镣铐、在房间中发怒或啜泣的灵能者了，而是守卫他们的守望者们。
    但他并不仅仅满足于驾驶着这艘船沿着不稳定的航线返回泰拉，而是先驶入次星区中每一个已知的或传言中存在的巫师猎人修道院。
    这艘船之前从未到过阿萨这么远的地方，但其他人告诉过他们我们的存在。因此他们的星语者将思维投射到以太之中，来寻找最后的一些残余修女，之后就要踏上返回泰拉的征程。不知怎么，他们找到了我们，并将我们收容。
    如果我们逃走或打算独自前往泰拉，我想我们现在早已死去，啮齿动物们就会在尸体上大快朵颐。
    我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一艘船。
    它是如此蔚为壮观，比“卡达玛拉”号的二十倍还要大，并且很明显是古老的造物。
    我很难读懂在许多舱室大门上镌刻的古代哥特语铭文，其朗读节奏和语法都是如此神秘。
    整艘船都保持着隐蔽，灯光很暗，走廊笼罩在黑暗之中。
    “黑船”
    这个词可不是说说而已，这艘船用到的每一块金属都是乌黑的，能够微弱地反射光线，船体经过装饰且镶嵌着弯曲的经文以对抗腐化。
    下层的船壳布设着大量的以太散热器，不断地因为盖勒力场的排斥和释放不断增加的灵能而发出沉闷的声音。
    大量的舰员——在我不断地在走廊徘徊时猜想，有类似的海军舰船人员的三倍之多。
    大部分是正常人类，身上带着不可能让人弄错的经过灵能训练的印记并使用着我不认识的奇怪武器。一些人是无魂者，但另一些人，就像我，是灵能克星。
    我最开始认为也许我能认识她们中的一些人。也许一些人是来自赫斯提亚修道院的难民。不过没过多久，这个问题就得到了解释。他们是来自黑船的难民或者是审判官队伍或是来自一些零散的修道院的修女，就像我之前一样。
    我们总共有四十五人，来自于十二个不同的单位，每个人的装甲和徽记都不同，其历史都有些微不同。
    等我一适应了当前的状态，纳瓦拉达仑就和我解释了当前的状况。他曾被派往虚空之中，和其他一些人一道，遵守着禁军总司令的命令。
    这几十年来，以太粒子的流动变得更加动荡，关于灾难的预兆也越发强烈。
    那些已经成为记忆的寂静修女，被重新召集起来。这些最后的措施被及时的执行了——再拖延的话大门将使任何召集将变得不可能。
    即便如此，他也怀疑有数以百计的黑船和其他修道院的修女被困在了裂隙的另一端。他们的星炬之光被切断，不能把乘客带回家了。
    至于我们，情况要稍好一点。“不朽丰饶”号拥有二十名导航者，他们全都比斯沃强壮且健康。
    整艘船都得到了保护并加固以抵挡恶魔的进攻，成千的舰员从一出生就被训练侦测至高天最轻微的波动，所以他们的航行速度比我们要快。
    即便如此，达瓦伦还是告诉我，我们不能在虚空里停留太久，因为每一次迁跃的危险都在升级。
    在上一次迁跃中，三名导航员陷入了疯狂。他非常惊讶于我们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而对于我们在缺乏星炬引导的情况下自行找到了一条新的路线则更加惊讶。
    我没有告诉他那份地图的事，地图现在还在“卡达玛拉”号受到卫兵的保护。
    事实上我怀疑正是这份地图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斯沃声称那是一份糟糕的地图，我们能够活命主要是靠着运气和本能——但我还是不想把它的存在暴露给别人。
    这是从我过去生活的毁灭中学到的一件事，而我的确感到这件东西的存在意义重大，但我只能将其分享给我真正相信的人。
    你也许认为这是愚蠢的行为，鉴于当下的情况，也许的确很蠢，但你必须记住以下的事：我陷入狂怒之中。我对这个永远存在、永远翻腾，但现在终于爆炸开来的宇宙很愤怒。
    我看到“不朽丰饶”号本能做些什么，帝国并未令人难以解释地对我们失去了信念。我看到了大量的资源，一旦它们被划归到我们控制之下，那就意味着寂静修女重新得到了上层的信任。
    我看到了这位禁军传说中被精心修饰的战甲，也看到了他使用的令人惊叹的装备，再想起自己破损的护甲和生锈的喷火器。
    每当我们交谈的时候，总是使用思维传号，我感到自己的怒气笼罩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我想告诉他：你们不是在战斗。我们在那儿，一直在那儿，被遗忘在深空中自力更生。而你们在城墙之后，像神明一样被对待着，现在你们说要带我们回泰拉，宽容而又慈悲，就好像我们是准备被责骂的任性孩童。
    我没向他表达这些，没有用很多思维传号去表达，但他一定感受到了我潜在的愤怒，因为他并不愚蠢。这艘船的军械库很大，我们被配备了更好的武器和护甲。但我依旧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这种感觉挥之不去，并让我感觉更加难受。
    我穿上了金色的盔甲和深紫色的斗篷，就像我的前辈们所穿的那样，旧头盔被换成了由纯金云母打造的带有格栅的新头盔。我把喷火器置于一旁而拿起了一把巨剑。这是一把疯狂的武器，几乎和我一样高，但其恣肆却吸引着我。
    在舰上的我们花了很多时间训练。这里除了达瓦伦还有其他禁军，他们专心致志地在训练笼中联系。
    我得承认他们很擅长守望。以他们的体型来说，移动速度真是难以想象地快，我猜他们在消灭阿萨上的暗影军团时会远比我高效。
    我已研究他们很长时间了，并试图不那么嫉妒，但经常做不到。
    我恨他们的安静和持之以恒的决心。他们从不抱怨，也从不发怒。他们身上的一切都是闪闪发光且虔诚的，就像外交官被以某种形式抽取到了战士的盔甲之中。我也许想过他们是机器人这件事，因为我从未见过他们用剑。王座在上，他们说话甚至教养良好，他们和我说话时带着冷酷的礼貌和尊重，这一点让我想要尖叫。
    这才是核心问题：我需要一个理由来憎恨他们，但他们不给我这个理由。所以我就像他们所做的那样，拿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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