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人与梦[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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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明知道是幻境还在这里？”
    麻花辫女神，指着这片花园“因为，我最享受的就是在这个花园里无所事事，偶尔接待你们这些死去的人。”
    “真是恶趣味啊，还有点丧。”王正行盘腿坐下，松软的草皮竟然意外的不脏，也没有蚂蚁爬满到脚上来。
    舒适是很舒适，难怪麻花辫女神能够在这个美丽的自然花园中沉溺堕落，就像佛家的天人说法一样，天人在天界坐在莲花山，有不朽不臭的身体，持续很慢长的时间，天人会在天界冥想，用神识环游六界，大概就是这般的逍遥。
    “既然你已经知道身在幻境中，就要出去了，出来！”王正行拽起麻花辫女神。
    “让我再待一会嘛！”
    “你又不是干物妹！”
    王正行明白这人是没法救了，麻花辫女神失去力量，不仅是神力，还失去了大部分的精神和意志，那就只能靠自己了，而且在赋予王正行无限兵牌的能力的时候，麻花辫女神就已经说过，她的力量已经和王正行本身的强大挂钩了，既然女神变弱了，肯定是因为王正行身中幻术变弱了，麻花辫女神等于身中两重幻术的负荷，他并没有责怪女神没用，或许正是因为有麻花辫女神的特殊契约，他才能好好抵抗复杂的幻术梦境。
    他拨开花园的密林关门，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开路，深入。
    人，只要愿意，就能够随时离开旧的幻想，但，宿命的悲剧是，只能落入另一个妄想中。
    王正行现在就是如此。他出不去，只能不断寻找道路。
    荆棘划破了手臂，脸颊，他伸手一看，却没有任何的伤口，伤痛吗？他设法不去在意它，只是它越来越痛。
    一鼓作气地，王正行穿过了这条荆棘的道路，眼前有光，春日的明媚阳光，是樱花林，正好是那个季节，樱花盛开的季节之末。
    樱花最美不是绽开之时，而是零落之时。
    在这漫天落樱之间，黑发少女身穿洁白的武家服，深蓝色的裤裙，手拿真剑，与另一个面容模糊的人正在切磋剑法，两人有来有往，时而他们像是在观察对方剑路一般，双双停顿下来，樱花瓣落在太刀的刀尖上，明镜止水……
    “不行，浅子阁下，你还远远不够超脱，就算强大如您，也还停留在眼前的相之中。”
    王正行大声拍掌。
    与浅子切磋的看不清脸的银白色长发少女忽而消失了。
    姬武士浅子感到怅然若失。
    “主上大人，您说得对。我太执着于相了。”
    “这里都是幻觉的，你知道吗？现在我们要打破幻境，你知道吗？”
    “在下才刚刚意识到这是梦境，故人已逝，吾也逝去，又怎么可能还会再留在一起。”浅子不禁擦了擦眼角的泪光。
    刚刚那个白色长发的人，一定是浅子很重要的人，王正行如是想，不过他必须争分夺秒，幻觉之外，说不定他们已经被放进油锅里了。
    “那你跟我一起前进，去找出去的道路！”
    “是！”浅子低下头，紧随其后。
    王正行头也不回地又走进这片樱花林，都很美好……大家都在沉迷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他也没有料到自己的意识深处，最美好的地方竟然是小楠的家，在别人的家里妄想，这多不好意思！浓重的背德感，王正行也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浅子的憧憬画面倒是挺有诗意的。
    桃花林之间深处竟然有一个木门。
    王正行毫不犹豫地推开门。
    一阵热气从橡木门里冲出来，这扇门用的木料一看就是好东西，上面还有大量放火的涂料，城门都没有用这么好的木头和涂料。
    浅子马上就知道了，“这是小秋的梦境。”
    热气腾腾。
    “我可是同时精通着炼金术和铸造技术的天才，我说怎么样就该怎么样，知道没有？监督大臣？”
    一大堆身穿罗衣的大官似的人物在小秋面前哈腰点头，小秋则还是那一身干练耐火的工装裤和中袖杉，除了与热火朝天的打铁老环境不相宜的大臣督造之外，还有很多熟练的工人，使用着铁匠铺，另一边则是紧锣密鼓的炼金学徒们，正在处理配方。
    “小秋，你该收敛了。”浅子大喊一声。
    “哈？什么？”
    这才醒来的小秋，与王正行面面相觑，原来这些哈腰点头的大臣还有兢兢业业工作的手下，都是假的……小秋难免不在脸上露出了极其失落的表情。
    “可惜了。”她长叹一口气，抚摸着桌面已经制造好的一部分零件，“我说为什么会这么完美，一点气泡都没有，在这个梦境中，我打造过最完美的钢材，可惜了。”
    这反而害王正行好奇了“这些都是什么人？”
    “这些都是我生前工作场所的督造人，他们经常克扣我的材料经费，却又要我拿出如约的成品，这是不可能的，不仅如此还经常高高在上地欺压我，我受不了这气，却无可奈何。切。既然是梦境，那就让我痛快一次。”小秋从成品陈列架上，拿出了一支短枪，形似近代的左轮手枪，或许就真的就是吧，两个世界绝对是有什么互通了。
    砰砰砰砰砰，五枪，小秋把五个克扣经费的督造人开了瓜瓢，西瓜汁飞了一地。
    “主上，我们走吧。”小秋也跟上来。
    王正行坚定地走向工坊的后门，推开一看竟然是万丈深渊，他犹豫了一刻，就纵身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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