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葵祭[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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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哗”，海浪随意涌动着。于华灯初上之时，高岭与绫华来到了稻妻几乎所有祭典都绕不开的地方——甘金岛。
    “大小姐！”值守的社奉行代行举枪行礼，随即他又露出不安的表情来，“小姐您是来视察的吗？恕小的直言，虽然葵祭已经快结束了，但这里毕竟人员杂乱，要是小姐出了什么问题……”
    “喂，博彦，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高岭一边开玩笑，一边打量着博彦身旁的告示板，上面最显眼的地方写着一行大字：禁止燃放烟花！！！
    “不不不！我当然相信高岭先生的实力，但这不是以防万一嘛……”博彦的五官都纠在了一起，看样子十分为难。
    就在这时，绫华突然出声了，“好了，博彦。”她转而看向左手边的高岭，轻轻眨了下左眼，说道：“除了高岭先生在明面保护我，暗地里可还有一队终末番的忍者呢。如果真有什么敌人能突破明暗两层防线做出对我不利之事，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若是真到那个时候，我可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贵族小姐呢。”
    “喂喂喂，你哥可是把终末番全带走了，连早柚都没给你留啊！”高岭一边腹诽着，一边对着绫华轻轻眨了眨右眼，心照不宣。
    “啊……这，好吧，高岭先生，那就拜托你了。”绫华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博彦自知无法阻止这位小姐，只能对着高岭再三叮嘱。
    好不容易摆脱了博彦，走入祭典场地，一路所见的商贩见到绫华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路人们也自动分流，站到两旁，略带些紧张于拘束地向绫华问好。绫华则是轻轻握住扇柄，对着各个方向的陌生人露出优雅而礼貌的微笑，不断点头致意。
    不经意间，绫华的身体贴近了高岭，她悄悄用腹语说：“高岭先生，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能参加祭典，就连视察都需要克制了吧？”
    比起绫华的小心翼翼，高岭则是大胆地多，他也不做遮掩，大大咧咧地开口回道：“唔，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的存在会让这些民众不自在？”
    绫华笑而不语。
    一路走来，高岭确实得承认，绫华对甘金岛的布置非常棒，摊位划分得井井有条，娱乐的摊位在一起，小吃摊又在一起，纪念品摊位在一起，人们很容易找到自己想逛的摊位。灯火的布置也恰到好处，在这月夜之下，适当的灯火既不会太过耀眼，使人有亮如白昼之感，从而破坏那份夜晚的朦胧美感，但也不至于太过昏暗，以至于让人看不清脚下的路。灯笼摆放的位置也很讲究，高岭随意一扫，没有发现太多死角，这样的话，遇到偷盗等罪行的风险就被压到了最低。
    直到走到甘金岛的崖壁前，与守在那里的巫女打了个招呼，绫华才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她说：“确实，就如高岭先生说的那样。我们神里家待人亲和，在民众之中风评不错，甚至有好事者给我起了个白鹭公主的雅号，但，我依然觉得与他们有一种距离感，当然，我觉得他们对我也是如此。你看，方才他们对我笑，我也对他们笑，大家看起来很和睦，但在我的微笑之下，只觉得疲惫。那他们呢？商人们会不会觉得我多事，以至于他们要停下手中的活计来和我打招呼，行人会不会也嫌我多事，以至于他们走在路上好好的，却要分流到两旁，给我留出中间的道路……”
    高岭看着眼前这个捧着心，默默倾诉的女孩，莫名想起了昨晚今谷爷爷和手岛大叔说的话，于是他有感而发地说：“绫华，或许，是你忽视了他们的好意了。”
    “?G？”
    “我作为第三者看得清楚，那些商人和行人，其中绝大多数，在看见你时露出的笑容，都是真心的。民众不会对一个他们不喜欢的上位者假以辞色，若是九条孝行在此，你猜猜人们会怎么样？他们会站在道旁，一声不吭，脸上不至于露出埋怨的神色，但也不会有发自内心的笑容。所以，绫华，自信一点，你做的很好，民众对你的爱戴是真心的。”
    “谢谢你，高岭先生。”绫华纠结地扭着扇子，“但我还是觉得，他们没有把我当作自己人啊。你看，如果我不是神里家的大小姐，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我可以汇入人流，放下一切矜持与礼节，在祭典中快活地玩耍。但如果是神里家大小姐的话，人们就会对她客客气气的，却终究是带上了距离。”
    “其实，绫华是很想去祭典玩的吧？”高岭突然笑了起来，他转过头想与绫华对视，被点破了心事的绫华却赶忙别过脑袋，以至于高岭只能看见她羞红的耳垂。
    “我，我，其实只是，对，我是因为日常的学习太累了，所以想要放松一下。只是想放松一下，与祭典无关……”她慌不择言，又半是真心地说道。
    “这没什么，绫华，既然想，为什么不去做呢？”
    少女带着心事陷入了沉默，她亲手布置的灯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再加上海风一吹，灯笼与影子一起摇摆着，诉说着少女不平静的内心。
    恍惚中，她想起了少时调皮的自己，那个她曾以为在八年前就死掉的自己。这八年来，她强迫自己修习茶艺、修习剑道、修习书法，强迫自己与其他家族的小姐夫人们言笑晏晏，强迫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她无论在贵族圈子里，还是在稻妻民众

第108章 葵祭[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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