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比悲哀更悲哀的[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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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时候，比悲哀更令人悲哀的，是麻木。”草草用过午饭，在返回花见坂的路上，高岭如是说道。
    身旁的少女投来不解的目光，高岭摸了摸鼻子，继续解释道：“如果只是纯粹的悲伤、愤怒的话，说明至少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可以调动你的各种情感。你可能会很快乐，可能会很痛苦，但至少你的存在是清醒的。然而当你没有目标，不知道为什么活着的时候，你可能会过得很开心，过得无忧无虑，但你作为人这一存在本身已经没有意义了。”
    高岭话语有些乱，少女自然不是全部听得懂，只是她也知道，对方想要的并不一定是有人能听懂他的话语，更多的时候，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倾听者。于是宵宫伸出右手，与高岭的左手十指相扣，然后她大幅度地摆起了双臂，让高岭的手也不得不跟着她的节奏摇摆起来。
    她左手掏出一朵白花，六个细长的梭形花瓣张开，“呐，刚刚摘的花。”
    “这是什么？”
    “葱兰啦！要不要帮你别在头上？”
    “大可不必……”
    这种略带些孩子气的行为多少让高岭的心情有所恢复，只不过很快他又转回了沉思之中。他不断提醒着自己，从眼狩令锁国令颁布，到矛盾发展为流血冲突，再到内战，不可能一蹴而就，中间是需要一段过程的，这个过程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好几个月，不管怎么说，他都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与影的一战。
    但他同样觉得，事与愿违的可能性也非常之大。按照绫人的说法，泷在木南料亭被托马“照料”着，他现在又是如何做想的呢？万一托马一个不慎，让泷跑了出来，率先发起了御前决斗，那事情就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高岭也就必须跟着放手一搏了。
    可是那又怎样？有时间做更多的准备固然好，没有的话问题也不大。高岭自认为准备得很充分，起码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不过是赌一把。只不过这次的赌注不再是小小的飞雷之弦振，而是稻妻无数民众的热血与愿望。
    为此，他必须谨慎做出选择，可谨慎并不意味着犹豫。
    耳廓微动，高岭似乎听到西面的海滩上传来了打斗声。这种时候发生的打斗，不用想，基本都是神之眼持有者反抗眼狩令惹出来的。
    “我说，你们这些天领奉行的狗腿子，怎么都是嘴上功夫厉害？怎么，有本事站起来再和本大爷大战三百回合啊！”
    白辰之野西面的沙滩上，一斗拄着根模仿岩丘丘萨满做出来的“鬼王金碎棒”，得意洋洋地奚落着一群天领奉行的役人。回应他的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其实一斗压根儿没下死手，只是这群天领奉行的役人也有自己的“智慧”，大家都是老油条了，又不是第一次和一斗打交道，反正都打不过，还不如被蹭到一下就立马倒地哀嚎——虽然不体面，但总比真被一斗打倒在地哀嚎来得好，少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呢！
    当然，作为优秀的同心，在哀嚎之余也不能忘了放狠话威胁对方，不然就会给人留下软弱可欺的印象。所以，在一片哀嚎声中，突然发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荒泷一斗，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你公然违抗天领奉行执法，就不怕招来九条裟罗大将的惩戒吗？”
    “就这就这？”一斗用鼻音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回敬道：“当初在背后说九条裟罗坏话的那几个同心里面就有你吧！嘁，这时候一口一个九条裟罗大将了？”
    一斗说的是年前的事，天领奉行内有一批同心与力在军中散播诋毁裟罗的小册子，被九条裟罗本人当场抓获。裟罗对这种事不大在乎，所谓的处罚就是将那几位带头的同心与力身份籍贯在天领奉行公告栏上公开，然后把他们从幕府军中逐出，赶到了民事岗位上。
    “你，你，你……”那同心没想到一斗直接揭了他的伤疤，一时间语无伦次起来，“你血口喷人，读书人……我等都是为国做事！问心无愧！”言罢，他紧张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好险，差点儿就把八重堂轻小说里的台词喊出来了。”
    一斗呲了呲牙，他脑子里想着反驳对方的话语，本能地向前跨了一步，鬼王金碎棒也扛到了肩膀上。没想到这一动作直接将一地碰瓷的同心们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要来真的！那个顶嘴的同心更是直接，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但究竟是不是真晕就不好说了。
    “老大！注意分寸啊！”
    一斗回头一看，只见是刚加入荒泷派的久岐忍带着一众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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