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命运[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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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太迟了，继梦先生，优雪小姐，谢谢你们！这将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赌博，要么继续在黑暗中活下去，要么拥抱着光明中彻底死去，以人类的身份！”端次郎用力一拉，黑光乍现，巨大的黑暗奈克瑟斯，降临在夜空下的城镇。他看了看继梦和优雪，转身走向城镇。
    “不要，给我住手！”继梦吼道。但黑奈充耳不闻，一脚踢碎了离他最近的一栋木屋，那是他的家。巨大的火球燃烧着木屑腾空升起，警笛长鸣，小镇的居民们惊呼着四散奔逃。黑奈仰头长啸，肆意破坏，将生他养他的家乡，逐渐变作废墟。
    晚日出辉的身体因为频繁的变身战斗已经虚弱到了极致，当信赖者闪烁起来，晚还是艰难地扶着墙，走到房门前，他靠着房门喘着粗气，冷汗直流。
    “晚君，我求求你，别去了！”平木光搀扶着他，难过地劝说着。
    晚拨拉开光的手，“我要去战斗，这是光明赋予我的使命，我对不起空，对不起丽娅，纯子小姐，我要去赎罪！”
    “如果你再这样执意去战斗，你不仅会失去成为适能者的资格，甚至还会失去你的命！”诗织走上前，递给晚一杯清水。
    晚用复杂的目光在诗织与水间来回徘徊，他一把接过杯子，将水一饮而尽，“谢谢你，诗织阿姨，我战斗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
    诗织笑道：“谁告诉你的？”
    “它！”晚拿出信赖者，走到阳台边上，平木光想追过去，被诗织拦住。
    晚的头顶是满天繁星，他向着夜空中最亮的星，举起火炬，化作光芒飞向远方的战场。
    同一片星空下，春野空此刻正抬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他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感到十分清爽。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鸟音，空寻声望去，一只鸟从他的头顶飞过。空愉悦放松的神情顿时紧绷起来，他拿出辉石，抚摸着辉石细腻的纹路，喃念道：“我们上吧，高斯！”
    黑奈仍旧在继续毁坏，小镇上空弥漫着黑烟，直到一记飞踢从天而降，正中黑奈脑门，火花四溅，黑奈痛苦地翻滚在满是火光的废墟间。
    银奈平稳落地，烟尘慢慢飘起。黑奈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立定，他指着银奈说：“我想作为一个战士，在搏斗中死去，nexus，我是你的影子，你的黑暗一面，在相遇之前，我们的体内继承着同样的基因——成为奥特战士。”
    “但是，现在的我们不一样！你是恶魔，我要打倒你！”银奈摆出格斗势，但他的能量核心却开始闪烁了起来，巨大的疲软感袭满全身，银奈摇晃着身体，艰难站稳。
    黑奈慢慢逼近银奈，一把擒住银奈的脖子，“以你现在的体力，怎么打倒我？真可笑！”他用另一只手猛击银奈的腹部，银奈痛苦地喊叫着。黑奈又将银奈一把掐起，举在半空中，晃了晃，“真是个热血笨蛋！”他想用力将银奈抛出，岂料银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双腿死死绞住手臂，身体一翻，重心一沉，直接将黑奈反倒在地。
    银奈骑在黑奈身上奋力击打，黑奈将脚收到腹部，用力一蹬。被踢开的银奈重重地压碎了一幢民宅。黑奈起身，对着倒在地上银奈，用脚狠狠踢打着。银奈的能量核心闪烁得越发剧烈！
    “掩护奥特曼！”优雪从背包中拿出新型迪外特，“淼队员，请立刻传输奥特曼光线数据，我正在同黑暗巨人战斗！”
    “数据马上传输，优雪队员！”淼飞速地敲击着键盘。
    继梦拿出自己的迪外特，调整好准备射击。优雪疑惑地看着他：“你不用奥特曼的力量吗？”
    “不用！”继梦冷冷地回答道。瞄准正在殴击银奈的黑奈头部连开数枪。
    突如其来的打击令黑奈措手不及，他抱着头哀嚎着。旋即转过身，恶狠狠地看向继梦，单手一挥，发出光线。继梦睁大眼，不知何处可躲。
    “让开！”优雪大喊道。她一把推开继梦，用接收了奥特曼光线数据的迪外特，对准靠近的攻击光束，使劲地扣动了扳机。一条金色的巨龙从优雪的迪外特上窜出，将黑奈的光波冲得四分五裂，黑奈顿感不妙，身体一偏，光线贴着他的肩膀，在后方炸裂开来。黑奈的肩膀上霎时燃起了火花，冒着滋滋的白烟，黑奈捂着伤口痛苦地半跪在地上。
    “你不听劝，接下来就送你下地狱！”优雪冲着黑奈喊道。她对端次郎的破坏行为恼羞成怒。
    黑奈看着优雪，慢慢低下了头。优雪举起的枪也放下了。突然，黑奈猛地抬头，向着优雪击出光线，优雪已经来不及持枪还击。
    “小心！”继梦奋不顾身地扑向优雪。
    轰隆一声！
    光线在一道屏障上爆裂开来。继梦把优雪护在身上，他抬起头看到，光之巨人——日蚀形态的高斯奥特曼正站在他与黑奈之间。
    “高斯奥特曼，你终于来了！”黑奈把手从伤口上拿开。
    高斯走到倒下的银奈面前，向他伸出了手，银奈看着高斯一把握住他的手，从瓦砾碎屑中站起。
    “空，你来了！”
    “嗯，晚，一起战斗吧！这才是真正的你我的第一次并肩作战！”高斯转向黑奈摆出战斗势。
    “春野空，晚日出辉，你们，我的敌人！在那一晚，我们同时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彼此站在光明与黑暗的对立面，以对方为敌，开始了自己命运改变后的第一次战斗！你们彻底赢了！”黑奈扭了扭脖子，“我的第一次战斗和最后一次抗争都在梦开始的地方。这个梦，是你们的美梦，我的…”他顿了顿，猛地抬头，“我的噩梦！”黑奈双手交叉发出暗黑内巴斯光线。
    “来吧！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高斯发射出日蚀半月光线，两波对撞，击起巨大的光屏，挡住了交战双方的视线，忽然！一道银色的光影冲破黑奈眼前的屏障，挥着红光四射的拳头，怒吼着一把击中了黑奈的彩色计时器。破碎的声音在黑奈胸口响起，他垂下手，向后踉跄退去，银奈平稳落地，没有丝毫的犹豫，一记后踢再中核心，黑奈惨叫着，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计时器冒着火花和焦烟，黑奈像失去心脏一般抽搐着。
    “不要杀他！”优雪失态地对着两个奥特曼喊道，她哭着跪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用死来赎罪，重新活下去，你是人啊！”
    “端次郎，站起来，活下去！”继梦喊道。
    两个奥特曼犹豫了，黑奈也站了起来，他已经无力再战斗下去了，“谢谢你，优雪小姐，继梦先生，还有你们，空和晚。”黑奈的语气有些哽咽，“再会！”
    说罢，他双手交叉抱在胸膛，从头到尾的爆裂开来，化作碎块齑粉，撒在了自己的故土上。
    夜幕下，两个奥特曼和一对儿人默默地看着这个慷慨赴死的曾经的恶魔，以人类的身份，将自己的灵魂，飘向自己家乡的每个角落。
    “啊！”晚痛苦地喊叫着，空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能不能温柔点！”
    “好了，别那么娇气，刚刚从吹雪那儿学的，有点不娴熟，但足够让你不会更加难受下去了！”
    “你怎么会来？”晚咧着嘴问道。
    “那个黑暗的你让我来的，他让我救活了一只鸟，让鸟飞到我的身边，告知我，今夜将是我与最初的对手的最后一战！我当然要来了，不来，我现在再怎么使劲，我的小晚都不会觉得疼！”空笑着用力一拉绷带，晚发出绝望的哭喊声。
    “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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