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恩废案——唯一的莉子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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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孤门今天做的菜很多，充分考虑了每个人的胃口，大家吃的很尽兴。菜过五味，孤门收拾好餐盘，走进厨房，洗刷碗筷。
    莉子领着两个姑娘在沙发上坐好看着电视。莉子又拿过一个苹果，熟练地削掉皮，把苹果均匀地分成三瓣，给了吹雪和矢罗弥各一瓣，尔后，她拿着剩下的一瓣走进厨房。
    两个姑娘吃着苹果，悄悄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厨房里的孤门和莉子。
    孤门还在洗盘子，莉子体贴地把苹果又切成小块喂给孤门吃，孤门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莉子同样如此，两人之间相敬如宾的感情，让他们的脸颊在无意间慢慢靠近。
    咳咳咳，客厅里传来咳嗽声。
    孤门和莉子一惊，只得尴尬地分开，有些不知所措。
    吹雪和矢罗弥赶紧转过身，嘴角沾着苹果渣，嗤嗤地笑起来。
    “老师跟叔叔太恩爱了，羡慕得要死了。”矢罗弥赞叹道。
    吹雪一脸的自豪：“那是当然，爸爸妈妈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诶，吹雪妹妹，能跟我讲讲你妈妈和爸爸的故事吗？我想听听，一定很浪漫！”矢罗弥一脸期待地望着吹雪。
    “可是我不知道呀，他们从来没有给我提及过诶，不过我听诗织阿姨说，爸爸妈妈的爱情现在能够延续，本身就是一种传奇。”
    “传奇，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矢罗弥笑道。
    “你的爸爸妈妈呢？弥姐姐，你给我讲讲吧。”
    矢罗弥的笑容凝固了，“我的爸爸妈妈很早就过世了，是我的姐姐把我拉扯长大，从小到大，我没有感受过父母浪漫的爱情，还有亲情。”
    吹雪一听赶忙道歉：“对不起，弥姐姐，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
    矢罗弥很有涵养地笑道：“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一直斤斤计较，我会很累的。”
    “哦。”吹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吹雪想不想听听你妈妈的故事？”矢罗弥突然问道。
    “我妈妈？是你们在国外的特别经历吗？”
    “当然不是。”矢罗弥冷笑道：“是关于你妈妈在你这个年纪的事情。”
    “我妈妈在我这个年纪？”吹雪想了想：“那个时候她正在忙着完成学业呢，而且还是绘画呢。”
    “是关于她本人和你爸爸年轻时候的故事。”矢罗弥将手比作枪，放在额头。
    吹雪一脸疑惑：“那个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矢罗弥将手从额前挪开，指向吹雪。
    “不信，你走进厨房问问你妈妈：你还记得浮士德吗？”
    “浮士德？”
    “约翰哥德的巨著《浮士德》里的主人公，和魔鬼签订契约，最后死在了天使的怀抱中。“
    “可我记得他最后感动了上帝。”
    “上帝？”矢罗弥轻蔑一笑：“在这里，她就是萨麦尔的傀儡。”矢罗弥的手指在吹雪额头一点，吹雪瞬间如同魔怔了一般，眼睛渐渐无光，身体僵硬地站起，失魂落魄地走向厨房。
    厨房里，孤门和莉子看到女儿吹雪一脸无神地走向他们，他们面面相觑，孤门问道：“怎么了，小雪？”
    吹雪没有理会孤门，而是盯着莉子，面无表情地问道：“妈妈，你还记得浮士德吗？”
    “什么？”莉子一脸不解，孤门更是大吃一惊。
    “妈妈，你还记得浮士德吗？”吹雪面不改色地继续追问。
    “你到底怎么了？”莉子感到大脑深处隐隐作痛。
    然而，吹雪仍旧不依不饶地重复着问话。
    孤门意识到情况不对，赶忙上前阻止：“你够了！给我闭嘴！”却听到背后传来水果掉落在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莉子痛苦不堪的哀嚎声，孤门转过身看到莉子此刻抱着头，蹲在地上，惊恐地瞪大双眼，面容扭曲，身体战栗，不断哆嗦着从嘴里说出：“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孤门冲上前安抚妻子：“你怎么了，莉子？”
    莉子浑身抽搐着，痛苦不堪：“孤门君，求求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孤门搂紧妻子，想让她在自己怀里冷静下来，可是失去理智的莉子仍旧在剧烈地挣扎着。
    慌乱中，孤门看到矢罗弥坐在沙发上望着这边发生的荒唐一切，她淡定地吃着一个削完皮的，完整的苹果，正若无其事地吃着，看着自己。
    “你这家伙！”孤门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愤怒不已。
    矢罗弥仍旧不为所动，似乎在等待着接下来发生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
    孤门放开莉子，站起身，走向矢罗弥，可是却被莉子颤抖的手一把抱住。
    “求求你，孤门君不要离开我！他就要来了！他就要来了！”莉子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孤门费力地拨开莉子的手，快步向前，吹雪挡住他的去路。孤门看着女儿空洞的眼神，伸出手，狠狠地朝着女儿的脸上扇下去，奇迹发生了，吹雪清醒了，她一脸错愕地望着孤门，嘴里哆嗦着呼唤道：“爸爸…，我怕。”
    孤门内心一紧，他努力镇定下来，对吹雪吩咐道：“过去照顾你妈妈。”
    吹雪听话地跑到莉子身边，一边安抚失智的母亲，一边心有余悸地看着客厅里的矢罗弥。
    矢罗弥坐起身向孤门走去，孤门回顾在吹雪怀抱中战战兢兢的妻子莉子，不禁怒火中烧，他怒目圆睁，向矢罗弥逼近。
    “孤门一辉，你应该明白莉子不属于你，同样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真是自私，为了这早已夭折的爱情，不惜让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孤门一辉，你真是个可耻的人。”矢罗弥冷冷地说道。
    “你错了，莉子就是这个世界的莉子，只是23年前在忘川强大的力量引起的时空撕裂中，我短暂地回到了过去，见到了儿时落水的自己。而在和路西法的最终一战中，两股强大的力量交织在一起，让我在胜利的前夕被再次送回到过去，见到了即将被沟吕木真也杀害的莉子。”
    “真是个罗曼蒂克的童话故事，但是今天我是来让故事重新反转的。”矢罗弥慢慢走近莉子。
    “站住！”孤门张开双臂想要护住妻子和女儿，但是，矢罗弥伸出手掌，直接将孤门击飞到地上。然后慢慢向莉子靠近。
    “不许伤害我妈妈！”吹雪冲上前，矢罗弥又是轻轻一推，吹雪被打倒在壁橱边，盘子瓷碗碎了一地。
    “小雪！”孤门怒不可遏，又想冲上前阻止，矢罗弥再次轻而易举地将他击倒。
    孤门的嘴角渗出鲜血，他捂着疼痛的胸口，难以动弹。矢罗弥在莉子身旁蹲下，伸出手捂住她的额头，一段段恐怖的记忆在莉子脑海中开始回荡：被诺斯菲尔杀害的家人，被沟吕木真也举起枪打碎了头颅，一个人守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画着血腥残酷的素描，一个人在医院握着断线的电话自言自语，一个人握着伤口赤着脚在丛林中流泪，以及为了保护孤门被异生兽用利爪刺中了身体，最后死在孤门的怀里。
    “啊！”莉子和吹雪竟然同时惊声尖叫起来，仿佛一个是亲历者，另一个是目击者。
    “莉子老师，这才是你的命运，作为一个残存着人类情感的人偶凄惨地死去。你眼前的一切违背了自然规则，你不配拥有。”矢罗弥睁大眼，看向吹雪：“孤门吹雪，你是违背了法则的产物，你注定将要为你们父辈的愚昧无知买单。”矢罗弥朝吹雪扔过去一个暗黑锁链。
    吹雪避之不及，她吓得流泪，使劲儿摇头：“不要，我不要委身给魔鬼，跟你一样成为一个怪物！”
    “怪物？”矢罗弥的面部抽搐起来，“你骂我是个怪物！”
    “怪物，你别过来！”吹雪哭喊起来。
    矢罗弥刚想进一步，却被莉子抱住脚踝：“不管我到底是谁，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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