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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家[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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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是厚重的隔音金属门,上面有细致的包边以及圆滑且做工考究的铆钉。中上的部位有一扇厚重的圆形玻璃窗,说是金属门里的一块玻璃砖更为合适。昏迷着的洛贝被两个骷髅战士一左一右架着拖进门内,泽蜜尔则是很配合的走进去,双手依然按在头上,保持这种非常配合的姿势。身后的精灵少女虽然满是戒备,不过不可说没从这种无法立刻有什么动作的顺从姿势里获取些许的安心。
    “那个,尼罗斯特,那个俘虏两人,呃,请签收。”
    “啊啦~是可爱的马雷弟弟啊~要不要跟姐姐一起玩一会儿啊?”
    “呃……我就不了,姐姐,呃……第六层还有事……”马雷飞一样的准备逃走,却被对方一把拉了回来。
    那是个人型生物,从章鱼一样的头,雾白色的死鱼眼来看,这是一只灵吸怪。浑身sm套装一样的皮制拘束服紧束着惨白透青紫色血管的浮尸一样的皮肤。呛人的香水味随着它的动作抛洒四方,直冲精灵敏感的鼻腔。细长的钩爪一样的皮包骨的手指上的长指甲不但涂着指甲油,还有晃晃荡荡的亮片和颤颤巍巍的蝶翼作为装饰。简直就像有性变态给一具浮尸化妆成了妖艳女郎一般。
    “签收单你还没拿呢~”马雷二话没说,一把抓过签了名的羊皮纸撒腿就跑。
    “洛贝还昏迷着,要从我开始吗?”泽蜜尔竭力没有露出任何一点厌恶的表情,保持着双手压头的姿势发问。
    “啊啦,真是好说话的精灵小姐,那么请到那边的手术床上去。”
    说是手术床,根本就是个剖尸台。不但有对手脚的拘束皮套,甚至有对髋部以及胸部的拘束带。而非人生物指着的那张床是专门为女性而让拘束带绕开了乳房部分的设计。泽蜜尔由于跟乌尔贝特演练过计划而导致的冷静,在她转向手术床的一刹那就烟消云散了。
    在紧挨着浮尸一般的怪物指给她的手术床边并排的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没有四肢的男性躯干,他躯体的正面皮肤肌肉以及肋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裸露的蠕动着的内脏,就像自然科学课上的人体器官模型一般。心脏由于保鲜术而鲜活且健康地跳动着,墙上趴着的一只如冰般颜色的昆虫。腹部延伸出长长的蝎子尾巴一样的器官刺入这人的气管,随着昆虫腹部的蠕动,将他的肺如气球般地吹胀吸瘪。
    沿着他的脸的对称线,面向着精灵所在的位置从上唇处开始的左脸以及其包裹的半个头骨被整个切开,好像小孩过家家的玩具屋一样被整个侧向打开,暴露出颅内的大脑、咽部以及脑干。翻着白眼的男性面容呆滞地妄图闭合上永远也无法闭合的嘴吞咽自己一直流着的口水。震惊于眼前整洁而残酷的景象,精灵两股战战地走向那张看起来就冰冷而绝望的解剖床,直到走近了她才发现那上面的一根髋部拘束带上沾有数量不算少的血迹。
    “这里……”
    “请把衣服脱掉呢。”努力甜腻但是嗓音含混的灵吸怪说道。
    “呃,这里有血污。”
    “啊啦,真是失礼。”它慌慌张张地从摆放着手术器材的桌上拿起一块看起来曾经是神职人员的黑袍的碎布擦拭着那块血污,“如果给阿库雷亚大人看到肯定会责备我邋遢呢。”
    正是这耽搁的一会儿,两个骷髅兵已经轻车熟路地将洛贝七手八脚地剥了个精光,随后将他绑上了并排的另一张拘束台。然后机械地把所有装备分类记录最后摆上一个小手推车推出房间。让开位置给清理手术床的尼罗斯特的泽蜜尔,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吊在赤裸着的肌肉纠结的健美身体上的男性器官。整个人刷地转过身脸红到长耳朵尖上,正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如停尸柜里的尸体一样的手摸上了她的肩膀,吓得她几乎当场跳起来,整个人从尾椎骨沿着脊椎狠狠地一哆嗦。
    “哦~第一次见男性的裸体?还没有体验吧?真可怜。”那惨凉的手指?人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侵入精灵的身体,“放轻松,拷问就像泡温泉一样。赤诚相见,没什么好害羞的。”
    “请别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请别……”
    “你知道这是不行的呢~如果你是像亚乌?和马雷大人那样的黑暗精灵,没准我还可以把你留下来打打下手。但是纳萨力克大坟墓里是不能有善良种族存在的呢。”那涂了夸张指甲油的钩爪如同裁纸刀一般锋利,顺着精灵的后颈将她的白袍割开。恐惧好像有型的钩爪一般一把钳住了她的心,甚至当对方抢走她被撕开的袍子的时候她都因为恐惧而四肢僵硬没组织起很好的防御。
    然后它将她推了一把,赤裸的精灵直接跌倒在那刚刚还有血迹的手术床上。如果这是一个身着拘束装的妖艳女性对身材火辣的半精灵这样做没准会是特别香艳的一幕。但是在这个冰冷整洁各处都是玻璃;以及不锈钢质地的明亮到阴影也没有的拷问室内,散发着温热的血肉气息的泽蜜尔被尸体般的,比室温更冰冷的灵吸怪按上砧板样的解剖台,只给人一种新生的鸡雏被扔进粉碎机的绝望感。
    牧师知道一旦她被绑上那张床,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使用传送雕像了。她只是耽搁于找机会救下洛贝,但生的希望就这样被她彻底浪费了。即便她努力反抗,但是室内弥漫着的不同寻常的寒冷轻而易举的卸掉了她的力气,尼罗斯特顺势将她捆在了床上。
    “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觉得能跟姐姐谈条件的呢?”顺着泽蜜尔光滑的大腿尼罗斯特冰冷潮湿的手指绕过髋骨滑向她的乳房,期间它顺手从器械台上取下一只小解剖刀,“现在让我们女人对女人的好好谈谈。谈谈那些我主安兹大人有意了解的一切。”
    “尼罗斯特丶佩因基尔!安兹丶乌尔丶恭大人有请~”在这关键的一刻明明紧闭的门口方向却清晰地传来通报的人声。
    “啊!安兹大人终于召见我了!”雾白色的怪物少女般欢快地拉开门跑出房间。就在泽蜜尔松了一口气的档口,它可怕的生着触角的头又从门缝钻了回来,“在这等我哦~”
    等门被关好,湿滑的脚步声走远。精灵才将自己咽喉中藏着的刀片咳出来远远地吐进手心里。焦急地一点点地试图挑开手腕上的拘束带,可惜拘束带的质量太过优秀。这小小的刀片甚至无法在坚韧的皮革上造成深刻的划痕。
    不得已她只能旋转手腕将左手拇指根压在解剖床上狠狠地一撞,将拇指根部整个脱臼。闷闷的钝痛逼得精灵女性呜咽起来,她竭力压抑自己的哭声。费力地抽出左手,用三根手指勉强解开髋部的拘束带,以便挪动臀部好让出位置给左手以解开右手腕以及大臂处的拘束带。不消半刻赤裸的精灵就滑下手术台,她将自己脱臼的左手拇指掌根按在床上用右手整个砸上去复位。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哭出声。
    “起来洛贝,快起来!”她拍打着强壮战士的脸颊,准备将传送雕像让给对方好让对方得以获救。
    “喔喔喔,我可不建议你这么干!”随着身后有人将一件披风裹在她身上,她猛地回头看到穿着黑色法师长袍红皮黑角的乌尔贝特站在那里。
    “你从什么时候在那的?!?!”
    “呃……我刚到……”
    “放屁!我说刚才叫走那怪物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精灵气急败坏,“你就看着我弄断自己的手?!”
    “你不有治愈术吗?”恶魔从怀里掏出精灵的装备,“怎么样?逃脱技能有升级吗?”
    “眼看着我被人欺负你默不作声就……”泽蜜尔突然反应过来,“你就为了多看我屁股两眼占我便宜?!”
    “我我我……我会补偿你好吧?!一会儿我们摸进宝物殿,飞鼠藏的好东西你随便挑行吧?!”
    “原来我想要匹骑乘雕像,现在我要一把能弄死你的利刃!”
    “我不但会给你一把好武器,甚至以后情不得已的时候,我会让你亲手杀了我。成交不?”
    精灵看了看它少有的一本正经的脸,又看了看它伸过来的手。满怀戒备的握了上去:“我们说好了。”
    “说话算话。”乌尔贝特回答,“不过交换条件就是……”它朝着绑在手术台上皱了皱眉准备醒过来的洛贝使了一个眼色。
    “好吧。”
    “哇哦,牺牲无辜者,你每天都稍稍堕落了一点。”
    “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会当场弄死他罢了。”精灵鄙夷地看了恶魔一眼,“我们快走吧,要是他醒了看到你也是凶多吉少。”
    “没错,不过还是……堕落了一点点。”乌尔贝特乐呵呵地打开门男侍应一般鞠躬伸手请气呼呼的泽蜜尔先走。
    “你来这干嘛?”半精灵一边走一边把由于着急而没穿好的靴子整理舒服。
    “我担心你。”
    “你少给我打哈哈,我们俩过你所谓的计划的时候。你可没说能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进这里。我以为整个计划的根本就是让你潜入你的旧巢穴!”
    “我没说又不代表我不能。”恶魔扬了扬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个黑色的金属戒托上镶嵌火红色的琥珀,琥珀里还封印着纳萨力克大坟墓的标志形状的一只甲虫的戒指。“你就把这想象成b计划。我准备了计划a,”他指指泽蜜尔,“还有计划b,”又用右手拇指点了点公会之戒,“两者一般至少有一个行得通。”
    “你要是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干嘛要让我冒险?!”声调不合时宜地高了八度,引得走廊里忙碌的雪女们侧目而视。
    “嗨!女孩们。我的宠物太吵了,别担心她只是饿了。”对白痴精灵做了个收声的手势,“你确实很值得信任,比如说叫醒洛贝之后要干的事,我完~全~不觉得你会破坏我们的计划。”恶狠狠地重音。
    “呃……”
    “呃?你就知道呃?想点什么借口狡辩一下也好啊!”
    “我们要去哪?”
    看着眼前冰封的地牢大门,寒气顺着整个被一指节厚的冰层覆盖的巨大金属门像瀑布一般流淌下来。厚重而粘稠地沿着地面堆积向四方,精灵即使穿着内衬绒毛的软皮靴仍然觉得自己的小脚趾冻得没有知觉了。
    啪!乌尔贝特抬手给她后脑勺一下:“你是白痴吗?”夸张地双手指向冰封的金属门,“冰,蓝色,魔法光,冷,持续伤害,你就木愣愣的杵在那打哆嗦?”
    “哦!神啊,请赐予我抵抗魔法的力量!”金色的光芒好像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一般包裹住泽蜜尔的全身,她伸伸手停止了哆嗦,“原来这天气是魔法伤害啊!”
    “……”乌尔贝特受不了地仰头翻了一个巨型白眼,一脚踹开冰封着的门双手抄着黯淡噬魂法袍的袖缩着脖子走进及膝深的积雪中。
    狂风夹杂着暴雪好像散弹枪一样击打着泽蜜尔贫弱的魔法防御,她不得不全神贯注于魔法抵抗,甚至抽出了水晶杖来对自己的神术进行加持。由于她从没对神术进行过什么锻炼,导致她的精神力尿崩一样哗哗地下降。还没走出百米,半精灵就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起来。
    “我我我我不成了……我要……”
    “给,喝了,坚持住!”羊头恶魔伸手进怀里从次元背包中拎出一箱装着整整一打散发着圣洁的白色光辉的神圣药水的板条箱递给精灵。
    “你从哪弄来的?”
    “别放在地上会冻冰的!夹在腋下,对,把魔法防御延伸到箱子上。”乌尔贝特好心地走过来,拿走她右手握着的水晶杖,把它递给泽蜜尔夹着箱子的左手,“很好,现在你的右手可以开盖喝药,一气呵成。还剩一两瓶的时候跟我说,我给你拿箱新的。”
    “你哪来这么多神圣药水?”
    “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一天拿着扫帚在艾歌丽丝修女的神殿里扫地?”
    “嗯,咕噜咕噜。”
    “也许,没准刚好是现在,有个抱着一箱牧师们刚制作好的神圣药水的辅祭小哥。正一脸疑惑地站在本应是半满的神圣药水仓库门口怀疑自己进错了门吧?”
    “噗……这可……”
    “喷出去的那半瓶可算在你头上。”
    两个人由于一个在填鸭一样的喝药水而默默无言地往通往下层的楼梯处前进。可怜的白袍牧师已经喝得东倒西歪,顺着嘴角往外呲药水了……
    “嗝……呃……我喝不下了……”
    “别浪费,还有两口呢。”恶魔操心地走过来,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按住她准备扔掉的药水瓶底,将它举高强迫精灵吞下最后小半瓶药水。
    “我喝不下了,呜呜呜……我想上厕所!”
    “这才走了几步你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我喝了快两箱了!这一大瓶比酒瓶装的只多不少!拼酒还让撒尿呢!我要撒尿!!!”
    “你看看这周围连一棵树都没有,到处都是比膝盖还深的雪,你要去哪上厕所?憋着!快走两步到楼下就好了!”
    “哦?楼下有厕所吗?”
    “你当我这是迪斯尼乐园吗?楼下有树林你可以在树林里解决!”
    由于拷问所在的位置地处冰牢内部,所以现在两个人正处在从冰封领域的守护者科塞斯特的住所下的地底冰牢,穿过冰封雪原向第六层的入口前进的路上。
    “奇怪,为什么都没有遇到冰封腐尸呢?”
    “什么?”
    “哦,这层设置了大量隐藏在场景中的冰封腐尸。为了让第一次来的人不断的add(计划外吸引怪物仇恨)到而无法脱离战斗恢复血蓝之类的战斗资源。但是走了这么久一只都没遇到。”
    “呃,总之就是没遇到敌人不太正常是吗?”
    “对啊。没有雪男也没有雪女,甚至连混在场景里的冰封腐尸也不见踪影。不应该这么空旷的。”
    “也许是集中防御了呢?比如说有更值得镇守的隘口之类的?”
    “啊!我怎么没想到,没准是去镇守入口了。”
    “等下,”泽蜜尔才意识到问题,“为什么我们在往里走而不是往回走?”
    “因为你自己一个人只会在半路给个什么骷髅兵一刀结果了小命。”
    “那你可以给我开个传送门啊!我看你开过的!你不是个法师吗?群体传送什么的……”
    “喏,”一个直径半米出头的传送门出现在精灵面前,“你钻得出去吗?”
    牧师用手比了比传送门,然后比了比自己的腰:“我觉得应该行。”然后一头扎进传送门,右肩进去的同时左肩以及胸部被整个卡住。
    “你有的时候蠢得让我伤心……”
    “我不想呆在这了,这里都是些可怕的怪物!我想好好活着……”精灵仍在不遗余力的挣扎,直到她一抬头看到远处自己正在半空中蠕动的屁股,“你为啥开个这么近的?!”
    “因为我没给传送门法术升级。”
    “你怎么不早说?!”牧师开始努力退出来。
    “你不觉得你的臀型很漂亮吗?”精灵一挣脱束缚便抡起法杖打法师,“哎哟……”
    精灵转过头不理他,气哼哼地往前走。为了不继续往已经装不下的胃里灌药水,她精细地计算自己的精神力的供给。由于这段艰苦的旅程,她对精神力的控制更加的游刃有余了。
    “这瓶药水坚持得比之前久了。”
    “哼。”
    “我问你个问题。”乌尔贝特看着眼前的通向楼下的洞窟挠着下巴上的山羊胡若有所思地说,“你知道这地下城一共有几层吗?”
    “不知道。”泽蜜尔抬头看了看高远到消失在风雪中的洞顶忧心忡忡地回答,她只想上厕所。
    “十层,而我们在第五层。如果科塞斯特将整个第五层的兵力集中起来调集到了入口处,那么说明他在防御些什么威胁。就算掌管一至三层的夏提雅由于外出作为诱饵而使她的楼层防御空虚,那么在中间仍有第四层作为缓冲的情况下,将所有兵力一个不剩地一口气调到入口处。他在担心什么呢?”
    “……”半精灵憋得夹着大腿开始原地蹦。
    “站在你的敌人的角度上思考!”
    “呃……有些什么棘手的人或者事需要他处理?”为了快点上厕所脑筋转得飞快。
    “嗯,刚刚我们从地底冰牢出来的时候,走廊里的雪女确实不寻常的多。”
    “它在接收囚犯?”
    “你就是囚犯,除去《克拉尔格拉》你看到其他的囚犯跟你一起从地面上下来吗?”
    “没有。”
    “为什么他要区别对待两波囚犯?你这种从地面上来的外来者,只用自然产生的垃圾冰霜骷髅押送,但是却把高等级的冰封腐尸,雪男,雪女拉去接收另一波囚犯?”
    “这……”
    “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能比你们俩这样方圆百里内最强的冒险者囚犯更棘手?”
    “比附近最强的冒险者更强的存在……难道是他们自己人?”
    “公会内有其他成员背叛了?npc内讧?夏提雅不是诱饵而是叛逃?如果是叛逃为什么站在那一动不动?”
    “玛修确实说她好像丢了魂一般……”
    “夏提雅确实是诱饵,但不是公会小偷放出的诱饵!她在引诱篡位者!是那龙盔的主人设计在暗算大坟墓?!那他为什么又要攻击夏提雅呢?”
    半路就听不懂的泽蜜尔只能把这段话背下来,以备以后理解。
    “下去,”朝扭曲全管封闭滑梯样的通路扬扬头。那是一个全部由岩石组成的类似老旧砖楼才有的垃圾处理通道一样的东西,四周粗粝的岩石上凝结着厚厚的冰。由于常年的升华作用而凹凸不平,很有一些凸起的冰粒。
    洞窟的直径比成年人的身高稍大,从这上面滑下去,很显然会在管壁的各处碰撞跌打搞到一身的淤青。乌尔贝特自然知道这通路通向何处,但是精灵看了看黑黢黢的通道内直摇头,“下面是座森林,有灌木和草丛。”
    憋得弓着身子不停的踮脚的牧师选择并不多。风更冷了,她的魔法防护在闪烁,即便她竭尽全力,在不继续补充精神力的前提下,魔法防护撑死了还能坚持几分钟。对思考来说这几分钟何其短暂,但对快爆掉的膀胱来说这几分钟可谓无比漫长。
    “你得再用上物理防护以及神圣惩击。这个洞是通往下一层天花板的。”法师好整以暇地靠在洞口墙壁上,舒心到不行地观察对方被未知以及生理需求双重折磨,准备见证两者谁更先击溃精灵的精神,“每浪费一秒钟,你剩余的精神值都更低。也就意味着,你同时发动这三者的窗口都越来越……”
    泽蜜尔把心一横,冲进洞口,双脚跨立踩在冰面上整个人面朝下倒进洞里。然后双手抓着腋下已经喝空了的药水箱子整个举高。把箱底当作滑雪板撑住头顶的洞壁,整个人好像一只三叶螺旋桨一样绊绊磕磕地滑下去。如此这般,她就能最大限度的减少必须要开启物理防护的时间。竭尽全力节省下精神力值为该死的恶魔可能隐瞒的突发状况做好最完全的准备。
    “这才是我聪明的女孩!”乌尔贝特震惊地看着滑下去的精灵消失在黑暗中,他跑到洞口对着漆黑的虚空喊道,“我为你感到骄傲!”
    冰层的厚度在极速的滑行中迅速降低,就算精灵的红外视觉在隧道中光亮逐渐降低的状况下也越发的丧失作用,直到精灵也体会到彻底的黑暗与寒冷带来的完全目盲。她只能依靠自身柔韧的身体条件强行撑住,不断的改变自己的双膝的力道来抵消箱底传来的撞上凸起冰棱时的颠簸。她绝望地呼唤隧道洞口的来临——尿,就要憋不住了。
    当她的意志力在黑暗中完全汇聚于膀胱的时候,手上突然间传来不可思议的破裂声。不知是撞上了过高的冰锥、还是冰层已经完全消失而彻底破坏了那药水箱,木板在陡然增大的摩擦力面前粉身碎骨。几乎凭借着身体的自主反射,她将整个身体团成一团。以最快的思维速度在心中为提尔献上自己的祷文。
    物理防御的展开速度不足以一瞬间覆盖整个身体,她只能全神贯注于袍子的触感,一瞬间的钩挂造成的拉扯感便是信号,以该处为重心瞬间展开物理防御。即便如此,成功防御了第一次接触的她,左手肘还是覆盖不及重重地撞上一块凸起的岩壁。闷痛如同炮弹一样在黑暗中击中她的身体,好在第三次撞击来临之际,她的物理防御已经很好地包裹了全身。
    突然间,世界变成明亮的白色。刺眼的阳光炫目地闯进她的整个视野,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等不及视线从纯粹的黑暗中适应这强光,她竭尽所能的利用视网膜亮斑周围残余的景象作为参考。发动全身的肌肤去感受风,听觉去从呼啸的风声中攫取远处地面上草叶的抖动声。估计距离,计算速度。以期在最适合的时间展开神圣惩击来让抵消下落的冲击力。
    三、二、一,就是现在!
    纯粹的白色神圣能量出现在她直直伸出的双手前,惩戒的神力以稍带角度的状态正中地面。反作用力将她好像皮球一样朝侧向射出去,她用受伤的左手抱着头,右手捂着左手臂的伤处,滚下山坡的原木一样在草地上弹跳。然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拦腰抱住转了一圈才整个停下来。
    “放我下来该死的,”泽蜜尔用右手肘狠揍法师跳下来一头扎进最近的灌木丛,“来不及了!”
    “利用药水箱规避了同时释放三个神术带来的精神力惩罚。真有你的!不愧是我的学徒!”
    “你他妈怎么下来的?”
    “哦,我有公会戒指能传送的嘛。”
    “你不早说?!就想看我出糗是吧?!”灌木丛里伴着高压水枪般的呲水声大骂,“你怎么他妈的不把那该死的戒指给我,然后你施展个什么羽落术的飘下来?”
    “你是善良种族而且你又不是公会成员装备不了这戒指,它会烧光你的手的!再说了我也没学羽落术。最重要的是这不是修行的一部分吗?你现在对神术的掌握是不是就上了一个台阶?如果不是为了让你修行我就带你走传送门了!”羊头恶魔站在草地上转了转,确定了通向斗技场的方向,“哦,对了。注意点,有可能会有野兽偷……”
    “什么?!还他妈有传送……啊啊啊啊!!!”
    一只融合兽撞散草丛冲了出来,嘴里还咬着泽蜜尔的水晶法杖。泽蜜尔把它当作长枪刺入那野兽鳄鱼般地口中,由于对方无法咀嚼导致它只能死死地咬住法杖。精灵则挂在法杖的另一头好像一面过长的白色鲤鱼旗随着野兽的冲锋飘荡。
    “啊!融合兽,真怀念。当初蓝色星球做了好多。这只是……呃……看起来像是鳄鱼的头和尾巴,狮子的前腿以及马的后腿吗?还真丑。”
    “帮……啊啊啊!救命!!”
    “这只等级不高的,你努努力能打赢!”
    “去你妈的!”泽蜜尔试图用小匕首去捅鳄鱼头的眼睛,但是鳄鱼眼只需要放下那层保护眼睑就规避了伤害。她只好利用刚刚撒尿的空档恢复的一点点精神力释放了一个神圣惩击。由于她握着法杖,所以神圣能量顺着法杖在插入鳄鱼咽喉中的法杖头部爆发开来。融合兽的马腿当场停车,精灵脱手翻滚跌出十米有余。
    想到刚刚恶魔说的话,背部整个都是鳄鱼的融合兽应该在它的毛皮下有鳄鱼的坚韧甲胄。她转而迎着正在试图将嘴里的法杖吐出来的融合兽冲锋,融合兽张开嘴咬过来,柔软的腰身一扭整个人滑进由于融合导致的两种生物的肢体搭配不协调的进攻露出的缝隙中。
    那是狮爪与鳄鱼下颚间的一处漏洞,下拐咬合的鳄鱼下颚挡住了狮爪的进攻轨迹露出了一瞬间的空档。双脚穿过这空档,双手挺刺正中狮子的肋骨缝隙。然而重伤融合兽并没有立即死亡,在它濒死的疯狂抓挠挤压下泽蜜尔反而快要被一连串的打击取掉性命。
    “杜昂艾碧特落班”
    从法师手指飞出的树叶形状的火焰旋转着刺入那融合兽的身体,融合兽在哀嚎的扭动中逐渐没了动静。
    “呸,”泽蜜尔从尸体下爬出来,“为什么它不攻击你?”
    “因为我有……”乌尔贝特骄傲地翘起无名指。
    “你有那该死的公会戒指!”
    “怎么样?有感觉到升级之类的吗?”乌尔贝特好心地将一瓶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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