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章 交易与「磨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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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我会拿神之眼跟愚人众交易一事，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钟离一手抱胸，一手托腮，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甚至，我还能从你脸上看到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还是说，你本身就知道这件事会发生！”
    钟离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他的周身浮动着土黄色的能量，蓄势待发。
    “钟老爷子，你不会怀疑我和执行官串通好来坑你吧……”
    张元不禁感到有些纳闷儿，钟老爷子多么正常一个人，怎么感觉今天也有点儿犯病呢？
    “你好好想想，我之前只是北国银行一个小小文员，和达达鸭认识也是意外之举，何谈认识女士和富人这种更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执行官。”
    “再说了啊，钟老爷子你执掌璃月千年，力量增长的同时，情感一定也逐渐开始被力量和政事所左右。”
    “所以你早就升起了抛弃神之心的念头，不然也不会尘世闲游百年，如今刚好拿累赘和愚人众达成一笔不会亏本的交易，正和你的心意……”
    “……不对，怎么感觉你在套我话！”
    张元说着说着，突然反应了过来，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却见钟离早就收了气势，眉目含笑。
    “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不过话都说到这儿了，你不打算把它说完吗？”
    是了，七神的事，能算套话吗？
    不过是循循善诱罢了！
    “……我们家乡有个说法，叫做修炼到了顶点的人，会以身合天道。”
    “也就是说，拥有的力量超过一定境界后，就会和整个世界互相融合，成为世界意志的一部分。”
    “而身为世界的意志，是不存在情感立场之说的。”
    “所以我便猜测，七神的神之心，本质上也是引导七神往那个方向去的。”
    “甚至有可能，如今的天理，便是前代的强者集合体，他们和世界的法则融合，个体意识消弭，最后统合出了天理。”
    “没有感情，没有立场，绝对理智。”
    “现任七神，包括钟老爷子你，可能都是因为感受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对神之心持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吧。”
    听完张元的一番猜测后，钟离不禁认同地点了点头。
    “说的很对，但也不对。”
    “身合天道这个说法十分形象，但我们还是将其称为【磨损】。”
    “何谓魔神，魔神本质上也是强大些的生命，但千百年来，我发现，随着我的力量逐渐变强，情感也愈发缺失了。”
    钟离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我可以随手创造山岳，却无法被【情】再打动。”
    “我活得，越来越像个真正的【神】。”
    “但凡是真正登山过天空岛的执政心里都清楚，我们这样的，根本不能称作神。”
    “因此我闲游尘世百年，逐渐找回了缺失的情感。”
    “你刚才说的没有感情，没有立场，绝对理智，那的确是将神之心开发到最后应有的样子。”
    “但天理的绝对公平公正，是有失偏颇的。”
    “我创立契约，便是希望用规则来束缚人们，让所有人都能得到公正的对待。”
    “但天理的公正，则针对的是这个世界。”
    “?会保全这个世界永远运行下去，却不会在意世界上生灵的死活。”
    “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主动毁灭对世界产生威胁的国度——可能你也听过五百年前的那场战争吧。”
    “坎瑞亚，真的是罪人的国度吗？”
    听到这里，明明钟离脸上的笑容十分和煦，但张元却产生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第16 章 交易与「磨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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