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再迷惘[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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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佐助警惕转身，待看清来人，无尽的怒火与恨意从骨髓中溢出，掩耳不及迅雷之势间，苦无已刺向男人。
    电光火石间，男人将佐助制服在满是烂泥的地面，骨节分明的手像毒蛇一样慢慢攀附上佐助细嫩的脖颈，同时冰冷无情地一点点用力收紧。
    氧气渐渐从身体抽离，毛细血管的破裂使佐助眼球通红，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扒开脖颈上那只魔鬼的手，但那手如十万大山的枷锁，沉重而稳固，任凭他怎样努力，也不动摇丝毫。
    随着缺氧，眼前的人影逐渐涣散，直至模糊。佐助的脸色已经发紫，此时他没有发现那只无情手的主人眼神微动，其中似有幽深暗流涌动，但那抹晦暗隐秘的波澜转瞬即逝，让人无法捕捉。
    男人倏地甩开手指，缓慢站起身来，一双血红的眼睛凝视着地面因痛苦而蜷曲的幼小身躯。
    “太弱了，我愚蠢的欧豆豆（弟弟）。”
    佐助抬眼便被血红的眸子卷入幻境。
    阴风厉厉，血月高悬，门缝渗出黑红的腥甜液体，小佐助不明所以，跑向前，打开门，眼前的景象把他震惊得抽搐。
    “父亲！母亲！”小佐助吓得痴傻在原地。
    还剩一丝意识的富岳，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快跑……”
    尾音刚落，微微抬起的头颅像断了线的木偶，啪嗒落地。
    小佐助眼角泛红，嗓子发紧，连哭喊都忘了。
    黑暗中，一道身影显现，鼬在阴影里看向佐助。
    “哥哥！快救父亲母亲！”小佐助跌跌撞撞向阴影里的男人跑去。
    还未触及，一道锋利的武士长刀对准小佐助，刀刃在月下反射冷光，寒意渗人。
    “哥……哥……”小佐助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看向鼬。
    男人将长刀一收，纵身一跃，消失在房中。
    “啊！救命！……”屋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都是熟悉的声线。
    小佐助“哒哒哒”迈开腿，奔向屋外，原本干净的街道早已尸体错杂、鲜血四溅。
    这幅惨景像布满毒药的骨钉，狠狠扎入他稚嫩的内心。
    四周寂静阴森，伴着凄厉风声，男人捏着滴血的利刃，一步步向小佐助走来。
    “哥哥，为什么？”小佐助脑袋无比混乱，抬头仰视男人，竭力呐喊。
    “你没有杀的价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仇恨吧！憎恨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逃吧逃吧…然后苟且偷生下去吧！”
    说完这句话，男人消失在黑夜里，留小佐助一人在尸堆中颤栗。
    一刹那，这番惨景在佐助的脑海里循环了千百次。
    佐助目眦尽裂，恨不得化身野兽，用牙撕碎面前的男人。
    “太弱了，你难道这点能耐吗？愚蠢的弟弟啊…向我复仇吧！杀死我吧！”
    说完，鼬又消失在旷野里，不留一丝踪迹。
    阳光和煦依旧，鲈鱼跃出水面，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咕咚”一声，潜入水底，水面波光粼粼，白鹭单脚伫立，伺机而动，捕获猎物。
    佐助倒在地面，五指握得几近扭曲。
    “没错，是我太弱，连由香利都打不过，更别说打败鼬！”
    佐助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
    “力量！我需要力量！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佐助盯着男人消失的方向，目光暗沉。
    由香利走在栈桥上，湿透的衣服“嘀嗒嘀嗒”掉落水珠，微风吹拂，空气中飘来一阵烤鱼味儿。
    “咕噜……”由香利急忙捂住肚子，探出脑袋，四处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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