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不必矫情[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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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那个永远一丝不苟，身姿挺拔如松的主事。
    nbsp可眼前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模样。
    nbsp官袍下摆撕裂了一角，上面沾满了尘土和早已干涸成暗褐色的血迹。
    nbsp他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副疲惫至极的空壳。
    nbsp周砚安往前抢了一步，眼神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急切。
    nbsp“那本书……”
    nbsp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声音因为紧张而绷着。
    nbsp“是她要的东西吗？”
    nbsp楚玥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nbsp她的视线，落在他微微蜷曲、藏在袖中的左手上。
    nbsp那里，似乎还隐隐渗着血腥气。
    nbsp周砚安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将手往后缩了缩。
    nbsp“是。”
    nbsp终于，楚玥轻轻吐出了一个字。
    nbsp就这一个字，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nbsp周砚安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
    nbsp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猛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nbsp他仰起头，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nbsp那口气里，有疲惫，有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欣慰。
    nbsp苍白的脸上，甚至牵出了一抹极淡的、虚弱的笑。
    nbsp“那就好……”
    nbsp他喃喃自语。
    nbsp“那就好。”
    nbsp楚玥静静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nbsp她忽然开口，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nbsp“周大人。”
    nbsp“为了这本书，你从鬼门关里爬出来。”
    nbsp“却连名字，都不愿意让她知道。”
    nbsp楚玥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可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周砚安的心上。
    nbsp她往前走了一步，那双能看透药理人心的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nbsp“告诉我。”
    nbsp“值得吗？”
    nbsp值得吗？
    nbsp楚玥清冷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银针，扎在巷尾的死寂里。
    nbsp周砚安靠着墙，缓缓地、艰难地直起身子。
    nbsp他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瞥了楚玥一眼。
    nbsp那一眼，没有感激，没有动容，只有一种冰到骨子里的漠然。
    nbsp“犯不上矫情。”
    nbsp他的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nbsp“你，我，都欠她的。”
    nbsp一句话，斩钉截铁，再无他言。
    nbsp说完，他便不再看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瘸一拐地融入了更深的黑暗里，像一头舔舐伤口的孤狼。
    nbsp楚玥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
    nbsp是啊。
    nbsp都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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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不必矫情[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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