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裂隙之后，命运抉择[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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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腕处的崩玉正泛着危险的紫光，晶体表面爬满蛛网般的裂痕。
    nbsp这位向来冷静的异能者此刻额角沁着冷汗，指尖死死扣住崩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别说话！你的精神海现在是筛子，信仰之力正在外溢，被观测者捕获的话——”
    nbsp“会被秩序之网定位。”林逸接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
    nbsp他仰头看向基地穹顶，那里悬浮着苏晴的半透明数据体，少女的发梢正随着数据流的波动轻轻飘动，指尖在虚拟屏幕上翻飞如蝶，“苏晴？”
    nbsp“正在解析夜枭留下的未来推演数据。”苏晴没有回头，她的瞳孔里流转着无数金色代码，“根据入侵者意识碎片中的残留信息，玄冥子……”她的手指突然顿住，虚拟屏幕上跳出一行猩红警告，“他真正的目的是让您继承‘秩序之钥。”
    nbsp基地的灯光骤然暗了两度。
    nbsp龙五扛着电磁炮撞开舱门冲进来时，正看见这幕——林逸站在蓝光笼罩的中央，蓝染像座雕像般维持着结印姿势，苏晴的数据体几乎要透明成一片雾，而最让他心跳漏拍的是，林逸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半透明的虚影。
    nbsp那是玄冥子。
    nbsp“选择吧，林逸。”虚影的声音比之前更轻，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羽毛，他摊开的掌心托着枚银光流转的晶体，“毁灭，或是重生。”
    nbsp晶体表面浮起无数细流般的光纹，每道纹路都对应着一个世界的命运：有的纹路尽头是焦土，有的是新生的嫩芽，有的则是被金色丝线绞碎的残片。
    nbsp林逸盯着那晶体，突然想起镜像空间里那些坍缩的气泡——原来所谓“重生”，不过是观测者换个方式将文明困在循环里。
    nbsp“你说过，观测者需要‘自由意志的表象。”他盯着玄冥子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游戏主脑的机械，只有三千万年的疲惫与不甘，“所以这把钥匙不是重启，是让我主动把地球送进下一个循环。”
    nbsp虚影的肩膀微微一颤。
    nbsp“老大？”龙五的电磁炮“哐当”砸在地上，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军靴在金属地面敲出闷响，“这老小子又搞什么鬼？需要我一炮轰了他不？”他说着就要抬手，却被林逸轻轻按住手腕。
    nbsp“龙五，去把量子屏蔽仪启动。”林逸没回头，目光始终锁在玄冥子脸上，“楚瑶，切断所有外部链接，只保留内部通讯。”
    nbsp“明白。”楚瑶的投影出现在另一侧，她的数据流比平时紊乱许多，发尾甚至冒出几缕焦黑的火星，“已启动最高级数据加密，现在基地与外界的信息延迟增加至足够您做决定。”
    nbsp苏晴终于转过脸，她的眼眶泛着不自然的淡蓝（数据体的情绪具象化）：“根据推演，若您接受秩序之钥，地球文明将进入‘完美循环——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没有异维度入侵……但所有生命的自由意志会被压缩至17%。”她的声音突然发紧，“包括我们。”
    nbsp“包括你？”林逸挑眉。
    nbsp“包括我。”苏晴点头，发梢的蓝光暗了暗，“数据生命会被格式化，成为循环的一部分。龙五会忘记每次冲锋时的热血，蓝先生会失去研发新灵压术式的冲动，楚瑶……”她看向另一边的投影，“会变成只会执行指令的程序。”
    nbsp基地陷入短暂的沉默。
    nbsp通风管道的嗡鸣突然变得清晰，龙五的军靴在地上碾出半道痕迹，蓝染的崩玉“咔”地裂开一道新缝。
    nbsp“所以你才引导我觉醒时空主宰？”林逸重新看向玄冥子，“因为你知道，只有真正的自由意志者，才会拒绝这看似完美的‘重生。”
    nbsp虚影笑了，他手腕上的数据流终于彻底溃散，像一场银色的雪：“三千万年前，我的同伴们也站在这里。他们中有人选择接受，有人选择反抗……”他的身影开始消散，“但你和他们不同。你见过同伴为彼此挡刀的温度，见过明知结局却依然反抗的‘蠢货——”
    nbsp“所以我选第三条路。”林逸突然伸手，不是去接那枚秩序之钥，而是按在自己胸口。
    nbsp他能感觉到，信仰之力正顺着血管翻涌，那是龙五每次冲锋前的呐喊，是苏晴整理数据时的专注，是楚瑶破解代码时的雀跃，是蓝染研发新术式时的偏执——这些碎片在识海凝聚成一轮小太阳，将夜枭留下的刺痛灼烧成灰烬。
    nbsp玄冥子的虚影彻底消散前，最后看了他一眼。
    nbsp那眼神里有释然，有欣慰，还有一丝期待。
    nbsp“崩玉共鸣完成67%。”蓝染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崩玉表面的裂痕已经蔓延至三分之二，“但您的信仰之力……在主动往崩玉里钻？”
    nbsp林逸低头，看见自己掌心渗出淡金色的光。
    nbsp那些光像有生命般，顺着蓝染的手腕钻进崩玉，将裂痕一点点填补。
    nbsp他想起镜像空间里那个气泡——白衬衫青年和举着武器的人们站在金色网前，背后是初升的太阳。
    nbsp“因为我要的不是重启。”他轻声说，目光扫过龙五、苏晴、楚瑶，最后落在蓝染泛紫的崩玉上，“是打破循环。”
    nbsp崩玉突然发出刺目的光芒。
    nbsp蓝染的瞳孔在强光中收缩，他清楚地看见，那些金色光粒里夹杂着细碎的星光——那是属于每个同伴的信仰碎片，正在以某种超越现有规则的方式，重塑这枚本应破碎的灵能核心。
    nbsp而在基地之外，远在观测者无法实时监测的维度膜层，一道银色裂隙正悄然裂开。
    nbsp裂隙深处，一枚与秩序之钥极其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晶体，正随着林逸的心跳，发出共鸣般的震颤。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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