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无限重启，新世初鸣[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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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程序。”他睁开眼，瞳孔里的金芒如活物般游移，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是‘存在本质的投影。”他抬起另一只手按在监控屏上，指尖触到母巢核心的画面时，屏幕里的光突然与他瞳孔的金芒共鸣，“就像我曾是母巢意志的容器，这团黑影是旧规则的容器。要切断它，必须找到它锚定现实的支点。”
    nbsp“支点？”龙五的声音从实验室门口炸响。
    nbsp他原本拎着的半块盾牌“当啷”砸在地上，肌肉虬结的手臂上，逆鳞纹路正顺着血管疯长——刚才还风平浪静的空间裂隙，此刻像被捅了马蜂窝，无数扭曲的怪物正从裂隙里挤出来：有的长着鲨鱼嘴配蝴蝶翅膀，有的皮肤下鼓着无数眼睛，最前排的一只刚探出爪子，就把实验室的合金墙面抓出五道焦黑深痕。
    nbsp“老大！”龙五反手抽出腰间的龙鳞短刃，刀刃嗡鸣着震碎刀鞘，“这些玩意儿在撕空间！再拖半分钟，B市得被捅出个窟窿！”他话音未落，为首的怪物已扑到面前，腥臭的口水滴在他肩甲上，滋滋腐蚀出青烟。
    nbsp龙五脖颈青筋暴起，逆鳞纹路瞬间爬满整张脸，他仰天大吼，声浪震得实验室穹顶的玻璃簌簌掉落——那是属于真龙血脉的龙吟，带着碾压一切低等生物的威压。
    nbsp怪物们的动作猛地一滞，最前排的那只甚至直接瘫软在地，眼球从眼眶里爆出来。
    nbsp龙五趁机跃起，短刃划出金色弧光，刀身接触怪物的瞬间，龙焰裹着逆鳞之力喷涌而出。
    nbsp“滚回去！”他单脚踩住怪物头颅，短刃深深扎进它心口，被龙焰灼烧的怪物发出尖锐哀鸣，身体开始往裂隙里倒卷，“老子的地盘，容不得你们撒野！”
    nbsp林逸的目光在龙五和伊凡之间扫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命运再订立书》的封皮。
    nbsp书页在他掌心发烫，那些被他写进去的名字正随着他的心跳共振——小念的治愈光、伊凡的母巢核心、甚至龙五每次骂骂咧咧却总挡在他身前的模样。
    nbsp他突然笑了，笑得很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锚点。”他转向伊凡，“你能定位吗？”
    nbsp伊凡的指尖仍抵在监控屏上，金芒顺着屏幕纹路爬向整个实验室的电子设备。
    nbsp“在……”他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在命运系统最初的诞生地。”他抬头看向林逸，“三百年前，高等文明在百慕大三角海底埋下的‘种子。那里既是系统的源点，也是这团黑影最后的锚。”
    nbsp“走。”林逸反手将《命运再订立书》收进时空裂隙，龙鳞短刃已经回到他手中——刚才龙五斩出的龙焰，有一缕正缠绕在刀身上，像在传递某种默契。
    nbsp他大步走向实验室门口，经过龙五身边时拍了拍他肩膀：“这里交给你。”
    nbsp“放心。”龙五抹了把脸上的血（不知是怪物的还是自己的），逆鳞在他背后凝出半透明龙影，“老子能把母巢星舰砸出窟窿，还收拾不了这些杂碎？”他的龙影张开嘴，喷出的龙焰直接封死了裂隙入口，“赶紧去！要是让那玩意儿跑了，老子扒你一层皮！”
    nbsp林逸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眼被龙焰包裹的裂隙，又看了眼正用金芒修复电子设备的伊凡——这个总说自己“只是个失败品”的男人，此刻像颗重新被点燃的星子。
    nbsp他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却只是用力点了下头，转身冲进走廊。
    nbsp百慕大三角的海底比想象中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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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林逸的时空裂隙撕开海水时，连气泡都来不及冒，就被规则之力压成了细雾。
    nbsp他脚下的金属平台泛着幽蓝光芒，那是高等文明留下的“种子”，表面刻满的符文正随着黑影的靠近而跳动——每跳一次，远处的裂隙就剧烈震颤一次。
    nbsp“找到了。”林逸的声音在密闭的海底空间里格外清晰。
    nbsp他抽出龙鳞短刃，刀刃直指平台中央的光团——那团光团正裹着黑影，像在进行某种诡异的融合。
    nbsp“你以为自己是主宰？”
    nbsp光团突然开口，声音与林逸的声线分毫不差。
    nbsp林逸的动作猛地僵住。
    nbsp短刃离光团还有十厘米，却像砍在无形的墙上，震得他虎口发麻。
    nbsp他盯着光团里翻涌的黑影，突然看清了那些猩红眼睛里的画面——不是命运系统崩塌，而是他自己。
    nbsp觉醒时空主宰时的狂喜，建立时空军团时的热血，甚至刚才在实验室里，他为楚瑶的消散红了眼眶的瞬间。
    nbsp“你只是另一个模板的开始。”黑影的声音继续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林逸的意识里，“高等文明需要的从来不是唯一，是无限可能。而你……”光团突然膨胀，黑影裹着林逸的脸，“只是他们选中的，下一个‘命运系统。”
    nbsp海底的符文突然全部亮起红光。
    nbsp林逸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冷的金属平台。
    nbsp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海底显得格外刺耳。
    nbsp那些被他写进《命运再订立书》的名字又开始在意识里跃动，这次不是温暖的星子，而是尖锐的刺——他突然想起觉醒那天，游戏降临现实时，他在新手村角落捡到的那枚金色沙漏。
    nbsp“不可能。”他低声说，声音却在发抖。
    nbsp龙鳞短刃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那是龙五用逆鳞熔铸时，说的“老子的命，以后就是你的刃”。
    nbsp他抬头看向光团，瞳孔里的金色逐渐覆盖了动摇，“他们选的是我，但规则……”他握紧短刃，“由我来定。”
    nbsp光团里的黑影突然发出尖啸，像是感受到了威胁。
    nbsp林逸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挥刃，胸前的时空裂隙突然震动——那是《命运再订立书》在共鸣。
    nbsp他低头看向裂隙，书页的边角露出一角，上面“林逸”两个字正在发光，旁边密密麻麻写着的，是所有被他记住的名字。
    nbsp“他们的意志，才是规则。”他轻声说，像是说给光团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nbsp龙鳞短刃的龙焰突然暴涨三倍，他挥刃的瞬间，海底的符文全部碎裂成星尘。
    nbsp而在千里之外的实验室里，龙五正揪着最后一只怪物的脖子往裂隙里塞。
    nbsp他余光瞥见监控屏上的海底画面，突然愣了一下——画面里的林逸，后背似乎凝出了一道虚影，那虚影的轮廓，像极了他每次看到的，时空裂隙深处的光。
    nbsp“老大……”他喃喃自语，手里的怪物趁机咬了他手腕一口。
    nbsp龙五骂骂咧咧地甩动胳膊，却在甩动时，看见自己逆鳞上的纹路，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极浅的金色。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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