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时空彼岸，命运终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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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伊凡伸手，风掀起他的黑色风衣，露出腰间别着的、龙五硬塞给他的军用水壶——那是三天前在补给站，龙五拍着他肩膀说“咱兄弟出门不能没家伙事儿”的“纪念品”。
    nbsp他指尖抚过壶身的划痕，“母巢意识给了我坐标，其他维度还有无数个‘地球在经历试炼。我想去看看，他们的‘真实是什么样子。”
    nbsp林逸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用力抱了抱他。
    nbsp这个拥抱带着战士特有的粗粝，臂弯里还残留着方才战斗时的硝烟味。
    nbsp“愿你在多维世界里，找到属于你的答案。”他贴着伊凡耳畔说，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什么。
    nbsp伊凡的肩膀微微发颤。
    nbsp他回抱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压碎肋骨，却在三秒后迅速松开——就像所有不肯示弱的男人那样，退后两步抹了把脸，转身走向混沌深处。
    nbsp他的背影被光潮切割成碎片，却又在下一瞬完整，仿佛每一步都在跨越维度。
    nbsp直到彻底消失前，空中飘来一句低笑：“酒壶里的二锅头，替我谢谢龙五。”
    nbsp“谢个屁！”
    nbsp粗犷的吼声从裂隙出口传来。
    nbsp龙五不知何时爬到了半悬浮的法则碎片上，逆鳞金纹还残留在眼角，像两枚烧红的金箔。
    nbsp他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拎着阿福的耳朵——那只曾被系统判定为“不可驯化”的畸变体，此刻正吐着舌头往他手腕上蹭，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
    nbsp“那破酒壶是老子在黑市淘的！”龙五吼完又蹲下来，用额头抵了抵阿福的鼻尖，声音突然放软，“但…你他娘的要是敢不回来，老子就带着阿福去掀了所有维度的老巢。”
    nbsp林逸仰头望着他。
    nbsp阳光从裂隙外漏进来，在龙五的肩甲上镀了层金边。
    nbsp这个总把“老子最烦婆婆妈妈”挂在嘴边的男人，此刻眼角泛着水光，连声音都在发颤。
    nbsp他突然想起新手村第一次见面时，龙五举着生锈重剑挡在他身前，说“兄弟，哥给你撑场子”——原来有些感情，早就在血与火里刻进了骨缝。
    nbsp“在想什么？”
    nbsp楚瑶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nbsp她不知何时换回了数据流形态，却在发间留了朵茉莉——用最原始的二进制代码编的，每片花瓣都闪着温暖的银光。
    nbsp她的光屏在两人之间展开，上面跳动着实时画面：现实里，原本被系统限制的古武高手正凌空劈出青色气劲；科技城里，工程师们举着次元能引擎模型欢呼；甚至贫民窟的小女孩，正抱着那只流浪猫，看它头顶飘出淡粉色的“治愈术”光效。
    nbsp“他们在创造自己的规则。”楚瑶的数据流轻轻缠绕住林逸的手腕，这次不再是冰凉的代码，而是带着体温的、活的触感，“就像你说的，真正的无限，不该是系统的牢笼。”
    nbsp林逸望着光屏里的画面，喉间突然泛起酸意。
    nbsp他想起第一次触发隐藏职业时，系统红屏警告“违反规则者抹杀”；想起为了救被系统判定为“无价值”的队友，他在死亡裂隙里熬了三天三夜；想起每一次打破系统限制时，耳边响起的“不可能”的冷笑。
    nbsp而现在，所有“不可能”都在崩解，像春雪融成溪流，汇入名为“自由”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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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老大！”龙五突然从法则碎片上跳下来，重剑砸在地上溅起火星，阿福跟在他脚边蹦跳，“你看那边！”他指着裂隙出口外的天空，那里不知何时飘起了彩虹——不是系统制造的虚拟光效，而是真实的、带着水雾的、七种颜色的虹。
    nbsp林逸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nbsp彩虹下，现实联盟的直升机正盘旋着降落，古武世家的老者们站在舱门边向他挥手，科技集团的CEO举着扩音器喊“林先生！我们需要您的指导”，甚至有几个被他救过的普通市民，举着“感谢时空主宰”的横幅挤在人群最前面。
    nbsp“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他转头对龙五说。
    nbsp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挂着的玄冥子的酒壶——刚才灌下的酒意正顺着血脉往上涌，烧得他眼眶发热。
    nbsp龙五用力点头。
    nbsp他的重剑不知何时收进了次元空间，此刻正用沾着血污的手背抹脸，却越抹越花：“老子就说，咱哥俩能闯到最后！不过…老大，你接下来要去哪？”
    nbsp林逸没有立刻回答。
    nbsp他抬头望向混沌领域最深处——那里的光潮已经退去，露出一片星图般的虚空。
    nbsp时空主宰特有的感知在他后颈发烫那扇门不是系统生成的，不是规则铸就的，而是由他的意志、他的选择、他走过的每一步血与火，共同淬炼而成的。
    nbsp“我要去看看，命运的尽头之外，还有什么。”他说。
    nbsp声音很轻，却像有金石之音在虚空里回荡。
    nbsp龙五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nbsp这个总说“老子不怕别离”的男人，此刻手指在发抖：“那…那你得给老子留个坐标！阿福说它能闻着次元能量找路，老子带着它…带着兄弟们，随时能去捞你！”
    nbsp“一定。”林逸反手握住他的手。
    nbsp掌心相贴的温度透过战术手套传来，烫得人心安，“等我回来，我们要建更大的时空军团，要让每个维度都知道…人类的时代，来了。”
    nbsp龙五松开手，用力捶了下他的肩。
    nbsp阿福凑过来，用湿乎乎的鼻子蹭他的手背——这是畸变体表达信任的方式。
    nbsp楚瑶的数据流在他身侧织成光带，像在为他送行。
    nbsp远处，现实联盟的人群还在欢呼，彩虹下的世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焕发新生。
    nbsp林逸最后望了眼这个他守护了三年的世界。
    nbsp新手村的茅草屋、第一次开启的时空裂隙、龙五挥着重剑冲锋的背影、楚瑶第一次显化人形时的茉莉、玄冥子留下的酒壶里的酒香…所有画面在他眼前闪回，最后凝结成一个坚定的信念：没有注定的命运，只有自己书写的未来。
    nbsp他转身走向虚空。
    nbsp星图在脚下展开，时空之门缓缓开启——那是一道由光与暗、规则与自由、无数个“他”的选择共同铸成的门。
    nbsp门后是未知的维度，是未被定义的规则，是可能比之前所有战斗都更艰难的挑战。
    nbsp但这一次，他不再是系统的棋子，不再是命运的提线木偶。
    nbsp“这一次，命运由我书写，而非注定。”
    nbsp话音未落，他已迈入门中。
    nbsp门扉在身后闭合，只留下一片星光，和远处龙五的吼声：“给老子活着回来！不然老子拆了所有维度的门！”
    nbsp星光照亮门扉上的刻痕——那是林逸用时空之力刻下的坐标。
    nbsp而在门的另一侧，某个未知的维度里，有团幽蓝的光突然亮起。
    nbsp那光里，一个熟悉的声音轻笑：“来了？”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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