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彼岸之后，未知之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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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呢喃：“来了…终于来了。”当粒子枪的金属外壳让掌心沁出薄汗时，伊凡的指尖突然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nbsp那枚挂坠——林逸亲手用跨维度合金打造的定位器，此刻烫得惊人，在他锁骨处烙出了淡红色的印记。
    nbsp“咚、咚、咚。”
    nbsp心跳声如擂鼓般，震得耳膜生疼。
    nbsp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本该是母巢核心盘踞的位置，此刻却只剩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林逸用时空之力为他剥离寄生体时留下的。
    nbsp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三个月前在异维度战场，他还作为母巢意志的傀儡，举着粒子炮轰向人类防线；而现在，他会在每个清晨为基地里的孩子们分发热可可，会在楚瑶调试设备时帮忙递扳手。
    nbsp“伊凡先生？”
    nbsp门外传来少女的声音，是基地里最小的幸存者小葵。
    nbsp他迅速将粒子枪塞进战术箱，转身时已换上温和的笑容：“怎么了？”
    nbsp小葵抱着一只机械兔探进头来，兔耳朵上还粘着他前一晚修好的蓝色胶带：“龙五叔叔说星环又亮了，您要去塔顶吗？”
    nbsp伊凡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挂坠，那股烫意顺着皮肤钻进了血管。
    nbsp他蹲下身，替小葵理了理歪掉的领结：“你先去，我马上来。”
    nbsp门合上的瞬间，他的表情彻底阴沉了下来。
    nbsp母巢核心残留的感知告诉他，这股召唤不属于任何已知的维度规则——既不像系统意志那种冰冷的数据流，也不是异维度入侵者的扭曲波动。
    nbsp更像是……某种“源头”在轻叩他的意识。
    nbsp“这不是终点。”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低语，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笃定，“只是另一个阶段的开始。”
    nbsp当星环的银光漫过塔顶时，龙五正用拇指摩挲着剑柄的防滑纹。
    nbsp那是林逸用时空裂隙里的陨铁为他铸造的“逆鳞”剑，此刻剑身微微震颤，与星环的频率产生了共鸣。
    nbsp“又在想他？”
    nbsp身后传来阿福的呜咽声，这只变异的边境牧羊犬不知何时跳上了护栏，前爪搭在龙五的肩头。
    nbsp它的瞳孔里映着星环流转的光芒，像极了当初林逸用时空纹章开启传送门时的模样。
    nbsp“你说，他现在在看这片星空吗？”龙五伸手揉了揉阿福的耳朵，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nbsp风掀起他的披风，露出腰间别着的时空定位器——那是楚瑶特制的，即便林逸处于逻辑之外，也能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波动。
    nbsp三个月前的新手村还在记忆里滚烫。
    nbsp那时的龙五只是个拿着生锈铁剑的普通玩家，是林逸拍着他的肩膀说“跟着我，能活”；后来在时空裂隙里，是林逸用身体替他挡下了空间乱流；再后来组建军团时，是林逸把象征最高指挥权的徽章塞进他手心：“我需要一个能替我守住后方的人。”
    nbsp“等我找到你。”龙五对着星环举起拳头，逆鳞剑嗡鸣着出鞘三寸，“我会亲手把你拉回来。”
    nbsp阿福突然竖起耳朵，朝着某个方向狂吠起来。
    nbsp龙五顺着它的视线望去，只见天际线处有幽蓝光点汇聚——是伊凡的悬浮摩托，正以超速朝塔顶驶来。
    nbsp在意识海洋的深处，林逸的意识体终于停住了脚步。
    nbsp他面前的“存在”没有实体，却比任何具象的事物更具压迫感。
    nbsp那是一团由矛盾构成的光：时而像碎裂的星图，时而像纠缠的DNA链，当它开口说话时，声音同时在林逸的耳膜、意识甚至骨骼里炸响。
    nbsp“你打破了模板。”
    nbsp林逸的意识体紧绷得像根弦。
    nbsp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注视”正试图解析他的核心——时空主宰的权柄在此处被稀释，但他的记忆碎片仍在脚下发光：龙五的重剑、楚瑶的茉莉花香、小葵的机械兔，还有所有他承诺要守护的“具体”事物。
    nbsp“也撕裂了秩序。”那存在的“声音”里没有情绪，“现在，你必须承担后果。”
    nbsp林逸突然笑了。
    nbsp他想起新手村的夜晚，自己蹲在茅草屋前修漏雨的屋顶，龙五举着火把说“我来帮你”；想起楚瑶第一次显化人形时，因为不适应重力而摔进他怀里，发间茉莉香混着数据乱码的焦糊味；想起伊凡站在基地废墟前，用粒子枪指着天空说“这次，我为人类而战”。
    nbsp“后果？”他的意识体向前迈出一步，记忆碎片在脚下凝结成更坚实的道路，“我承担过新手村被怪物围攻的后果，承担过时空裂隙崩溃的后果，承担过异维度大军压境的后果。”
    nbsp那存在的光团剧烈震颤，仿佛被这股“具体”的意志刺痛：“你不明白……”
    nbsp“我明白。”林逸的意识体突然凝实成实体，黑色战术服上还沾着之前战斗的血渍——那是龙五的血，温热的，带着铁锈味，“我明白所有‘后果，都不如我身后这些人重要。”
    nbsp沉默在意识海洋里蔓延开来。
    nbsp那存在的光团逐渐收缩，最终凝成一只眼睛的形状——纯粹的混沌中，唯一的“焦点”。
    nbsp“你会后悔的。”它说。
    nbsp林逸没有回答。他缓缓闭上眼，任由意识沉入最深的黑暗。
    nbsp下一秒，整个意识海洋剧烈翻腾！
    nbsp记忆碎片组成的道路开始崩解，却在崩解处迸发出更耀眼的金光。
    nbsp那是比时空裂隙更纯粹的光，比神话级奥义更原始的波动。
    nbsp一道裂缝在林逸面前缓缓打开，裂缝深处传来某种熟悉的、温暖的震颤——像极了第一次觉醒时空主宰时，颈后纹章灼烧的感觉。
    nbsp而在裂缝的另一端，某种“存在”正在苏醒。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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