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界限之上，自我之路[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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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被夜风吹散。
    nbsp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手指在唇角停留了片刻——那里还残留着刚才喊“给你劈开所有挡道的”时迸裂的血珠。
    nbsp龙五突然笑了，露出染血的犬齿，拳头重重砸在地上，震得周围碎石飞溅：“不管你在那边遇到什么妖魔鬼怪，老子这条命就撂这儿了。等你回来时，要是路被堵住了……”他仰头灌下腰间酒囊里的烈酒，酒液混着血珠顺着下巴往下淌，“老子就再劈出一条路！”
    nbsp战场的另一头，伊凡扶着共鸣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nbsp他烧焦的袖口还在冒烟，却硬是扯下一块衣角缠住渗血的手掌。
    nbsp通讯器里传来楚瑶的提示音，他盯着战术屏上林逸的定位点，喉结动了动。
    nbsp那个总说“活着不是当棋子”的男人，此刻正站在裂缝前，背影像一把出鞘的剑。
    nbsp伊凡突然弯腰捡起脚边的能量水晶，手指擦过晶面的裂痕——那是三个月前林逸用星陨铁剑劈开母巢核心时溅落的碎片。
    nbsp“你选的路……”他低声笑了一下，将水晶攥进掌心，“老子陪你走。”
    nbsp裂缝深处的压迫感陡然加剧，林逸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nbsp楚瑶最后的投影碎片在他眼前闪了闪，化作三个月前的那个微笑——那时他刚从时空裂隙里把她的数据体捞出来，她的程序面板还在冒蓝烟，却偏要给他看新生成的“人类式”表情。
    nbsp龙五的吼声还在耳边回响，混杂着伊凡那句“还算数么”的质问。
    nbsp他低头看向胸口的怀表，表盖内侧的刻字在暗夜里泛着温暖的光，像母亲当年温柔的指尖。
    nbsp“观察者的模板？”他轻声重复着，星陨铁剑在掌心发烫。
    nbsp剑身上的雷纹随着他的情绪翻涌，噼啪炸出细小的电弧。
    nbsp那些所谓的“最优解”突然变得可笑——母亲消失时的雪花噪点，自己被捅刀时的血腥味，龙五第一次被母巢寄生时痛苦的嘶吼，楚瑶为了保护他被数据洪流撕碎时的蓝光……这些被观察者称为“测试数据”的东西，是他活过的证据。
    nbsp“我走的路，自己定规则。”林逸抬起头，眼底的暗光刺破了裂缝的幽蓝。
    nbsp他后退半步，剑尖挑起一道弧光，在虚空中划出银色轨迹。
    nbsp那轨迹与裂缝边缘的光晕相撞，迸发出刺眼的火花。
    nbsp通讯器里传来楚瑶的惊呼：“检测到维度排斥力增强！备用能源已启动，时空裂隙正在重构……”
    nbsp裂缝突然发出垂死的尖啸，暗红色光芒如活物般扭曲着收缩。
    nbsp那个更高维度的存在最后一次“说话”，不是声音，而是某种刻入灵魂的震颤：“你选择了最难的道路……但愿你能走下去。”话音未落，整片空间开始崩塌。
    nbsp林逸感觉有无数冰针刺入骨髓，却在此时笑了——三年前巷子里被捅三刀都没掉的眼泪，此刻在眼眶里发烫。
    nbsp他看见龙五举着酒囊对他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看见伊凡把能量水晶塞进战术屏的充电口，看见楚瑶的投影重新凝聚，冲他眨了眨眼。
    nbsp“走了。”他对着虚空说了一句，任由崩塌的空间将他吞噬。
    nbsp再次睁开眼睛时，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
    nbsp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白色天花板上的吊瓶在摇晃——这是他在现实世界的出租屋，床头还堆着没拆封的游戏仓。
    nbsp林逸猛地坐起来，后腰撞到床头柜上的马克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nbsp他低头看向胸口，T恤被冷汗浸透，却遮不住锁骨下方那枚发光的印记。
    nbsp那是一枚带有菱形纹路的印记，泛着淡金色的光，像某种古老的符文。
    nbsp他伸手触碰，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仿佛有生命般轻轻跳动。
    nbsp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裂缝崩塌前的震颤，观察者最后的话，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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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叮——”
    nbsp手机在床头震动，屏幕亮起，是一条未读短信。
    nbsp发件人显示“未知号码”，内容只有一行字：
    nbsp“欢迎回到现实，时空主宰。”
    nbsp林逸盯着手机屏幕，手指缓缓抚过胸口的印记。
    nbsp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印记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nbsp他听见楼下传来早市的喧闹声，却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陌生——就像他此刻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有力。
    nbsp“观察者的痕迹吗？”他轻声自语，目光落在床头那只老旧的怀表上。
    nbsp表盖不知何时合上了，却挡不住内侧刻字透出的微光。
    nbsp窗外有风掀起窗帘，吹得书页哗哗作响，其中一页飘落在地，露出里面夹着的照片——十二岁的他和母亲站在巷口的老槐树下，母亲怀里抱着那只怀表，两人都在笑。
    nbsp林逸弯腰捡起照片，手指轻轻擦过母亲的眉眼。
    nbsp手机再次震动，第二条短信进来了：
    nbsp“你以为拒绝了模板？不，你只是……”
    nbsp后面的字被乱码覆盖，屏幕突然黑屏。
    nbsp林逸抬头看向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聚起了乌云，有一道极淡的蓝光从云缝里漏下来，正落在他胸口的印记上。
    nbsp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nbsp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挂着的星陨铁剑——不知何时，这把本该在游戏里的武器，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的现实世界。
    nbsp“我的未来，自己定义。”林逸对着天空说道。
    nbsp云缝里的蓝光突然明亮了几分，像是某种回应。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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