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76[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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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是谜题，更是对抗贪婪的智慧——那些跨越时空的光学机关，那些暗藏玄机的盐引密码，都在诉说着同一个真理：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征服自然，而是守护平衡。
    沈砚白的风衣下摆扫过青石板上的积水，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苏棠举着便携式干扰器，显示屏上跳动的红点正在快速逼近——至少二十个热源呈扇形包抄而来，为首者腰间的金属配饰在月光下闪过冷芒，正是"影月斋"的鸢尾花纹章。
    "往运河支流跑！"沈砚白拽住苏棠拐进窄巷，古旧的砖墙在身后爆出蛛网般的裂痕。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钉入墙面，箭头泛着与船身涂料相同的银灰色。他突然想起陈阿四被掳走时飞溅的青铜碎片，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
    雨势骤然变大，积水倒映着破碎的月光。当两人翻过废弃的漕运仓库，沈砚白怀中的地质雷达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声呐成像画面里，运河浑浊的水面下，数百个梭形物体正贴着河底移动，金属外壳表面的反光涂层与古盐仓船身的检测数据完全吻合。
    "是水下无人机！"苏棠的声音被雷声劈碎，"他们在布置包围圈！"话音未落，水面突然炸开数十道水柱，银灰色的机械臂破水而出，末端的抓钩闪着寒光。沈砚白拉着她滚进芦苇丛，抓钩擦着头皮嵌入泥地，溅起的水花竟带着诡异的荧光。
    追兵的脚步声更近了。沈砚白摸出微型光谱仪扫过抓钩，检测结果让他血液凝固——金属成分中不仅含有未知元素，还混着三星堆青铜残片的同位素。他突然想起盐引残片上的齿孔，那些与现代胶片如出一辙的设计，或许根本就是某种信号接收器。
    "往镜阵方向跑！"沈砚白扯下衬衫布条缠住渗血的手臂，"青铜镜的共振频率能干扰这些设备！"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奔逃，身后传来黑衣人首领的冷笑："沈教授，乾隆年间的镜阵早被我们改良过了！"
    当运河弯道处的七面古镜映入眼帘时，苏棠的干扰器突然爆出电火花。水面下的无人机群同时启动，银灰色的机械阵列在雨中组成巨大的鸢尾花纹章。沈砚白将最后一支电磁脉冲弹投向镜阵，爆炸的蓝光中，他看见黑衣人首领举起卡洛斯权杖的复制品，杖头蓝宝石与水下无人机的核心装置产生共鸣。
    "趴下！"沈砚白猛地扑倒苏棠。一道能量束擦着后背射向古镜，千年青铜在高温下扭曲变形，镜面反射的月光与银灰色光束相撞，在空中撕开一道细小的时空裂缝。透过裂缝，沈砚白瞥见1588年的葡国商船正在运河航行，船员们搬运的青铜罐上，赫然印着"影月斋"的标记。
    追兵的攻势突然停滞。黑衣人首领望着裂缝中的异象，眼中闪过疯狂的光："原来如此...镜渊的秘密藏在时空重叠处！"他挥动手杖，水下无人机群调转方向，不再追杀两人，而是集体扑向即将闭合的裂缝。
    沈砚白抓住机会，将盐引残片的齿孔对准裂缝。残片突然发出蜂鸣，齿孔投射的光影与无人机表面的银灰色涂层产生共振。整支机械舰队开始不受控制地旋转，最终在剧烈的能量暴走中纷纷沉入河底。
    雨不知何时停了。沈砚白和苏棠瘫坐在泥泞中，望着重新归于平静的运河。古镜的碎片在水中泛着微光，与河底无人机残骸的银灰色交相辉映。沈砚白捡起半块镜片，镜中倒映着自己疲惫的面容，却突然发现镜片边缘刻着极小的葡文——那是卡洛斯船队的建造编号，而数字下方，赫然是"影月斋"的梵文译音。
    第五章：暗室惊变
    秋雨浸透的青石板路在脚下蜿蜒，沈砚白跟着老盐工的孙子阿福拐进扬州老城的深巷。腐木与苔藓的气息混着潮湿的雾气扑面而来，阿福停在一堵爬满爬山虎的砖墙前，指甲在斑驳的砖缝间摸索："爷爷说，乾隆年间盐影会的人常来这儿..."话音未落，墙面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
    下行的石阶布满青苔，沈砚白的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照见石壁上蜿蜒的水银沟槽。当光束掠过某块刻着云雷纹的青砖，沟槽里的液态金属突然泛起涟漪，顺着纹路流向更深的地底。"小心！"苏棠抓住他的胳膊，几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头顶飞过，钉入身后的石壁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暗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沈砚白将便携式光谱仪贴在石壁上。检测结果让他瞳孔骤缩——构成密室的石料里竟掺着银灰色物质，与古盐仓船身的涂料成分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那些看似天然的云雷纹，实则是精密的导光结构，在紫外线照射下显现出完整的光学反射路径。
    "教授，前面有光！"苏棠的声音带着颤抖。转过拐角，一座穹顶密室豁然出现。四壁嵌着十二根透明水晶柱，液态水银在其中缓缓流转，折射出万花筒般的幽蓝光芒。中央石台上，一本泛黄的《天工开物·制盐篇》半开着，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朱砂批注："借光为兵，虚实相生。以汞为媒，可破镜渊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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