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8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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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的震动如同巨兽的咆哮,我死死抓住墙壁凸起的砖石,看着陆昭然指尖按在盘龙机关上,青铜浮雕的龙目突然泛起猩红幽光。林晚被气浪掀翻在地,我扑过去护住她时,听见汞合金管道爆裂的嘶鸣,青灰色毒雾如同有生命般顺着地面蔓延。
“沈教授,带着账本上路吧。”陆昭然在毒雾中若隐若现,西装袖口滑落时,那枚鸢尾花袖扣折射出冷光。我瞳孔骤缩——这个由十二片花瓣组成的图腾,与父亲实验室火灾前最后一页笔记上的符号分毫不差。
林晚剧烈咳嗽着拽住我的衣角:“砚白,账本在你包里!”我后背紧贴不断剥落墙皮的岩壁,左手摸索着背包夹层里那本泛黄账本。三个月前在废旧档案室发现的这本册子,记载着二十年前地下基因实验的原始数据,此刻却成了催命符。
陆昭然踏着毒雾逼近,战术背心上的汞合金护甲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他伸手夺包的瞬间,我突然将账本抽出甩向毒雾最浓处他怒吼着转身,我趁机拽起林晚往密道深处狂奔。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显然是他不愿账本被毒雾腐蚀。
震动越来越剧烈,头顶的砖石如雨点坠落。林晚突然指着左侧:“那里有条岔道!”我们刚拐进去,就听见主道传来轰隆巨响——陆昭然炸毁了通道。毒雾暂时被阻断,但新的危机接踵而至,脚下的地面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这是五行相克机关。”林晚用战术手电筒照亮墙壁上的古老刻痕,“盘龙属金,毒雾是金生水,接下来……”她话音未落,头顶的青铜管道突然向下喷射滚烫的岩浆。我拉着她急速后退,灼热的气浪将发梢都烤得卷曲。
陆昭然的笑声从废墟中传来:“沈砚白,你以为逃得掉?二十年前你父亲就没解开机关,你更不可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也遭遇了机关变化。我盯着墙壁上半毁的星图,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批注:“鸢尾花开时,阴阳逆转。”
“林晚,汞合金的熔点是多少?”我扯下衬衫包裹住拳头。
“357℃!但岩浆温度超千度——”她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用岩浆融化汞合金?”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最近的汞合金立柱。滚烫的岩浆不断逼近,我挥拳砸向立柱接缝处,衬衫瞬间被高温点燃。林晚掏出腰间的爆破装置嵌入裂缝,倒计时三秒后,剧烈的爆炸震碎了整片墙壁。融化的汞合金如瀑布般倾泻,竟将汹涌的岩浆导流至另一条通道。
“快走!”我拉着她冲向炸开的缺口。刚穿过通道,就看见陆昭然站在出口处,手里紧攥着被毒雾腐蚀大半的账本。他的领带歪斜,鸢尾花袖扣只剩一枚,眼神却愈发疯狂:“沈砚白,你以为毁掉机关就能翻盘?当年你父亲偷走实验胚胎,害我父亲被组织处决,这笔账该清算了!”
我猛地顿住脚步。记忆中父亲实验室那场大火,深夜里抱着我逃离的身影,还有他临终前塞给我的鸢尾花怀表——原来一切都与这个符号有关。林晚察觉到我的异样,悄悄将手枪塞进我掌心。
“所以你加入秘密组织,重启基因实验,就是为了复仇?”我握紧发烫的枪柄,“那些被改造成怪物的无辜者,也是你复仇的工具?”
陆昭然将账本撕成碎片抛向空中:“工具?他们是进化的牺牲品!你父亲偷走的胚胎,现在就在林小姐体内——”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打断,整座密道开始坍塌。林晚脸色煞白,我这才想起她半年前在废弃实验室昏迷的经历。
“跑!”我拽着她冲向最后一个通风口。身后传来陆昭然的惨叫,回头望去,一块巨石正砸向他站立的位置。当我们爬出通风口的瞬间,整座地下建筑轰然倒塌,扬起的烟尘中,我仿佛看见无数虚影在火光中徘徊,其中一道身影戴着鸢尾花徽章,与陆昭然如出一辙。
三天后,我在医院病房翻开父亲遗留的怀表。内盖内侧刻着细小的字迹:“鸢尾计划是潘多拉魔盒,绝不能让它重见天日。”窗外警笛声呼啸而过,新闻报道着地下实验室的覆灭,但我知道,这场关于鸢尾花的迷局,才刚刚拉开序幕。林晚安静地睡着,手背上的针管连接着神秘的药剂——那或许就是陆昭然所说的“胚胎”。
夜色渐浓,我握紧怀表走向实验室。有些真相,注定要用生命去追寻;而有些黑暗,必须有人提着灯去照亮。
账本撕裂的瞬间,锋利的纸角划破我掌心。暗红血珠渗进泛黄纸页,1998年交易记录几个字突然泛起幽蓝荧光,父亲遒劲的笔迹从时光深处浮现:"陆昭然之父陆天阙,正是盐影会复辟主谋..."
密道剧烈的晃动中,林晚的惊呼声与记忆里的轰鸣重叠,二十年前的火舌突然从视网膜深处窜出。
1998年的夏夜同样闷热。八岁的我蜷缩在实验室角落,看着父亲将一本黑色账本塞进墙缝夹层。"砚白,记住这个鸢尾花标记。"他沾满血污的手指按在墙上浮雕,十二片花瓣突然翻转,露出暗格。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而实验室穹顶的水银镜阵正在缓缓启动。
"陆天阙背叛了我们!"父亲将我推进密道时,后颈的鸢尾花纹身随剧烈喘息起伏,"盐影会要重启永生实验,他们需要..."话音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我最后看见的,是父亲被数十面铜镜包围,那些镜面里映出无数个扭曲的他,每个倒影都在诡异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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