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牛二山”（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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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nbsp“你说我贼子？

    nbsp“上次在摩托罗县，你和人赌，用自己的衣服做下注。

    nbsp“要不是我，你恐怕要光着屁股回半山村吧？”

    nbsp王麻子很不服气。

    nbsp“我呸！你帮我忙？还不是坑我！

    nbsp“我回来后帮你家挑了三个月的担子，哪有这样帮人的？”

    nbsp二狗子同样不服气。

    nbsp“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nbsp“我好心好意帮你，替你出了一两银子。

    nbsp“你给我一两银子，我替你三个月的挑水，怎么样，干不干？”

    nbsp王麻子歪斜着眼。

    nbsp在吵架方面，咱可从来没有认输过！

    nbsp——

    nbsp“别吵了，喝酒！吃饭！”

    nbsp杜牧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摆上桌子。

    nbsp三个大人，再加上四个小孩，三下五除二就将桌椅弄好，酒席摆好。

    nbsp酒过三巡。

    nbsp话入正题。

    nbsp大人讨论进城的事情。

    nbsp杜揭和杜布俩小兄弟做完了事，坐在边上听大人讲事。

    nbsp“这次去城里，牛羊啥的，还有鸡鸭啥的，都不太好使，各类草药最好。

    nbsp“这玩意儿既轻便，又能挣钱。”

    nbsp王麻子隔三年差五就会去曹家圩赶集，是村里少有的机灵人。

    nbsp——

    nbsp“我有些龙葵、乌袍、铁蒿、苍耳、泽漆、金银花……

    nbsp“但数量都不多，还是要带些猪肉干，看城里要不要。”

    nbsp爸爸前段时间又搞到一头野猪，并不太大。

    nbsp“你这些东西肯定搞不了几个钱。

    nbsp“就是弄两头牛，恐怕也到不了县城。

    nbsp“路上还有劫道的土匪牛二这一伙人，人无缘无故就不见了。”

    nbsp王麻子反对道。

    nbsp“那我准备在县城找找苦力活。

    nbsp“你有什么门道？”

    nbsp杜牧问道。

    nbsp乡下人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nbsp——

    nbsp“可能马帮需要人帮他们看货。

    nbsp“这活计报酬不低。

    nbsp“但时间不短，跑的距离够远，风险也不低。”

    nbsp王麻子张嘴就来。

    nbsp他正面反而都说到。

    nbsp因为他有亲戚在摩托罗城里干活，算有有关系的人。

    nbsp——

    nbsp讨论不断深入。

    nbsp慢慢提到了如何过牛二山的事情。

    nbsp因为牛二山的土匪【牛二】是沿途最大的风险。

    nbsp但对于这土匪究竟从何而来，大家却糊里糊涂。

    nbsp只知道这剪径的已存在好多年了。

    nbsp即使报官也解决不了问题。

    nbsp“怎么样才能安全通过？”

    nbsp杜牧问道。

    nbsp“和上次一样，还是半夜偷偷地过。

    nbsp“顺便也准备些买路钱。

    nbsp“万一要用到呢。”

    nbsp王麻子叔叔说道。

    nbsp——

    nbsp商议完毕。

    nbsp二狗子叔叔和王麻子叔叔离开。

    nbsp来到深夜，山村安静，小孩酣睡。

    nbsp爸爸替孩子他妈洗澡后准备躺下。

    nbsp突然卧室门吱呀一声响起。

    nbsp“哪个？”

    nbsp杜十娘很是警醒。

    nbsp虽然人病了，但耳朵还好使。

    nbsp杜牧咕噜一下爬了起来。

    nbsp他顺手抄起床头附近的木棍。

    nbsp难道家里进贼了？

    nbsp“妈，是我！”

    nbsp这是小杜布的声音。

    nbsp“你这个龟孙子，半夜里还过来干什么？！”

    nbsp杜牧把木棍放回原地，起身坐到床边。

    nbsp——

    nbsp“爸，我能和你一起去摩托罗不？”

    nbsp阿布问道。

    nbsp月光斜照过来。

    nbsp他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nbsp“你说啥？”

    nbsp有些出乎意料，杜牧声音稍稍尖锐起来。

    nbsp“不行！”

    nbsp他马上回绝道。

    nbsp“为什么不行？当年你和爸去摩托罗，不也是十岁吗？！”

    nbsp小儿子不服气，反问道。

    nbsp“扑哧！”

    nbsp夫妻俩并不恼怒小孩的顶嘴，反而都笑出声来。

    nbsp——

    nbsp小儿子竟然讲理了。

    nbsp而且，他讲得确实在理。

    nbsp“你先回去睡吧，我和你爸议论议论。”

    nbsp杜十娘说。

    nbsp夫妻俩在子女面前从来都不霸道。

    nbsp“好的！”

    nbsp杜布回应道。

    nbsp其声音中带着欣喜。

    nbsp离开时，阿布顺手带上了房门。

    nbsp——

    nbsp“孩子他爸，你怎么看？”

    nbsp卧室内，孩子你妈问道。

    nbsp“当年我和爸吵着要跟出去县城，觉得这挺好玩。

    nbsp“哪知道路途艰辛，脚都磨出好多泡。

    nbsp“当时在路上好后悔。

    nbsp“自己不该跟着大人出来。

    nbsp“此外，当时和我爸他们出去，也遇到了剪径的，吓死了。

    nbsp“我真不想阿布跟着出去。”

    nbsp杜牧说出了心里话。

    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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