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十八批[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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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nbsp对此,杜布并不奇怪。
nbsp因为这自己已经经历过了这三个险境。
nbsp这些险境灵气充裕,并且相对精纯。
nbsp所以,在那儿是比较容易晋升的。
nbsp当然,前提是能克服幻境的影响。
nbsp五花和小白的分别晋升,既是幸运,也是不幸。
nbsp因为二者在“蒿里险境”呆了十年时间才晋升到现有的境界。
nbsp晋升后,二者的灵食已经消耗完毕。
nbsp——
nbsp为了解决伙食问题,他俩又来到了“粟米峰”,想找到“四大邪修”之中的【万里行】。
nbsp哪知万里行这小子不在。
nbsp整个灵峰内,绝大部分都是二阶中下品的东西。
nbsp至于二阶上品的灵食,完全是极少的。
nbsp这样,五花和小白连“粟米峰”的全部树叶都吃光了,甚至还吃了不少草根,结果还是填不饱肚子。
nbsp“情形不妙。”
nbsp五花心有余悸地说道。
nbsp“二哥肯定会来救我俩的命,不会让我俩饿死在这。”
nbsp小白道。
nbsp——
nbsp一鸡一狗都相信二哥肯定会过来救命。
nbsp至于二哥究竟会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过来给俩兄弟续命,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nbsp为此,他俩就往半山村的方向赶路。
nbsp自从离开半山村后,他俩已经五十五年没有回过老家了。
nbsp但当凌空飞行到了后山一千八百八十八米高的后山顶峰处,五花实在饿得不行,就躺倒在那儿。
nbsp杜布到来时,它已经饿了一天一夜。
nbsp如果再继续饿下去,五花觉得,自己和小白恐怕都会吃土。
nbsp——
nbsp絮絮叨叨地说完,夜幕已经降临。
nbsp后山的半山腰以下,家家户户灯火闪闪。
nbsp在村落中央的广场处,火把通明,一些老人载歌载舞,正在跳广场舞。
nbsp在跳舞的人群中,杜布、五花和小白看到了排在队伍前面的爸爸牧、妈妈十娘、二狗子叔叔和王麻子叔叔以及二人后来新娶的老婆的身影。
nbsp这个广场舞就是以老头子、老太太为主的。
nbsp在老人的广场舞边上,不少小孩子在嬉戏。
nbsp还有人在练武场习练武艺。
nbsp而祠堂里,则正在唱名为“二十四孝”的戏。
nbsp这个戏剧团来自于摩托罗县城,长期在家村搞文化下乡活动。
nbsp——
nbsp“阿花、小白,咱们下去,和爸爸妈妈他们打声招呼,怎么样啊?”
nbsp杜布提议道。
nbsp对于见父母,他有些激动,但同时,他也觉得有些陌生。
nbsp毕竟,父子之间这么多年不见。
nbsp相互之间,肯定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nbsp而如果要一一到来,则肯定是一言难尽。
nbsp至于具体怎么样,杜布也不是太纠结。
nbsp“船到桥头自然直!”
nbsp而听到杜布的提议,五花和小白相互对视一眼。
nbsp他俩看到对方眼里都流露出激动和不安这两种情绪。
nbsp——
nbsp“好啊!”
nbsp小白答道。
nbsp对于“家”,小白虽然有些陌生,但自己的妈妈“小旺”就是这家的,收养自己的杜布也是这家的。
nbsp自己与这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nbsp如果没有他们,自己早就成为了野狗群中的一员,现在要不暴尸荒野,要不落入其他猛兽或人类的消化系统里面,并且进行了不知多少次的天地万物循环了。
nbsp“小白,你必须恢复成普通的大黑狗模样啊!”
nbsp五花提醒道。
nbsp此时的五花,已经变幻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一米高许的野芦花鸡模样。
nbsp听到五哥的提醒,小白赶紧变身成为普通的大黑狗。
nbsp而这时,杜布也变身成了一位年纪二十、身着粗杜布、一米九高的年轻人模样。
nbsp——
nbsp这是杜布现在本来的面貌。
nbsp如果自己是凡人,也应当是现在的这个面貌。
nbsp当然,现在自己的个子,在家村还是算比挺高的了,至少比爸爸就要高出一个头。
nbsp一闪身,杜布和五花、小白就来到了家村广场。
nbsp广场内,老头子、老太太在跳舞。
nbsp小朋友在玩耍。
nbsp附近还有习武或唱戏的声音传过来。
nbsp在这儿,杜布感学要比在山上观看更切近、更热闹。
nbsp——
nbsp【出门朝阳晚归风,】
nbsp【晚霞漫山红通通。】
nbsp【辛苦劳碌皆是命,】
nbsp【哪怕到老仍要冲!】
nbsp广场舞乐队内,老人们唱起了名为“双抢”的乡间曲调。
nbsp每唱一个字,他们就做出一个舞蹈动作。
nbsp这样的动作或是像在犁田,或是像在摘稗子,或是像在施肥,或是像在家割禾,或是像在打谷,又或是像是在插秧……
nbsp各种动作不一而足。
nbsp【冲!】
nbsp【冲!】
nbsp【冲!】
nbsp而当念起“冲!”的时候,这些老人统一双手抬了起来,举了三下,然后双手平肩,身子保持不动,往左、往右、往前,再然后转圈,最后作一个换肩的动作等。
nbsp杜布知晓,这是双抢时农夫农妇们挑着担子赶回谷场时的动作。
nbsp——
nbsp这样一个曲子一次要跳三遍。
nbsp当跳到第三遍的时候,杜布和五花、小白来到跳广场舞队伍的最后头。
nbsp他们仨也学着这些村里的老人,学着做起了那犁田、摘稗子、施肥、家割禾、打谷、插秧等动作。
nbsp杜布是个年轻人。
nbsp见到这年轻人学着他们这些老人家跳舞,二狗子、王麻子等叔侄婶子都笑了起来。
nbsp爸爸妈妈也露出开心的微笑。
nbsp“年轻人参与老年人的活动,总是会让老人家感觉元气满满。”
nbsp而这个时候,五花和小白也在杜布的邀请下,参与了进来。
nbsp五花扬起了翅膀,学着人类跳“双抢”舞的模样。
nbsp小白则像人类一样站立,比五花学的更近似于人类。
nbsp——
nbsp【冲!】
nbsp【冲!】
nbsp【冲!】
nbsp最后一遍的“挑着担子赶回谷场”的动作号令响起来了。
nbsp五花两只翅脉抬了起来,举了三下,然后双手平肩,身子保持不动。
nbsp小白亦然,学着往左、往右、往前,然后转圈等的动作。
nbsp至于杜布,则还做着“换肩”的动作等。
nbsp乐音停止了下来。
nbsp老人家们身上都出汗了。
nbsp而且,老人家们还有些气喘吁吁。
nbsp“咦,小伙子,你不错啊!”
nbsp垂垂老矣的二狗子叔叔过来,对杜布竖起了大拇指。
nbsp“确实不错。”
nbsp同样垂垂老矣的王麻子叔叔过来,说道。
nbsp——
nbsp“小伙子,你舞跳得不错,你的鸡和狗也跳得不错。”
nbsp爸爸过来了。
nbsp妈妈也跟随着过来了。
nbsp爸爸对着杜布说道。
nbsp他同时打量了五花和小白一眼。
nbsp“你这只鸡,看起来好可爱哦!”
nbsp妈妈弯腰,想要去抱五花。
nbsp五花轻轻一跳,就进入了十娘的怀抱。
nbsp“咦,你这样子,真像我当年的五儿子‘五花啊!”
nbsp十娘感叹道。
nbsp——
nbsp感叹的同时,十娘去抚摸五花的鸡脑袋、鸡脖子和鸡背。
nbsp五花很是享受。
nbsp它已经好多年没享受到妈妈的爱抚了。
nbsp“妈妈,我就是你的‘五花啊!”
nbsp五花口吐人言道。
nbsp“是啊,你就是我的‘五花。”
nbsp妈妈一脸的温柔。
nbsp“你就是我那会说话的‘五花。”
nbsp十娘抚摸五花的鸡脑袋、鸡脖子和鸡背的动作,仍然继续。
nbsp而躺在怀里的五花,则既感动,双纳闷。
nbsp因为它看到,妈妈那样子,似乎是在对陌生的人——哦,不,陌生的“鸡”——说话。
nbsp——
nbsp“咦,你这只大黑狗,真像我家二儿子养的大黑狗‘小白啊!”
nbsp爸爸牧过来,弯下腰,想要抚摸小白的狗头。
nbsp杜布注意到,爸爸说话慢腾腾的。
nbsp而其“豁牙”,又出现了。
nbsp而此时的小白朝着爸爸更近一些。
nbsp它抬起了自己的狗头,以方便牧的抚摸。
nbsp“阿叔,我是你家阿布二哥养的大黑狗‘小白啊!”
nbsp小白亦口吐人言道。
nbsp听到小白说话,牧毫不吃惊。
nbsp呆在一旁的二狗子和王麻子俩位叔叔亦不吃惊,倒是有些羡慕。
nbsp他俩似乎在羡慕,这牧随随便便就能接触到那些会说人话的鸡狗等禽畜。
nbsp——
nbsp“咦,你还会说人话,倒是不错。”
nbsp牧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
nbsp与此同时,他抚摸过小白的狗脖子和狗背部。
nbsp“是啊,你就是我二儿子的‘小白。”
nbsp牧一脸的温和。
nbsp“你就是我二儿子那会说话的‘小白。”
nbsp牧抚摸小白的狗脑袋、狗脖子和狗背的动作,仍然继续。
nbsp而踮起脚尖、享受抚摸的小白,则同样既感动,又纳闷。
nbsp因为它看到,牧那抚摸的样子,似乎是在抚摸陌生人——哦,不,陌生“狗”。
nbsp——
nbsp“爸爸,妈妈,我是你们的阿布。”
nbsp杜布觉得自己似乎受到了冷落。
nbsp爸爸和妈妈现在一个摸狗、一个抚鸡。
nbsp“是啊,你就是我二儿子阿布。”
nbsp牧和十娘都抬起了头。
nbsp然后,他俩都朝杜布投过来温和的视线。
nbsp“你就是我那离家很久、经历风风雨雨、而我们一直心心念念的二儿子阿布。”
nbsp爸爸和妈妈异口同声地说道。
nbsp他们说话的整齐度,就有如刚才在跳那名叫“双抢”的广场舞一样。
nbsp爸爸抚摸小白的狗脑袋、狗脖子和狗背的动作,以及妈妈抚摸五花的鸡脑袋、鸡脖子和鸡背的动作,都仍在继续。
nbsp然后,这俩老人家收回了视线。
nbsp见此,杜布觉得很是诧异。
nbsp因为杜布看到,父母抬头看着自己的样子,似乎是在打量陌生人。
nbsp——
nbsp“怎么回事?!”
nbsp杜布心里纳闷道。
nbsp“这次又是谁过来冒充我二哥和他的野鸡与黑狗了?!”
nbsp就在此时,一阵充满了先天大圆满气息的中年男子的喝声突然传来。
nbsp杜布转头看了过去。
nbsp他看到来者面色威严,身高一米九,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差不多。
nbsp而且,其模样和自己有些相像。
nbsp而此人的身后,还有一位年纪二十岁的年轻人。
nbsp其个子、修为都与中年男子差不多。
nbsp——
nbsp“阿布,不要这样和客人说话!”
nbsp牧慢腾腾地说道。
nbsp说话的同时,他直起了身子。
nbsp他不再摸小白了。
nbsp妈妈也将五花放下身来。
nbsp原来这位来者就是顶替了杜布的名字的“小阿布”,现在的家村的村长。
nbsp“不好意思。”
nbsp阿布村长来到杜布的面前,朝着杜布拱了拱手,脸色变得温和一些。
nbsp“不少人化妆成你的模样,而且带来了与你的野鸡和黑狗差不多的伙计。”
nbsp阿布村长解释道。
nbsp——
nbsp“所以,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你见谅。”
nbsp阿布村长给杜布鞠了一个躬。
nbsp“我知道了。”
nbsp杜布点了点头。
nbsp他没有还礼。
nbsp这位是自己的小弟,自己没必要那么客气。
nbsp“我这一人一鸡一狗是第多少批了?”
nbsp杜布问道。
nbsp“你容我想一下。”
nbsp阿布村长屈起了一根又一根的手指头,开始计算。
nbsp“你们是第十八批了。”
nbsp——
nbsp“真是意外啊!”
nbsp杜布感叹道。
nbsp他没想到这趟回家,竟然弄出个真假之人的故事出来。
nbsp对此,他也没有想太多。
nbsp兄弟对父母孝顺。
nbsp父母平平安安。
nbsp兄弟们人丁兴旺。
nbsp整个村里,方圆上千里,没有修士过来打扰。
nbsp对此,杜布已经心满意足了。
nbsp至于误会,那难道很重要么?
nbsp对于浪迹天涯的游子来讲,这才是应当的处遇。
nbsp——
nbsp带着五花和小白,杜布离开了半山村。
nbsp离开前,在得到村长小阿布的允许下,杜布去曾经的家旧址看了一下。
nbsp六弟小白在其母亲“小旺”的坟头伫立了一会儿。
nbsp然后,一人一鸡一狗,来到了后山深处。
nbsp后山深处还是有不少的野芦花鸡。
nbsp家村的人对这后山的东西很重视,一律不准任何人进山打猎。
nbsp自从家发达后,家村已经在方圆几十里很有威望。
nbsp所以,这儿的情形和几十年前还差不多。
nbsp杜布还找到了当年和爸爸、大哥一起打猎与捕捉野猪的陷阱。
nbsp当然,那儿已经堆满了枯死的杂草。
nbsp——
nbsp见到野芦花鸡仍然鸡丁兴旺,五花同样表示很满意。
nbsp因为这儿是它的出生地。
nbsp当然,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兄弟姐妹,五花则没有找到任何的迹象,因为它们肯定和二甫爷爷一样,早已消亡。
nbsp或许,它们死在黑猫的肚子里也不一定。
nbsp后山深处,同样有不少的黑猫。
nbsp对此,五花也没在意什么。
nbsp因为野芦花鸡要成长良好,不能懒惰,必须要学会在野猫的威胁下寻求生存之道。
nbsp——
nbsp离开后山深处,杜布、五花和小白来到了夜幕笼罩下的“摩托罗峰”。
nbsp这儿已经沦落为了一阶下品灵峰。
nbsp只有少数的方家低阶引气修士于这儿居住、修炼和打理。
nbsp而在以前,这儿可是一阶上品灵峰。
nbsp曾经的方炉涧,杜布曾与其有过交易。
nbsp但现在,这老头子也不在了。
nbsp他应当已经坐化了。
nbsp——
nbsp凌晨,夜色下,杜布一行来到了摩托罗县城稍稍停留。
nbsp万家酣睡,安静休憩。
nbsp杜布注意到,曾经的齐家府上还在。
nbsp哪怕自己能在千里外观察到这儿,但近距离观察还是更让自己有感触。
nbsp曾经的齐家痕迹,已经完全湮灭在岁月之中。
nbsp它已经彻彻底底地被县城的大户人家高家所替代。
nbsp以前的朋友大汉“小皮”、齐家的几位小公子,杜布并未发现他们的踪迹。
nbsp“老象鼻客栈”生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兴隆。
nbsp哪怕是凌晨,还有人在吃喝、唱歌和跳舞。
nbsp小白对这儿很有印象。
nbsp当然,它的那些兄弟姐妹肯定是早已亡故。
nbsp至于有没有留下后代,它作为一只长期流浪的狗,压根儿也不知道。
nbsp当然,县城里大哥阿揭留下的后代倒是不少。
nbsp因为他已经四世同堂。
nbsp这样,爸爸妈妈得以作高祖父和高祖母了。
nbsp离开时,杜布、五花和小白凌空而立。
nbsp对此,杜布一行完全没有去打扰的想法。
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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