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好！”我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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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我不愿意放弃。我开始拼命游动，希望来到海的边缘，触摸到大陆的样子。

    nbsp我只是徒劳地游动——这里没有黑夜与白天，我不能通过海陆风的变化方向来推测大陆的方向。这里没有月亮，我不能通过潮汐涨退猜测哪里是海滩，这里没有除我之外活着的生物，我不能跟任何东西沟通，连幽灵船也没有一只。

    nbsp可是，我也没有感到疲倦，我只是游动。最后，我因为乏味停下来。我可能没游太远吗？但头顶的建筑是真的离我很远，他们没有任何观测角度上的明显变化。

    nbsp我意识到了，理智在这里不起作用，与常识相关的一切也是不被待见的客人。

    nbsp我停下来，理所当然地发现自己即使不游动也不会沉下去。我的上下半身完美的被水面分成两半，一半在海洋的怀抱里，一半在天空的深眸中。

    nbsp我明白了！

    nbsp我放心地躺下，我的身体从厚度的层面被海洋与星空平分。我又在海水中“站”起来，我的后背仍然是完全干燥的，我来了一个倒立，让海水完全进入我的鼻腔。

    nbsp溺水的滋味折磨着我，海水进入我的肺泡，海水充满了我。

    nbsp我在海水中笑出声来，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nbsp我“站”起身，我的脸上没有一颗水珠。

    nbsp海，海是假的。

    nbsp那这些液体的本质是什么？我拼命嗅着它们的味道，这种液体不是没有味道的，相反，这味道令我印象深刻。我只是不能用文字描述它。

    nbsp可是突然间，我失去了嗅觉。我的上唇也与鼻子一样，完全没有了。我摸着自己的头，发现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脑壳和下颚的一半，其他东西都不见了。

    nbsp奇怪的声音渐渐的，渐渐的从我耳朵里响起。

    nbsp没有意义的声音，完全不能辨认。我捂上耳朵还在那里。

    nbsp是海水进耳朵里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能再接收任何信息了！不要乱想！

    nbsp不要乱想，帕西瓦尔……

    nbsp你是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不管这里有没有神，你都不用信，你是个优秀的话剧演员，你台词清晰，流畅自然。你形体优美，歌喉雅致。你……

    nbsp你原来叫什么？

    nbsp你的眼睛和鼻子回不来了，别傻了，回不来了，你的脸有一个比溶洞还深的大坑，演出事业结束了。

    nbsp你是谁？为什么和我说话？

    nbsp我是谁？

    nbsp我的眼睛和鼻子，它们去哪里了？

    nbsp它们在感知到另一个维度的东西？那东西更令人神往？所以它们迫不及待离我而去了？

    nbsp可是，我的每一个部分都是我的，怎么能离开我？

    nbsp每一个部分都不能代表我！

    nbsp每一个部分加起来才是我！

    nbsp好，好！去吧，都去吧！我的每一部分都去了，就是我去了！

    nbsp不，不是新的我，就是我！没有变化！

    nbsp我要去！我也要去！

    nbsp每一截破碎的牙齿都亮相出来，我没有肌肉的嘴巴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nbsp“好！”我说。

第三十七章 “好！”我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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