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最后的挣扎[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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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我不能倒。
    nbsp不能倒。
    nbsp我继续往前爬，每挪动一下，身上就多一道伤。
    nbsp血把地板染成了红色，我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
    nbsp可我没有停。
    nbsp十米的距离，却仿佛成了我人生中最长的旅程。
    nbsp张泽没有阻止，甚至在一旁蹲下看着我，眼神疯狂。
    nbsp“你知道吗，秦虎。”他咬着烟，一边抽，一边低声说，“其实我从来没瞧得起过你。”
    nbsp“你不过是条野狗，一身穷酸气，却老是想着往上爬，想咬人！”
    nbsp“你有今天，是你活该。”
    nbsp我没理他，只是一刀一刀地继续划，继续往前爬。
    nbsp到第五步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跪在一滩血水里，几乎失去了知觉。
    nbsp但我还在机械地向前爬。
    nbsp我的视线早已模糊，鲜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眶，带着灼热的痛。
    nbsp每爬一步，像是在撕开自己的筋骨。
    nbsp地上的血已经干涸了一半，贴在皮肤上像刀割一样，膝盖磨破了，骨头直接碰在水泥地面，连神经都在跳。
    nbsp可我还是一寸寸往前挪。
    nbsp我看着岚姨，她也在看我。
    nbsp隔着血，隔着痛，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温柔，哪怕早已哭红了眼，可她却在拼命摇头，嘴被堵着，却一声声呜咽，像在说：不要，别这样，快走。
    nbsp我却像听见了另一个声音。
    nbsp是很多年前的一个深夜，我发着高烧，在破旧的出租屋里躺了整整两天。
    nbsp是岚姨，一遍一遍地用凉毛巾给我擦身体，嘴里一直在念叨：“别怕，虎子不怕，姨在。”
    nbsp那时她才刚二十出头，还在打夜工，一个月工资不到两千，却连着好几天没合眼，陪我熬过那场高烧。
    nbsp我记得她深夜出去给我买药，回来时被外头的流氓拦住，脸被打肿，手也擦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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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可她从来没在我面前掉一滴眼泪，只是蹲下身，摸着我的头，哽咽地说：
    nbsp“虎子别怕，姨在呢，谁也欺负不了你。”
    nbsp那时候我太小，不懂什么是命。
    nbsp现在我长大了，却看着她被绑在那里，眼神惊恐、无助，像她当年护着我的样子，只不过角色对调了。
    nbsp我不能倒。
    nbsp我怎么能倒？
    nbsp她都撑过来了，我凭什么撑不过？
    nbsp我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又在自己胸口划下一道。
    nbsp“嘶——”
    nbsp那一刀下去，几乎是直透心肺的疼，可我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nbsp我爬第七步、第八步……距离岚姨，已经不到两米。
    nbsp她哭疯了，拼命挣扎着想往我这边靠，却被死死绑在柱子上，动不了半分。
    nbsp而张泽。
    nbsp他蹲在不远处，看着我身上像破布一样的血口子，脸上的笑越来越扭曲。
    nbsp“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秦虎。”
    nbsp“丑，惨，贱。”
    nbsp“你不觉得这才是你应得的吗？”
    nbsp他吐出一口烟，狠狠碾在地上，声音低得像毒蛇吐信：
    nbsp“你这条烂命，从一开始就注定只能在阴沟里翻滚。”
    nbsp“你不是想逆袭吗？不是想做个人上人？”
    nbsp“笑话。”
    nbsp“你爬得再远，也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nbsp“我就是要毁了你。”
    nbsp“我就是要让你活着——比死还难看。”
    喜欢。

第112章 最后的挣扎[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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