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雪夜[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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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小白牵着无忧,往屋中而去,路过许轻舟时,竟是不忘了在其耳畔低声叮嘱了一句。
nbsp“你跟人家好好说,知道没。”
nbsp弄得许轻舟多少有些无语,哭笑不得。
nbsp待三娃入了屋中,许轻舟倒了两杯温酒,一杯递给我秋山,一杯自己饮。
nbsp“夜来漫天雪,能饮一杯无?”
nbsp“先生,请!”
nbsp温酒入喉,寒气驱三分,许轻舟啧舌一脸沉醉,随之放下酒杯,道:
nbsp“既然来了,就问吧,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今夜许某知无不言。”
nbsp秋山粗糙宽大的手捏着酒杯,火光折射其上,映照出的却是他眼底的迷茫。
nbsp好大一会,方才说道:
nbsp“听老马说,先生来这云城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都去过哪些地方?”
nbsp“云城境内,十之有八,都去过。”许轻舟答。
nbsp秋山又问:“那先生觉得,云城如何?”
nbsp许轻舟眉梢微压,视线自是也凝视在了那摇曳的火焰中,云城的一幕幕再一次闪过眼前。
nbsp他的眼里,也自是悄然间带上一丝痛苦的神色,慢慢道:
nbsp“村落甚荒凉,年年苦寒荒,老翁佣纳债,稚子卖输粮。”
nbsp“壁破风声屋,梁颓月堕床,那知牧民者,不肯报灾伤。”
nbsp“一半死于苛政,一半死于饥荒,云城多山景色仙,可我看到的,却是人间炼狱,岂止一个惨字。”
nbsp他的话音低沉,却又字字诛心。
nbsp短短三句话,道出了整个云城的惨状,秋山握住那杯盏的手指慢慢用力。
nbsp眼中浮现些许戾气。
nbsp许轻舟说的,若是在外人听来,总归会觉得过了些,可是秋山清楚,这就是云城的现状。
nbsp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坐看。
nbsp他怒,怒这天道不公,恶吏横行。
nbsp他恨,恨自己空有七尺躯,却一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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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先生白日间说的,秋山都记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先生说让我自己做主,这些都是真的吗?”
nbsp“什么都是真的。”许轻舟答非所问。
nbsp秋山仰起头,“先生说的,真的能做到吗?”
nbsp许轻舟平静道:“做不做得到,你不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你敢不敢去做,能不能去做。”
nbsp“是你求的我,救救这云城百姓,因为你求我,我可以帮你。”
nbsp“但需要你自己去做,你不该问我做不做得到,你该问你,敢不敢?”
nbsp面对许轻舟的反问,秋山的眼中带着刚毅,却也带着无奈。
nbsp刚毅,是他敢这么去做,无奈,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nbsp他想了很久很久,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得到的结果都是失败。
nbsp可是他没得选,他想救救云城,所以他来到了这里。
nbsp“敢,先生愿意帮我,我便都听先生的。”
nbsp“想好了?”
nbsp“想好了。”
nbsp“绝不后悔?”
nbsp秋山迟疑了一下,“绝不后悔。”
nbsp许轻舟却是摇了摇头。
nbsp“你还是没想好,你知道我让你去干嘛吗?”
nbsp秋山没有此意,脱口而去。
nbsp“知道,取而代之,先生是让我带着兄弟们造反,打下那云城。”
nbsp许轻舟凝视着他,又问:“那你可知,这般做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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