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大屁股于洪娟和劳改积极分子陈小磊之间的爱情故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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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烧得通红。
nbsp于洪娟把姜汤递过去,“趁热喝。”他接过去的手还在抖,搪瓷杯沿磕在牙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注意到他枕头边露着半截照片,上面是个穿军装的女人,眉眼和他有几分像。
nbsp“我妈。”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耳语,“我进来那年,她走了。”
nbsp于洪娟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起自己那个嗜赌的爹,想起十六岁那年他把家里输光后消失的背影。她在床沿坐下,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他的肩膀突然垮下来,像座瞬间崩塌的山,压抑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挤出来,混着姜汤的热气,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nbsp从那天起,两人之间像是多了点什么。陈小磊不再躲着她的目光,有时会主动递过块擦汗的毛巾,或是在她搬重物时搭把手。于洪娟发现他其实爱笑,只是笑起来嘴角会往一边歪,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nbsp有次收来台旧收音机,陈小磊捣鼓了半天,居然修好了。傍晚收工时,两人坐在槐树下,听里面咿咿呀呀唱着黄梅戏。于洪娟跟着调子晃腿,裙摆扫过他的手背,他没躲,反而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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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于姐,”他忽然开口,“他们都说你……”
nbsp“说我屁股大?”于洪娟笑着打断他,故意挺了挺腰,“这叫福气,懂不懂?”
nbsp陈小磊的脸腾地红了,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我觉得……挺好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却清晰地钻进她耳朵里。于洪娟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软软的,麻麻的。
nbsp深秋的一个傍晚,收废品的三轮车坏在了半路。天色暗得快,风卷着落叶往脖子里钻。于洪娟正发愁,陈小磊突然脱下工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我去叫人。”他说,转身就要往回跑。
nbsp“等等。”于洪娟拉住他的手腕,他的皮肤在冰凉的空气里烫得惊人。“不用,”她仰头看他,路灯的光晕落在他睫毛上,“陪我坐会儿。”
nbsp两人并排坐在路沿上,三轮车的影子歪歪扭扭地趴在地上。于洪娟裹紧他的外套,闻到上面熟悉的肥皂味,心里踏实得很。“小磊,”她轻声说,“你后悔吗?”
nbsp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才听见他说:“后悔没早点懂事。”他转过头,眼睛在夜色里亮晶晶的,“但不后悔遇见你。”
nbsp于洪娟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微微颤抖的嘴唇,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他的唇很烫,带着点姜汤的辛辣味。他僵了片刻,然后猛地把她抱住,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nbsp远处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有人在喊他们的名字。陈小磊慌忙松开手,脸颊红得像要烧起来。于洪娟却笑得灿烂,拉着他的手站起来,“走,回家。”
nbsp后来有人问于洪娟,怎么就看上了个劳改犯。她总是笑着拍拍自己的腰,“他不嫌我屁股大,我就不嫌他有疤。”
nbsp那年冬天,陈小磊用攒的钱给于洪娟买了条新棉裤,藏蓝色的,裤腰做得特别宽松。于洪娟穿着它在收购站转来转去,陈小磊跟在后面,眼睛里的光比仓库里的灯泡还要亮。
nbsp开春时,他们领了结婚证。没有仪式,没有宾客,只有老王头送的一对红枕套。晚上关了灯,陈小磊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后颈,“娟儿,”他声音发紧,“我会好好对你。”
nbsp于洪娟往他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的肥皂味,笑着说:“知道啦,积极分子。”
nbsp窗外的槐树抽出了新芽,嫩绿的叶子在月光下轻轻摇晃,像无数双眨动的眼睛,见证着红砖墙下悄然绽放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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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大屁股于洪娟和劳改积极分子陈小磊之间的爱情故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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