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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铁血如朱元璋听得都落泪!![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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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喻的庆幸和后怕。
    nbsp如果……如果当初没有遇见淳哥。
    nbsp如果她嫁的是另一个人。
    nbsp她不敢想。
    nbsp她会像无数妇人一样,在丈夫的漠然或政治旋涡中担惊受怕。
    nbsp孩子病了,求医无门。
    nbsp或许只能像刚才那对夫妇一样,抱着一点点微光跋涉,最后却……
    nbsp“夫君……”她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nbsp马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没有说话。
    nbsp这份能救人的医术,这份能替人负重的心,这份安稳的依靠。
    nbsp是她此刻最深的珍惜。
    nbsp……
    nbsp皇城,西暖阁。
    nbsp朱元璋难得提前放下堆积如山的奏本。
    nbsp马皇后坐在他身边,手里捻着佛珠,眉眼间也带着一丝疲惫。
    nbsp蒋瓛垂手立在阶下,声音低沉平稳,将城外医馆发生的一切详尽禀报。
    nbsp那个瘦小枯槁的孩子。
    nbsp那个背着孩子跋涉千里、额头磕出血印的汉子。
    nbsp那个瞬间心碎气绝的母亲。
    nbsp还有那个一夜白头、抱着妻儿走入漫天冷雨的丈夫。
    nbsp每一个细节,都冰冷残酷。
    nbsp“孩子懂事,疼狠了也憋着……怕爹娘担心……”
    nbsp“他说,真不疼了……然后就……”
    nbsp“那妇人……当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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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头发……全白了……抱着人走的……外面雨大……”
    nbsp蒋瓛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字字凿在听者心上。
    nbsp“啪嗒。”一滴滚烫的东西落在朱元璋手上。
    nbsp他低头,是马皇后捻珠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一滴泪砸在他手背。
    nbsp朱元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nbsp沉默。
    nbsp许久,朱元璋缓缓开口,“派人找到那汉子,跟着,帮他……最后这段路。送一程。”
    nbsp“是。”蒋瓛深深一躬。
    nbsp……
    nbsp湖广方向,官道泥泞。
    nbsp暴雨早已停歇。
    nbsp三名锦衣卫缇骑,一身风尘仆仆。
    nbsp为首一人在一天后追上了目标。
    nbsp远远的,一个灰白的身影,背对着他们,在官道旁一片荒芜的坡地上缓慢动作。
    nbsp正是那个一夜白头的男人。
    nbsp他脚下躺着一个巨大的包袱,里面是两卷粗糙裹着的草席。
    nbsp他手里没有工具,正用他那双布满老茧、指节碎裂的手,在冰冷的泥地里死命地刨着。
    nbsp一下,又一下。
    nbsp估计是自知没有能力将妻儿护送回家乡,所以男人选择就近将妻儿入土为安。
    nbsp指甲翻起,指尖渗出血,混着冰冷的黑泥。
    nbsp没有哭泣,没有言语。
    nbsp只有机械到麻木的动作。
    nbsp缇骑们勒住马。
    nbsp他们看着他佝偻如弓的背脊,看着他每一下刨下去都像是在耗尽心力的身躯。
    nbsp一股酸涩冲上鼻尖。
    nbsp领头的缇骑翻身下马。
    nbsp他挥了挥手,另外两人也立刻下马,解下随身的腰刀鞘,走向那片空地。
    nbsp没有废话。
    nbsp缇骑头领走到男人身边,男人似乎毫无所觉。
    nbsp缇骑头领拔出自己的佩刀,刀柄冲前,递了过去。
    nbsp“用它。”
    nbsp……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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