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九五惊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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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曾为臣妾……痛过半分？！”
    nbsp皇上胸膛剧烈起伏，猛地起身，魁伟身影如垂天之云，将跪地的如懿全然笼罩。他俯视着她，挟着雷霆万钧的帝王之威，一字一句，砸在死寂的殿宇间：
    nbsp“琅嬅，是朕青梅竹马的情分，是朕三媒六聘、明堂正道的发妻！更是朕亲封的中宫皇后，一国之母！国之根本！你听清楚了——国母，不能有错！亦，不会有错！”nbsp他深吸一气，强抑翻涌的怒涛，“你逼朕自罪其后，动摇国本，令天下人耻笑于朕……如懿，你又可曾有一丝一毫，思及朕之处境？顾念朕之天颜？虑及这社稷江山？！”
    nbsp他逼近一步，目光如炬，声音冷得彻骨：“皇后之荣辱，即朕之荣辱！辱她，便是辱朕！损其威仪，便是损朕威仪！此中轻重，你还要朕如何剖白？！”
    nbsp如懿仰视着那片笼罩一切的影，万千悲愤，终是冲破桎梏，化作一声凄厉的诘问：“那臣妾呢？！皇上！”
    nbsp“皇上口口声声国母威仪、江山社稷、青梅情重！臣妾在您心里，究竟是什么？是随手可弃的旧物？是权衡利弊时，那枚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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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皇上心头骤悸，面上天威却分毫未减。
    nbsp“如懿，朕亦是喜爱你的。”nbsp他声音低沉下去，“朕喜爱你骨中那份傲骨冰心，喜爱你迥异于俗的倔强清姿。若朕非九五之尊，不过一富贵闲散亲王，了无挂碍，朕必会倾尽全力，为你洗刷沉冤，还你一个昭昭青天白日！让你痛痛快快地争，明明白白地赢！”
    nbsp“然今，朕乃天子！朕之一言一行，系于社稷安危，牵动天下苍生！如懿，你就不能……为了朕，稍稍放一放你那争强好胜、宁折不弯的性子吗？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若愿意……”nbsp他眸光锐利，锁其神色，缓缓道出诱饵，亦布下罗网，“朕也愿意为你退一步。咸福宫那桩‘苦艾一事，朕……亦只做不知。”
    nbsp言毕，默然，唯以深沉如渊的目光，牢牢钉于如懿面庞。那目光之中，有帝王之诺，有不容置喙之期许，更有无形巨压——待其臣服，待其‘明理，待其‘为朕而屈。
    nbsp如懿亦定定回望，眸中尽是惊愕，更觉荒谬绝伦。
    nbsp“皇上说，愿为臣妾退一步，将那‘苦艾一事，只做不知？可是皇上，那苦艾一事，本就是臣妾为了昭雪沉冤，为了将那蒙蔽圣听、构陷忠良的毒瘤连根拔起所行！这难道……算得什么天大的过错？值得皇上您，以此作为‘恩典，来换取臣妾的缄默与顺从吗？！”
    nbsp“放肆！”nbsp皇上为其眼中讥讽所激，勃然色变：“谋害贵妃，不问缘由，皆属大逆！你可知其中利害？！”
    nbsp“乌拉那拉氏！你们乌拉那拉门庭，今时是何光景？！焉能与如日中天之高氏相抗？！慧贤皇贵妃之事，朕殚精竭虑，方瞒过高家数载！高斌于朝堂举足轻重！朕倚为股肱！此局面维系，何其艰难？你——”
    nbsp他指着如懿，指尖因雷霆之怒而微颤：“你想毁了这一切吗？！你想让高家将矛头直指你乌拉那拉氏，将整个后宫、乃至前朝都搅得天翻地覆吗？！如懿，你之所谓‘昭雪，其代价乃倾朝动荡！此等后果，你焉能担之？！”
    nbsp“那皇上何不——”如懿驳声方起，惊见那方以雷霆之威震慑四方的龙躯猛地一滞！变故陡生，帝身剧晃，竟轰然倾颓，委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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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九五惊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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