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柔情5（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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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卿卿脸颊发烫，嗔怪道：“又说胡话。”
    nbsp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个小布包，展开来是枚温润的玉锁。
    nbsp上面用银丝嵌着“长命百岁”四个字。
    nbsp“在战场上得了块好玉，连夜让人雕的。”
    nbsp他将玉锁轻轻系在她腕间。
    nbsp“等孩子出生，就用这个挂长命锁。”
    nbsp窗外秋雨渐歇，月光悄悄爬上窗棂。
    nbsp阮卿卿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讲述战场上的趣事，腹中的孩子似乎也在安静聆听。
    nbsp方乾定的手掌始终覆在她肚子上，感受着那细微的动静，嘴角笑意从未消散。
    nbsp这一刻，征战的疲惫、分离的牵挂，都化作了满室温柔。
    nbsp冬雪悄无声息地铺满将军府的青瓦，产房内炭火正旺，却掩不住阮卿卿压抑不住的痛呼声。
    nbsp方乾定在门外来回踱步，握剑的手竟比战场厮杀时还要颤抖。
    nbsp自那日归来，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阮卿卿。
    nbsp此刻却只能隔着厚重的木门，听着她每一声痛楚都似利刃剜心。
    nbsp“哇——”一声清亮啼哭刺破凝滞的空气。
    nbsp方乾定猛地推开房门，不顾产婆的阻拦冲进内室。
    nbsp阮卿卿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鬓发被汗水浸湿。
    nbsp却仍强撑着虚弱的笑意，朝他伸出手：
    nbsp“是个女儿，像你...”
    nbsp产婆抱着襁褓上前，粉雕玉琢的小婴儿正挥舞着藕节似的手臂。
    nbsp方乾定颤抖着接过，指尖轻触女儿皱巴巴的小脸。
    nbsp这个在沙场上杀人如麻的将军，突然红了眼眶：“辛苦娘子...”
    nbsp话音未落。
    nbsp一滴滚烫的泪落在女儿额头。
    nbsp惊得小家伙又“哇”地哭起来。
    nbsp月子里，方乾定推掉了所有应酬，每日抱着女儿爱不释手。
    nbsp他学着乳母的样子，笨拙地用襁褓将女儿裹成小小一团。
    nbsp逗得阮卿卿靠在床头忍俊不禁：
    nbsp“堂堂大将军，抱孩子倒像捧着个琉璃盏。”
    nbsp“她可比我的命还金贵。”
    nbsp方乾定小心翼翼地晃着襁褓，女儿忽然咯咯笑出声。
    nbsp清脆的声响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nbsp春去秋来，小女儿满周岁那日，将军府张灯结彩。
    nbsp红木桌上摆满抓周物件，方乾定紧张地将女儿放在桌前。
    nbsp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肉乎乎的小手在琳琅满目的物件间徘徊。
    nbsp谁料女儿咿咿呀呀地笑着。
    nbsp一把抓住了阮卿卿递来的木梳，又伸手去够父亲腰间的玉佩。
    nbsp“既爱美又恋家。”
    nbsp阮卿卿笑着靠在方乾定肩头，他揽住她的腰，目光宠溺地看着女儿：
    nbsp“随她喜欢，想要星星月亮，为父也摘给她。”
    nbsp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将一家三口的影子叠成一幅圆满的画。
    nbsp此后，每当方乾定处理军务。
    nbsp小女儿总会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肉乎乎的小手揪着他的衣角要抱抱。
    nbsp他便将女儿抱在膝头，一边批阅公文，一边听她用奶声奶气的语调胡言乱语。
    nbsp阮卿卿常倚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心底满是柔软——
    nbsp曾经驰骋沙场的将军，如今成了最温柔的父亲。
    nbsp又一年寒冬，女儿摇摇晃晃地学会了走路。
    nbsp方乾定张开双臂蹲在庭院里，看着女儿迈着不稳的步子向他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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