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收藏[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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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bsp“闭嘴。”祁安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她甚至没有看那个发声的角落，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陆惟之身上。“回答我，朱雀。一个没有自我意志的变量，价值何在？一个不知道为何而战的士兵，他的战斗力，你如何量化？”
    nbsp房间里，再次陷入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nbsp这一次，是陆惟之先笑了起来。他放下了茶杯，站起身，走到了祁安的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祁安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与静园的茶香格格不入的冷冽气息。
    nbsp“你说得对。”陆惟之开口，“这是一个好问题。一个我等了很久，才有人问出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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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
    nbsp“星耀会的核心理念，是血统与传承。他们相信，天才的诞生并非偶然，而是某些优越基因的必然显现。所以他们痴迷于寻找、控制这些‘星辰的后裔。”
    nbsp“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nbsp“当然有。”陆惟之说，“因为他们不仅收集活着的‘星星，也追溯那些已经陨落的。他们有一个庞大的基因库，一个记载着人类历史上所有天才火花的序列图谱。”
    nbsp他的话语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祁安的层层防御。
    nbsp“而你的基因序列，祁安，很多年前，就在他们的‘预备群星名单上。”
    nbsp祁安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她所有的困惑，所有关于自己身世的迷茫，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一个荒诞却又无法反驳的源头。
    nbsp她不是被陆惟之偶然发现的。
    nbsp她是早就被标记的猎物。
    nbsp“所以，你不是在培养我。”祁安缓缓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是在……截胡？”
    nbsp“一个不那么文雅，但足够准确的词。”陆惟之承认了。
    nbsp“是你把我从他们的名单上拿走的？”
    nbsp“我只是给了你另一个选择。一个不被当作战利品，而是成为猎人的选择。”陆惟之退后一步，重新拉开了距离。“在他们的剧本里，你会被带走，被培养成他们忠实的信徒，成为巩固他们统治的又一块基石。而在我的剧本里，你有机会成为……你自己。”
    nbsp祁安垂下头。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被迫看清自己的命运。原来她从来都不是旁观者，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身在局中。
    nbsp她过往那些自以为是的孤独、与众不同，在“星耀会”那冷冰冰的名单上，或许只是一个等待被录入的编号。
    nbsp被塑造成另一个苏俊？
    nbsp不，她面对的，是一个比这更深刻的命题。
    nbsp她是在成为陆惟之的武器，还是在成为真正的祁安？或许，这两者本就是同一件事。
    nbsp许久，她重新抬起头。之前所有的不适、愤怒、迷茫，都沉淀了下去，化作一种近乎绝对的冷静。
    nbsp“京都。”她说。
    nbsp陆惟之没有意外。
    nbsp“刘家是突破口。”祁安的声音平稳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数学公式，“找到苏天昊，只是第一步。我要知道，星耀会在这座城市里，到底埋了多少根线。我要把它们，一根一根，全部都扯出来。”
    nbsp她不再问“为什么是我”，也不再问“你是谁”。
    nbsp当猎物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退时，唯一的生机，就是变成比猎人更凶猛的存在。
    nbsp陆惟之看着她，那是一种全然的，不加掩饰的欣赏。
    nbsp“好。”他说，“整个龙夏殿在东亚的情报系统，都会是你的眼睛。”
    nbsp祁安没有再说话。她转身，重新望向窗外。
    nbsp城市的轮廓在暮色中沉默，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nbsp她知道，棋局已经开始了。
    nbsp而她，要去吃掉对方的第一枚棋子。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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