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城门口的小兄弟[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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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州城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路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霜花。刘璟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哈出一口白气，帮着张老汉把装满麦饼的推车往城门口推。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凹槽，发出34;吱呀吱呀34;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的几只麻雀。
    nbsp34;今儿个天儿冷，麦饼得多烤些。34;张老汉裹紧破旧的棉袄，嘴里呼出的白雾在晨光中凝成细小的冰晶，34;昨儿个西市李记的铺子失火了，好些人都没地儿买早点了。34;
    nbsp刘璟点点头，目光却被前方城门口聚集的人群吸引。远远望去，告示牌前黑压压一片，人们交头接耳，时不时传来几声惊呼。他心里一动，加快了脚步。
    nbsp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刘璟终于挤到告示牌前。只见一块斑驳的木板上，新贴的告示在晨风中微微颤动。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告示牌左侧站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衣，脚上的草鞋露出半截脚趾。少年正仰着头，一边盯着告示，一边专心致志地挖着鼻屎，那模样仿佛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
    nbsp刘璟忍不住乐了。这少年专注的神态，和他脏兮兮的手指形成了滑稽的对比。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了现代社会那些沉迷手机的低头族，一股恶作剧的冲动涌上心头。
    nbsp34;王狗蛋！34;刘璟踮起脚尖，对着少年的后脑勺就是一个爆栗，34;在这干嘛呢？34;
    nbsp清脆的声响在人群中格外突兀。少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34;噌34;地跳开半米远，腰间的柴刀34;唰34;地出鞘，寒光一闪，直逼刘璟咽喉。
    nbsp34;你是谁？34;少年瞪圆了眼睛，浓眉倒竖，声音因为变声期显得格外嘶哑，34;我不叫王狗蛋，我叫杨忠！34;
    nbsp刘璟吓得后退两步，后背撞上了告示牌。木板发出34;吱呀34;的呻吟，几张旧告示扑簌簌地飘落。他这才看清少年的模样：黝黑的方脸，厚厚的嘴唇紧抿着，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藏着两簇跳动的火苗。
    nbsp34;对...对不起啊！34;刘璟举起双手，强装镇定，34;你长得太像我老家的兄弟了，一时认错了。34;他偷瞄了眼那把寒光闪闪的柴刀，心里直打鼓：这古代人脾气也太火爆了，开个玩笑就要动刀子？
    nbsp杨忠狐疑地打量着他，柴刀却没有放下的意思：34;少来这套！平白无故打人，当我好欺负？34;
    nbsp周围的人渐渐围拢过来，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刘璟急得直冒冷汗，突然瞥见杨忠腰间挂着的干粮袋——那是个用粗麻布缝的袋子，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个34;杨34;字。
    nbsp34;杨兄弟！34;刘璟眼睛一亮，计上心来，34;误会，都是误会！我姓刘，刚从外地来，看你面善，想和你交个朋友。34;他掏出怀里的麦饼，递了过去，34;来，吃个饼消消气？张老汉家的麦饼，在这一片可是出了名的香。34;
    nbsp杨忠盯着麦饼，喉结动了动，显然是饿了。但他还是警惕地看着刘璟：34;谁要吃你的饼？想收买我？34;
    nbsp34;哪能呢！34;刘璟赔着笑脸，34;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想找个人唠唠嗑。你看这告示上写的啥？我目不识丁，正愁没人问呢。34;
    nbsp这话果然奏效。杨忠的表情缓和了些，收起柴刀，却没接麦饼：34;上面说...北边柔然又来犯境了，官府要征召青壮男子入伍。34;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亮了亮，又很快黯淡下去，34;可惜我年纪不够，不然;
    nbsp34;原来如此！34;刘璟装作恍然大悟，34;我说怎么这么多人围观。杨兄弟，你这么厉害，以后肯定能当大将军！34;
    nbsp这句话让杨忠的耳朵都红了：34;休要拿我打趣！我就是个穷小子，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nbsp34;哎！34;刘璟一拍大腿，34;英雄不问出处！想当年;他突然压低声音，34;我爷爷也是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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