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风起云涌京城变，人心向背有谁知[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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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御书房。
    nbsp夏启的咆哮声犹在梁上回荡，但殿内却死寂得可怕。
    nbsp那份名为“大夏忧民”的檄文，仿佛不是写在纸上。
    nbsp而是用刀子，一笔一划地刻在了他的龙椅之上。
    nbsp让他坐立难安，如坐针毡。
    nbsp他输了。
    nbsp在这场他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的舆论战中，他输得一败涂地。
    nbsp他以为自己是棋手，玩弄楚文宇与王莽于股掌之间。
    nbsp却不知自己早已是别人棋盘上，那颗最碍眼的棋子。
    nbsp“高远！”
    nbsp夏启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与虚弱。
    nbsp黑影再次浮现，银色的面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
    nbsp“臣，在。”
    nbsp“查……查到了吗？”
    nbsp夏启的声音有些发飘，。
    nbsp“这个‘大夏忧民，究竟是何方神圣？”
    nbsp高远单膝跪地，头颅深深垂下，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几分无可奈何的艰涩：
    nbsp“回陛下……查不到。”
    nbsp“查不到？”
    nbsp夏启的音调猛地拔高，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nbsp“皇城司都是一群废物吗！整个上京城，朕的天下，竟然连一个写反书的酸儒都找不出来？”
    nbsp高远的身子又低了几分：
    nbsp“陛下息怒。此檄文……非一人所为。”
    nbsp“它一夜之间，遍布全城，手法之严密，行动之迅速，绝非寻常江湖草莽或文人墨客所能做到。”
    nbsp“其背后，必然有一个组织严密、能量通天的势力在暗中操控。”
    nbsp他顿了顿，艰难地补充道：
    nbsp“而且，檄文的内容……字字诛心。”
    nbsp“王莽之事，楚文宇之事，魏征明之事……每一件，都精准地打在了民心最脆弱的地方。”
    nbsp“此人对朝局的洞悉，对人心的把握，堪称恐怖。”
    nbsp“臣……甚至怀疑，此人，就在朝堂之上。”
    nbsp“就在朝堂之上……”
    nbsp夏启喃喃自语，目光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兽，缓缓扫过空无一人的大殿。
    nbsp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满朝文武那一张张或恭敬、或畏惧、或忠诚的脸。
    nbsp哪一张脸的背后，藏着那双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眼睛？
    nbsp是楚文宇那个死了儿子，一心复仇的老匹夫？
    nbsp是兵部里那些为王莽鸣不平的莽夫？
    nbsp还是……那些平日里看似人畜无害，只知引经据典的文官？
    nbsp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立刻生根发芽，长成一棵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
    nbsp夏启觉得，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每一个人的笑容背后，都藏着一把准备刺向他的尖刀。
    nbsp这种感觉，快要让他发疯了！
    nbsp“陛下，”
    nbsp高远的声音将他从癫狂的边缘拉了回来。
    nbsp“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追查檄文的来源，而是……稳住人心。”
    nbsp“稳住人心？”
    nbsp夏启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冷笑。
    nbsp“怎么稳？难道朕要下罪己诏，告诉全天下的百姓，朕错了？”
    nbsp“朕冤枉了王莽，朕逼死了魏征明？”
    nbsp“朕才是那个弑兄篡位的无道昏君？”
    nbsp高远沉默了。
    nbsp他知道，皇帝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局。
    nbsp承认，皇权崩塌。
    nbsp不承认，民心尽失。
    nbsp“既然他们说朕是暴君，那朕，就干脆坐实了这个名头！”
    nbsp夏启的眼中，闪过一抹骇人的疯狂。
    nbsp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做出了一个足以让整个大夏王朝为之颤抖的决定。
    nbsp“传朕旨意！”
    nbsp他的声音，如同数九寒冬里的冰凌，又冷又硬。
    nbsp“京城各大书院、学社，皆为藏污纳垢之地，其心可诛！”
    nbsp“着皇城司，立刻查封！”
    nbsp“所有非议朝政、妖言惑众的士子，一律给朕拿下，打入天牢，严加审讯！”
    nbsp“朕要让那些自以为读了几天圣贤书，就可以指点江山的腐儒们知道，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nbsp“朕要让他们知道，笔杆子，永远都斗不过刀把子！”
    nbsp高远闻言，那张银色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
    nbsp疯了！
    nbsp陛下彻底疯了！
    nbsp对读书人下手？
    nbsp这是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事情！
    nbsp这无异于与天下所有士子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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