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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两贼出征[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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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面的金粉“净”字被晚风刮落,如碎星坠入荒原。
    nbsp队伍中段的“圣粮卫”扛着云梯与火油桶,桶身的铜环碰撞声与他们的脚步声汇成激昂的鼓点,其中几个老兵哼起了西陲的马帮调,曲调苍凉却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
    nbsp刘角端坐祭坛,望着空荡荡的校场,忽然低笑。风卷着松脂香、血腥味与远处“涤罪壕沟”的腐臭掠过,幡旗的猎猎声里,他指尖掐灭最后一盏“镇妖灯”,灯油在战座上烧出焦黑的痕,像极了周仓那道永远不会愈合的刀疤。
    nbsp祭坛下,倒吊的俘虏仍在挣扎,他们的影子被篝火拉得很长,投在“圣战碑”的刻痕里,恰似又添了几笔新的“战绩”。
    nbsp残阳彻底沉入西山,夜幕如墨渐渐笼罩大地。黄天寨的轮廓在夜色中只剩下模糊的剪影,唯有那座“镇魔塔”的尸堆,在星光下泛着惨白的光,与北上军队留下的火把长龙遥相呼应,在北境的荒原上,勾勒出一幅血色淋漓的画卷。
    nbsp而青岚河的冰下,血蛭们正顺着暗流蠕动,它们的金色环纹在幽暗中亮得惊人,仿佛早已预见了这场即将到来的血腥盛宴。
    nbsp扬子江的暮雨裹着水汽,在“水宫城”七十二艘楼船的铁链间织成密网。雨丝斜斜地打在船舷上,溅起细碎的银花,又顺着乌木栏杆蜿蜒而下,在甲板上汇成蜿蜒的细流,映着两岸渐次亮起的渔火,像撒了一把碎星子。
    nbsp赤日王舟的琉璃宫灯次第亮起,二十四盏灯组成的光晕将墨玉地砖上的漕运水系图映得透亮,那些米粒大的红宝石在灯影里跳动,恰似刘性此刻眼底闪烁的贪欲——他最清楚,紫霄城的粮仓里藏着的,可不止是粮食。
    nbsp刘性斜倚在金鳌玉榻上,这张以南海巨鳌脊椎为骨、鲛人绡纱为面的卧榻,此刻正随着楼船的轻晃微微起伏。
    nbsp他身上的鲛绡纱罗裙绣着二十四节气花卉,裙裾垂落榻边,被穿堂的江风掀起一角,露出右脸那道三寸长的刀疤。
    nbsp刀疤上纹着的赤色锦鲤在烛火下蜿蜒游动,鳞片间藏着的“杀”字密纹随呼吸轻颤——那是十七岁初劫漕船时,被护粮队的刀划开的印记,当年用仇家的胆汁混着朱砂点染的狼眼,此刻正幽幽地盯着舱门方向,像在评估即将送上门的猎物。
    nbsp“贺三刀这老东西,倒比预定时辰早了一刻。”刘性捻着玳瑁甲套包裹的长指甲,甲套顶端的细针轻轻划过榻边的东珠串,珠粒碰撞的脆响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
    nbsp“看来江北盐道的滋味,他比本王还急着尝。”
    nbsp舱外传来铁链滑动的“哗啦”声,像是巨兽在磨牙。贺三刀披着件过膝的貂皮大氅,领口胡乱敞着,露出脖子上三串油光锃亮的珊瑚朝珠——每颗珠子都被他常年摩挲得圆润饱满。
    nbsp他生得虎背熊腰,站在船头时,竟将那盏半人高的羊角灯笼都遮去了大半。
    nbsp一张方脸膛上布满横肉,左眉弓处有道深可见骨的刀疤,是早年跟岭南海盗火并时被钩镰枪划的,此刻在灯火下泛着暗红,与他酒糟鼻上的红潮相映,活像块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五花肉。
    nbsp“末将贺三刀,领命出征!”他站在船舷边抱拳,声如洪钟撞得舱壁嗡嗡作响,腰间悬着的九环刀随动作撞出沉响。刀鞘裹着的暹罗鳄鱼皮已磨出毛边,却仍能看见镶嵌的七颗绿玛瑙,在雨雾里闪着贪婪的光。
    nbsp他那双手格外粗壮,指节比常人脚趾还粗,虎口处的老茧能卡住铜钱,此刻正死死攥着船舷的雕花栏杆,指腹抠进木头的裂痕里,露出半截因常年握刀而变形的小指。
    nbsp二十艘“火雷船”依次解开链锁,铁链与甲板碰撞的“哐当”声此起彼伏。船头的弓弩手已搭箭上弦,箭簇的寒光透过雨幕,与江面上漂浮的灯影撞出细碎的银花。
    nbsp士兵们踏着跳板涌上甲板,乌金软甲上的黑珍珠坠子碰撞出清越的响,混着江浪拍击船板的轰鸣、士兵甲胄的摩擦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号角,在雨雾里织成催征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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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贺三刀最后灌了口腰间的酒葫芦,酒液顺着嘴角淌进脖子的褶皱里,他抹了把脸,将半截断指往甲胄上蹭了蹭,粗声吼道:“弟兄们,破了紫霄城,江北盐道的银子够你们娶三房媳妇!青岚河的粮,够你们屯三年!冲——”
    nbsp舱内的刘性忽然坐直身,赤金累丝冠上的猫眼石骤然迸光,将他狭长的脸照得阴阳分明。他指尖重重戳向舆图上“青岚河”三个字,指甲缝里嵌着的青鳞鱼鳞片簌簌掉落——那是今早从扬子江里捞的,据说能“引财避祸”。
    nbsp“告诉贺三刀,”他的声音裹着江风的湿冷,“紫霄贼的连坐链布防图,本王已让云娘的‘红袖招送了副本。但记住——先烧粮营,再断漕道。盐铁要全,人命可贱,别学黄天贼那伙蠢货,为了些没用的‘圣物耽误时辰。”
    nbsp传讯兵单膝跪地,乌金软甲的肩甲蹭过鎏金盘龙柱,黑珍珠坠子的撞击声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战栗:“王爷放心,贺将军说,定让紫霄贼尝尝‘火雷穿肠的滋味!他还说,要把刘墨那厮的狼头旗,拆下来当马厩的门帘!”
    nbsp刘性忽然低笑,右脸的刀疤随笑容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像条刚吞了活物的毒蛇。他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船队,贺三刀那壮硕的身影在雨雾里像座移动的肉山,正指挥着士兵们升起风帆。
    nbsp那些鼓胀的帆布上印着硕大的红日图腾,被雨水浸得发沉,却仍挡不住贺三刀挥舞的令旗。
    nbsp江浪拍打着王舟的船底,发出沉闷的回响,像是无数冤魂在水下呜咽。
    nbsp刘性重新躺回玉榻,指尖把玩着那枚刻着“盐”字的骷髅牙牌,忽然对着空荡的舱室低语:“苏隐以为借刀杀人便能渔利?他可知,贺三刀这把刀,钝是钝了点,却最懂怎么剖开骨头取髓。”
    nbsp雨丝愈发绵密,将紫霄城的方向晕成一片朦胧的灰。远处船队的帆影已缩成黑点,唯有船头那面红日旗还在猎猎翻动,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正朝着北境的冰原,舔舐着江面上漂浮的血色贪欲。
    nbsp而赤日王舟的灯影里,刘性右脸的刀疤在烛火下明明灭灭,他忽然抓起案上的青铜酒爵,将琥珀色的酒液泼向舆图上紫霄城的位置,酒液在朱砂标记处晕开,像一滩正在蔓延的血。
    喜欢。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两贼出征[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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