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密道[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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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讳。
    nbsp他为人极度正直、刚正不阿，并且他还对这些新起的贼寇极度厌恶。
    nbsp若是是那些异族来入侵也就罢了，明明是同族的人还非要互相攻伐，这不是给了异族空子的机会吗？
    nbsp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秦苍老将军的生命后期基本都在四处攻伐这些同族的贼子。
    nbsp记得上一世，这位秦苍将军就是死于一场黄天贼、紫霄贼和朝廷的三方会战之中。
    nbsp据说当时是这黄天贼和紫霄贼合力算计那老将军，使得那秦苍老将军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无限的劣势当中。
    nbsp尽管如此，这秦苍将军还是在临死之前充分调度手中有限的军队，尽可能地重创了黄天贼和紫霄贼的联军。
    nbsp可谓是为了自己的信仰奋战到了最后一刻。
    nbsp就在昨天秦苍带领自己手下的玄甲铁骑突袭了紫霄贼的西粮仓，并且还亲自击杀了同为七品巅峰的血屠、全歼了整支血魔队。
    nbsp这样的战绩，不可谓不辉煌。
    nbsp从整体的局势来看，现在紫霄城外有着三方势力虎视眈眈，这应该就是顾百川潜入地牢的最好机会。
    nbsp思绪至此，顾百川也是不再犹豫。
    nbsp顾百川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精光，将最后一口茶慢慢咽下。茶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
    nbsp他放下茶盏，茶盏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指尖在诗笺背面飞快地划了个记号。起身时，他故意撞翻了桌上的笔筒，狼毫笔散落一地。
    nbsp在弯腰捡拾的过程中，他的手指擦过那根楹柱的雕花底座，触到一个极小的凸起——那是一个被精心伪装成木纹的狼头刻痕。
    nbsp捡完之后，顾百川便顺势起身向着听雪楼外走去。
    nbsp风雪依旧，卷着他的衣摆往巷外走去。顾百川没有回头，只是将揣在怀里的诗笺捏得更紧了些。
    nbsp他绕到听雪楼后墙时，雪已经没到脚踝。后墙的青砖上爬满了干枯的藤蔓，在风雪中抖得像筛糠。
    nbsp顾百川踩着藤蔓的残根往上爬，指尖抠住砖缝里的凹陷处——这些凹陷排列得极有规律，三横两竖，正是紫霄贼地牢常用的“警示符”刻痕。
    nbsp爬到与二楼窗台齐平的位置，他借着风雪的掩护，往窗内瞥了一眼。房间里亮着一盏孤灯，一个穿灰袍的老者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什么，桌上堆着的卷宗封皮上，隐约能看见“紫霄”二字。
    nbsp老者的手指在卷宗上划过，动作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腰间的铜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沉闷的响声。
    nbsp顾百川屏住呼吸，像只壁虎般贴着墙面向下滑。落到地面时，他正好站在那盆兰草旁边。雪已经将花盆埋了大半，露出的陶土上留着新鲜的抓痕。
    nbsp他蹲下身，假装系鞋带，指尖却探进花盆底下——地砖果然松动了，边缘还留着被撬动的痕迹，缝隙里渗出来的寒气带着淡淡的血腥，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nbsp确认四周无人，顾百川从靴筒抽出短刀，刀身裹着的薄布落地时几乎没声。
    nbsp刃尖顺着砖缝探入，铁锈摩擦的“吱呀”被风雪吞了大半。当地砖被撬开的刹那，一股混杂着腐泥与血腥的寒气扑面而来，激得他鼻腔发酸。
    nbsp暗道仅容一人匍匐，砖壁上的苔藓滑腻如油，蹭得甲胄发出“沙沙”轻响。
    nbsp顾百川咬着短刀，四肢着地往前挪，每一寸动作都像生锈的机括。
    nbsp前方忽然透出一星昏黄的光，伴着铁链拖动的钝响。
    nbsp顾百川猛地按住呼吸，指尖在靴底摸出块硫磺石，这是从紫霄贼尸体上搜来的，遇热便会燃起青蓝火苗。
    nbsp他贴着湿冷的砖壁缓缓直起身，刀光在黑暗中划出冷弧，映出前方石阶尽头的铁门——门环上缠着的铁链，正随着外面的风雪轻轻晃动，链环碰撞的声响里，藏着与听雪楼铜铃截然不同的沉钝，像无数冤魂在喉间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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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铁门上没有锁，却贴着一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狼头，眼睛的位置嵌着两颗细小的铜铃，铃舌上还缠着未燃尽的艾草。
    nbsp顾百川认出这是紫霄贼的“镇邪符”，据说能震慑阴邪，却挡不住活人。
    nbsp他用短刀挑开符纸，铁锈的气味混着艾草的清香扑面而来。
    nbsp推开铁门的刹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了出来，混着潮湿的霉味，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他的喉咙。
    nbsp门后是条笔直的甬道，两侧的石壁上插着松脂火把，火光在风中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个扭曲的鬼魅。
    nbsp甬道的地面是青石板铺成的，缝隙里嵌着的不是泥土，而是些发黑的纤维，用刀挑开一看，竟是人的头发，纠结在一起，上面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nbsp顾百川的心跳得像擂鼓，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紫霄贼的“血路”，用来震慑囚犯，也用来标记路线，每走十步，石板上就会有一道极细的刻痕，指示着方向。
    nbsp走到第五十步时，甬道突然出现岔口。左侧的通道飘来淡淡的药味，右侧则传来隐约的哭喊。顾百川想起那名俘虏说过的话：“左转是囚牢，右转是刑房……铜铃响得密的地方，有机关……”
    nbsp他侧耳听了听，右侧的哭喊里夹杂着铁链的碰撞，节奏杂乱，像是有人在挣扎；左侧的药味里，却藏着极轻的呼吸声，均匀得不像活人。
    nbsp他选择了左转。通道尽头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顾百川贴着门壁往里看，只见里面摆着十几张木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人，身上盖着发霉的麻布，露出来的胳膊上布满了针孔，皮肤青得像冻住的湖面。
    nbsp一个穿白褂的老者正用银针刺向其中一人的穴位，那人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眼角却没有泪——显然已经被折磨得麻木了。
    nbsp老者的动作熟练而冷酷，银针刺入的位置精准得可怕，每次刺入，都会有黑红色的血液顺着针管流入旁边的陶罐。
    nbsp陶罐上贴着标签，上面写着“血蛭饵”三个字，字迹扭曲如蛇。顾百川的指尖攥得发白，短刀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这些人，竟是紫霄贼用来喂养血蛭的“活饵”。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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