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代价的预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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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
    nbsp他身上的作战服，左臂部分已经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飞灰。裸露出的手臂上，那些纹路不再是潜藏在皮肤之下，而是凸显出来，如同精致的灰金色金属浮雕，一路蔓延，越过了他的锁骨，缠上了他的脖颈。
    nbsp“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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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几名队员赶紧围上来。
    nbsp“没事……”沈安摆了摆手，试图站起来，却又是一个踉跄，“省了……至少两天路程……划算。”
    nbsp他的声音虚弱不堪，却还带着那股该死的、满不在乎的劲儿。
    nbsp灵汐扶住他，触手一片滚烫，那不是正常人的体温。她看着沈安脖子上狰狞的纹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nbsp饮鸩止渴。
    nbsp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冒出这四个字。他们成功避开了敌人，却把自己的队长，往深渊里又推了一大步。
    nbsp……
    nbsp金石城，最高指挥中心。
    nbsp巨大的全息地图上，代表“潜猎”小队的光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突然消失了。
    nbsp“信号中断！”
    nbsp“失去生命体征！”
    nbsp“等等！”
    nbsp不到三秒，那个光点在地图的另一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位置，重新闪烁起来。
    nbsp周显一直紧绷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松了一下，但随即又握紧了拳头。他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沈安一定用了某种他无法理解的、代价高昂的手段。
    nbsp他只能选择相信。为了整个联盟，他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那个正在被命运吞噬的年轻人身上。
    nbsp……
    nbsp山坳里，小队被迫休整。
    nbsp沈安靠在一块岩石上，意识有些模糊。他感觉自己的人性，正在随着那些纹路的蔓延，一点点被剥离。他能更清晰地“看”到世界的规则，也能更清晰地预感到自己的结局。
    nbsp激活完整的“秩序之光”，代价是什么？
    nbsp他仿佛看到了。那不是简单的死亡，而是一种更彻底的“抹除”。他的人格、他的记忆、他的存在，都将成为燃料，用来点燃那最后的希望。他会变成一个冰冷的、没有感情的法则聚合体。
    nbsp一个完美的、拯救了世界的……死物。
    nbsp哈，真是个不错的结局。
    nbsp他自嘲地想着，费力地从口袋里摸出个人终端。屏幕上，还保留着之前林薇整理的资料。他无意识地滑动着，一行字跳入眼中。
    nbsp是药不然在昏迷前，断断续续吐露出的情报，被记录了下来。
    nbsp【……吾主……惧怕……纯粹……】
    nbsp纯粹？
    nbsp沈安的脑子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清醒过来。
    nbsp他一直以为，自己体内的“终极锚点”，是秩序与混沌的平衡。可如果，“吾主”惧怕的不是秩序，而是“纯粹”本身呢？
    nbsp无论是纯粹的秩序，还是纯粹的混沌，都是它所不能容忍的。
    nbsp所以，它才急着回收这些“符文碎片”——这些被打碎的、最纯粹的秩序法则。
    nbsp而自己呢？自己体内混杂着混沌与秩序，就像一杯被搅浑的水，既不够混沌，也不够纯粹。所以自己才能作为“容器”存在。
    nbsp他懂了。
    nbsp“钥匙”的真正意义，不是武器，也不是能量源。
    nbsp它是一个“过滤器”。
    nbsp一个能将他体内这杯浑水，彻底提纯的过滤器。
    nbsp每找到一块碎片，过滤的效果就强一分。等到所有碎片集齐，他这个“容器”里的东西，就会被提纯到极致。
    nbsp到那时，他要么被提纯成纯粹的混沌，彻底被“吾主”同化。
    nbsp要么，被提纯成纯粹的秩序，点燃“秩序之光”，成为新的法则。
    nbsp“原来是二选一的死法啊……”沈安低声喃喃自语，嘴角竟然向上翘了翘。
    nbsp灵汐听到他的声音，凑过来：“你说什么？”
    nbsp沈安抬起头，他的眼神变了。之前的痛苦和挣扎似乎都沉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nbsp他看着灵汐，也看着周围每一个队员。
    nbsp他知道，自己必须在这场被完全同化的赛跑中，抢先一步。他必须找到所有的碎片，主动走进那个名为“献祭”的终点。
    nbsp即便那意味着，他将不再是他。
    喜欢。

第228章 代价的预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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