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代价与觉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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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沈安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nbsp“不……不是的……它是个……管道……一个巨大的能量收集阵……”
    nbsp“我们每一次使用力量……每一次战斗……每一次……死亡……都会有能量……被抽走……”
    nbsp“去哪里？”沈安追问。
    nbsp“原点……实验室……”雪菜的意识开始消散，她最后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不甘，“我们……都是他的电池……无论是反抗，还是被猎杀……我们都在为他……为他的计划……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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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要的……不是净化……是……祭品……”
    nbsp意识的连接，中断了。
    nbsp少女的身体彻底失去了生机。
    nbsp沈安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nbsp雷毅和灵汐看着他，都不敢出声。他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能感觉到，沈安身上的气息，变得比刚才扭曲现实时还要冰冷，还要……死寂。
    nbsp电池。
    nbsp祭品。
    nbsp原来是这样。
    nbsp沈安的脑海中，无数线索瞬间串联了起来。
    nbsp为什么高桥要满世界猎杀觉醒者，却不赶尽杀绝？因为要留着“矿产”慢慢开采。
    nbsp为什么他要挑起净化者和觉醒者之间的战争？
    nbsp因为战斗和死亡，是最高效的能量榨取方式。
    nbsp为什么自己一苏醒，全世界的“锚点”都被激活？
    nbsp因为“总开关”打开了，所有的“电器”都要开始工作，为主人发电。
    nbsp他们所有人，从觉醒的那一刻起，就被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
    nbsp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每一次愤怒与挣扎，都只是在为最终的盛宴添砖加瓦。
    nbsp高桥根本不在乎谁输谁赢。
    nbsp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农场主，看着两群鸡在互啄，无论哪一方死掉，最终都会变成他餐桌上的佳肴。
    nbsp而自己，亲手激活了这一切的自己，就是那个最卖力、最可笑的头号打手。
    nbsp“呵……”
    nbsp一声干涩的、破裂的笑声，从沈安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nbsp“哈哈……哈哈哈哈……”
    nbsp他笑着，肩膀在颤抖，身体因为生命力的流逝而忽明忽暗。
    nbsp那笑声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尽的荒谬和冰冷的怒火。
    nbsp“老沈？你……你没事吧？”雷毅被他笑得心里发毛。
    nbsp沈安缓缓抬起头，那双被血丝爬满的眼睛，看向雷毅，又看向灵汐，最后扫过这片狼藉的战场，扫过那些死去的、重伤的同伴。
    nbsp他看到了。
    nbsp他看到无数条看不见的能量细线，从每一个觉醒者身上延伸出去，汇入天空，流向遥远的北方。
    nbsp无论是死去的雪菜，还是重伤的伊万，甚至是自己，都在源源不断地向那个终点输送着“养料”。
    nbsp他们以为在为生存而战，其实只是在一场盛大的献祭仪式上，扮演着小丑。
    nbsp“一个完美的闭环。”
    nbsp脑海里，博士的意识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nbsp“猎人与猎物，都是电池。真是个天才的设计，不是吗？”
    nbsp“闭嘴。”沈安在心里回了一句。
    nbsp他站起身，身体踉跄了一下，被灵汐扶住。
    nbsp“沈安，我们得离开这里，你必须马上休息！”灵汐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nbsp“休息？”沈安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东西，那是一种燃烧殆尽之后的平静，“来不及了。”
    nbsp他推开灵汐的手，一步步走向码头的边缘，望着那片被扭曲法则搅得一片狼藉的海面。
    nbsp远方的天际，那个代表“天谴”的轨道信标，在短暂的沉寂后，又一次亮了起来，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亮，仿佛一颗悬在头顶的血色太阳。
    nbsp高桥的舰队，在承受了现实扭曲的余波后，正在重整阵型。
    nbsp他们没有撤退。
    nbsp因为这场“战斗”，这场“献祭”，还没有结束。
    nbsp“他妈的，还来？”雷毅啐了一口，重新举起了枪，“老子跟他们拼了！”
    nbsp“拼？”沈安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怎么拼？我们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强大。我们流的每一滴血，都会变成射向我们自己的子弹。”
    nbsp雷毅的动作僵住了。
    nbsp沈安转过身，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那道越来越亮的毁灭信标。
    nbsp“这场戏，该换个玩法了。”他轻声说。
    喜欢。

第257章 代价与觉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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