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超越时代的“海上巨兽”[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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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后。
    nbsp登州，龙江船厂。
    nbsp海风，吹得“镇海司”的龙旗猎猎作响。
    nbsp新任提督林枫，站在一座刚刚落成的船坞前，喉结上下滚动。
    nbsp他看着眼前那座……山。
    nbsp一座，由无数巨木和钢铁拼接而成的，黑色的山。
    nbsp“公输大人。”林枫的声音有些干涩，“这……东西，真的能浮起来？”
    nbsp他身边，须发皆白，精神却矍铄得吓人的公输班，闻言笑了。
    nbsp那笑声，充满了狂热。
    nbsp“浮起来？”
    nbsp公输班抚摸着船坞旁一根比人还粗的缆绳，像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nbsp“林提督，你不该问它能不能浮起来。”
    nbsp他抬起头，浑浊的眼中，是足以点燃大海的火焰。
    nbsp“你该问，这片大海，能不能……承得住它！”
    nbsp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nbsp他们身后，是整个镇海司，和登州水师的所有高级将领。
    nbsp他们看着那艘静静卧在船坞里的“巨兽”，像在看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怪物。
    nbsp它太大了。
    nbsp大到旁边那些，曾经让大炎水师引以为傲的三桅战船，在它面前，渺小得像一叶舢板。
    nbsp“陛下驾到——”
    nbsp一声长喝。
    nbsp李彻，一身玄色常服，缓步走上高台。
    nbsp“参见陛下！”众人齐齐跪下。
    nbsp“平身。”
    nbsp李彻没有看他们，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那艘还未命名的巨船上。
    nbsp“时辰到了吗？”
    nbsp公输班上前一步，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回陛下，吉时已到。”
    nbsp“那就开始吧。”
    nbsp李彻的声音很轻。
    nbsp公输班猛地转身，从怀中掏出一面红色令旗，用尽全身力气，向前一挥。
    nbsp“开船坞！”
    nbsp“轰隆隆——”
    nbsp巨大的水闸被缓缓拉开，海水，像温顺的臣子，涌入船坞，亲吻着那庞大的船身。
    nbsp“斩龙索！”
    nbsp“是！”
    nbsp十几名赤着上身的壮汉，手持巨斧，对着那些连接着船身和船坞的缆绳，狠狠劈下。
    nbsp“一斩风平！”
    nbsp“二斩浪静！”
    nbsp“三斩——”
    nbsp“龙归大海！”
    nbsp“嘣——嘣——嘣——”
    nbsp缆绳，应声而断。
    nbsp那座沉寂的“山”，动了。
    nbsp它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缓缓地，却又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姿态，滑向大海。
    nbsp没有欢呼。
    nbsp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nbsp在场的水师将领们，一个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nbsp他们知道，船越大，入水时便越凶险，重心稍有不稳，便会当场倾覆。
    nbsp“哗——”
    nbsp巨兽，入水。
    nbsp它没有倾覆。
    nbsp它只是在海面上，激起了一道，足有三丈高的，冲天巨浪！
    nbsp“轰——”
    nbsp巨浪，狠狠拍在岸边。
    nbsp那些停在附近港湾里的旧式战船，在这道浪面前，像风中的落叶，被轻易地掀起，又重重落下，互相碰撞，一片狼藉。
    nbsp而那艘巨兽，只是在海面上，平稳地晃了晃。
    nbsp便，安静了下来。
    nbsp如山，镇海。
    nbsp整个龙江船厂，死寂一片。
    nbsp许久。
    nbsp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将，登州水师的副都统，颤抖着嘴唇开口。
    nbsp“太……太大了……”
    nbsp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
    nbsp“如此巨物，如何操控？转向必定迟缓无比！在海上，就是个活靶子！”
    nbsp这话，说出了所有水师将领的心声。
    nbsp战争，不是比谁的船大。
    nbsp灵活，才是海战的王道。
    nbsp“活靶子？”
    nbsp公输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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