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朕，即是天理[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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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火。”
    nbsp李彻的声音很轻。
    nbsp但那颗水晶心脏，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敕令。
    nbsp【——你敢？！】
    nbsp尖锐的意念，不再是质问，而是夹杂着惊恐与暴怒的嘶吼，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炸开。
    nbsp韩破虏闷哼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
    nbsp回答它的，是无畏号主炮，那划破长空的，唯一的咆哮。
    nbsp“轰——！”
    nbsp没有漫天弹雨，没有覆盖轰炸。
    nbsp只有一发。
    nbsp凝聚了整个舰队所有希望与不解的一发穿甲弹，拖着一道笔直的、惨烈的尾焰，撕裂了薄雾，跨越了海面，直刺那漩涡中心的唯一光芒。
    nbsp【——愚蠢的凡人！】
    nbsp水晶心脏的搏动，在一瞬间达到了极致！
    nbsp一道由纯粹的、凝如实质的幽蓝色能量构成的屏障，在炮弹抵达前千分之一息，骤然成型！
    nbsp“陛下！”韩破虏失声喊道。
    nbsp“别急。”李彻看着那道屏障，“让道理，飞一会儿。”
    nbsp炮弹，撞上了屏障。
    nbsp没有爆炸。
    nbsp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nbsp穿甲弹的弹头，死死地顶在能量屏障上，疯狂地旋转，迸发出刺眼无比的火花。屏障则剧烈地凹陷、震颤，荡开一圈又一圈毁灭性的涟M漪，将周围的海水都排斥开，形成了一片真空。
    nbsp两者，陷入了最原始的角力。
    nbsp一个是代表了这个世界古老、神秘、诡异的力量。
    nbsp一个是代表了李彻麾下，那冰冷、坚硬、一往无前的意志。
    nbsp【凡人之铁，也想撼动神之壁垒？】
    nbsp水晶心脏的意念，带着一丝喘息，和无尽的嘲弄。
    nbsp“是吗？”李彻笑了。
    nbsp他伸出手，轻轻一握。
    nbsp仿佛是一个无声的信号。
    nbsp那枚穿甲弹，突然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nbsp“咔嚓——”
    nbsp一声细微，却清晰无比的碎裂声，响彻整个海湾。
    nbsp能量屏障上，出现了一道裂纹。
    nbsp【——不可能！】
    nbsp“没什么不可能的。”李彻淡淡道，“你的‘壁垒，是能量。朕的‘铁，是规矩。”
    nbsp他看着那道越来越大的裂纹。
    nbsp“规矩，就是用来打破能量的。”
    nbsp“轰！”
    nbsp屏障，轰然粉碎！
    nbsp穿甲弹，势如破竹，狠狠地，精准地，扎进了那颗水晶心脏之中！
    nbsp“噗——”
    nbsp一声沉闷的入肉声。
    nbsp水晶心脏的搏动，戛然而止。
    nbsp幽蓝色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nbsp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从弹头的位置，向着整个心脏蔓延开来。
    nbsp赢了？
    nbsp韩破虏和所有水兵，都屏住了呼吸。
    nbsp然而，那颗心脏，并没有碎。
    nbsp它只是……裂了。
    nbsp一道虚弱，却依旧高傲的意念，传递到李彻的脑海中。
    nbsp【……你赢不了我。】
    nbsp【我，是这片海的法则。杀了我，这片海域将彻底死去，变成一片连水草都无法生长的死寂之地。】
    nbsp李彻挑了挑眉。“听起来，你在威胁朕？”
    nbsp【这是交易。】心脏的意念变得急切，【退走。我将赋予你悠长的生命，无尽的财富。一个凡人所能想象的一切。】
    nbsp“朕不需要想象。”李彻说，“朕想要的，朕会自己去拿。”
    nbsp【你会后悔的！】
    nbsp“后悔？”李彻走到那台饱经沧桑的留声机旁，伸手轻轻拂过它巨大的黄铜喇叭，“你知道，朕这一路上，最讨厌什么吗？”
    nbsp【……】
    nbsp“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伪神。”
    nbsp李彻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厌恶。
    nbsp“你们盘踞一方，窃取力量，散播堕落。却把这一切，包装成所谓的‘法则和‘秩序。”
    nbsp他转过身，看着漩涡中心那颗苟延残喘的心脏。
    nbsp“你不是法则。你只是一个寄生在这片海上的……肿瘤。”
    nbsp【你懂什么！我即是天理！】
    nbsp“不。”李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个堪称悲悯的笑容。
    nbsp“你不是。”
    nbsp他从唱片箱里，拿出了最后一张唱片。
    nbsp韩破虏的瞳孔骤然一缩。
    nbsp那不是一张黑胶唱片。
    nbsp那是一张……空白的，用某种特殊蜡质制成的录音母盘。
    nbsp“陛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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