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达成共识[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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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赤炎长枪一同爆炸。好似没有尽头的多段爆炸，纳萨力克大坟墓守护者总管最后的王牌：贴身铠甲——美吉斯特斯——碎裂……
    装备龟损、血肉撕裂、石块崩飞、扬起大团大团的烟尘。一击得手而准备最后杀招的法师刚张开嘴，那有魔力的字符的第一个音节还没挤出唇齿。烟尘中飞出一道黑影，正中乌尔贝特赤红色的胸膛。将它整个恶魔击飞出数丈远仰面躺倒。
    “咳，呃……”难以置信的正无穷样的眼眸看向胸膛上插着的双刃单手战斧。
    盔甲已经七零八落的雌性魅魔，缓慢地爬起来，在她身上那些盔甲破损的地方。是翻开着且焦黑的恐怖伤口。即使是每天仅有三次的强力伤害转移技能，也无法从这施虐般的过度杀伤下维护雅儿贝德周全。可是在强力的道具与装备之下，翠玉露不懈锻炼造就的强健肉体依然在这强弩之末，依靠它巨量的生命值以及肉身状态下超高的基础法术防御力硬扛下了这一击。
    半精灵牧师急忙往自己的喉咙里猛灌药水，乌尔贝特要死了，如果她不能再施展一次那自己最高治疗量的治愈术。不单恶魔法师会死，她也会死。然后她看到那恐怖的生物撕扯着自己满目疮痍的头盔将它整个破坏揭下。
    露出里面那张即使满是灰尘焦黑，即使被吐出的血液弄得脏兮兮却仍旧美丽的女性面孔。她从没想过差点杀死了那如神明一般强大恶魔的战士，居然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女人，而那双本应魅惑人心的眼睛恶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泽蜜尔迟疑地放下手中的药瓶，是啊，有什么意义呢？即便重伤至此，她仍旧可以轻松地弄死她。牧师绝不可能在她动手之前完成治愈术。
    雅儿贝德捡起斧枪，拖着它慢慢地走向乌尔贝特。她赢了，她终于可以杀死一名无上至尊，为母亲报仇了。她走到对方面前，直起腰，高高地双手举起斧枪：“还有遗言吗？”
    “you'relettinghimkillmartha！”
    “？！”本来准备下戳解决对手的行刑者脸上流出了疑惑，“为什么你在用密语说话？”
    “你猜呢？”勉强从地上撑起上半身的乌尔贝特贱兮兮的笑着说。
    雅儿贝德的后颈被沿着尾椎骨爬上来的恶寒狠狠地一麻，寒毛全部倒竖起来。什么东西来了！神圣能量聚合成的神印裹挟着庄严的嗡鸣声，出现在守护战士的后脑上方的天空。经过锻炼的战士本能极速转身，抬起幽暗壁垒发动全体防御。圣印打击如铁锤般降下，千钧之力撕裂隐藏在布满裂痕的盔甲之下因被烈焰烤焦而止血的伤口，血，沿着破损盔甲的缝隙——流了出来。
    “对不起，我利用了你的感情。”舒适地躺在地狱岩上的恶魔诚挚地道歉。
    圣骑士举起光耀的双手剑，圣光沿着它如滴落的蜜糖一般浸润了那身白与金的光辉铠甲。最后，通体发光的金色灌入地面，荣耀了他脚下的地狱岩，那方圆数十尺的岩石地面变成了善神的神临地。近百个圣印自神临地的各处升起，那是神圣路标。
    “震惊吧？?~不甘吧！?~啊哈哈哈哈！让你一直以来堕入赢的幻觉中?实际上是我啊~小笨蛋?已经凑齐了一切要素?”他不但颤颤巍巍的爬起来，甚至毫不介意地将胸口上的斧子拔下来丢在地上，并且放声唱起了歌，“再凶猛的雌虎也必被狼群吞没?呐喊恸哭?奋力挣扎?”他明显故意踏出一步，到与光耀着的圣骑士对峙的战士的保护范围外，猛烈的惩戒打击被措不及防的雅儿贝德拼尽全力挡下。为了保护这个生命值如风中残烛的恶魔，她已经再无任何躲闪的可能，她必须正面扛下眼前满状态的圣骑士气势汹汹的所有攻击！
    “而最棒之处?那狼群并不属于我！啊哈哈咳咳！泽蜜尔！快治疗我！”被对方眼中的癫狂与狂喜所震慑的泽蜜尔，如提线木偶一样抬起双手治疗了恶魔，她的神则一如她一般做出了同样的判断——治疗术恢复了乌尔贝特胸口那开肉劈骨的伤口。
    “这不公平！“咬牙切齿的魅魔从牙根里挤出这句话。
    “公平！？你当这是奥运会吗？！”邪恶与得意交织在那黄澄澄的眼眸中，“你不是恨我吗？那就躲开，让他杀了我！让一个闪耀着恶臭圣光的骑士杀死我！杀死一个属于你深爱的飞鼠所有公会的无上至尊！来啊？！躲开啊？！”
    “你已经不属于公会了！你自愿放弃了……”
    话还没说完，乌尔贝特抬起左手从后绕过魅魔的肩膀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看看这是什么？”无名指上一枚公会戒指，震惊地在地狱之火的光亮中赫然闪耀着。
    “可恶！可恶！可恶！”无可奈何的雅儿贝德拼尽全力又挡开一击；即便愤怒如同百毒虫啃噬着她的心，她也做不到、她做不到在自己还活在世上的时候；让一个光耀圣洁的圣骑士杀死一个属于纳萨力克大坟墓的无上至尊、杀死一个从属于飞鼠大人的公会成员。即便她恨他入骨，她也做不到，她做不到让伟大的安兹丶乌尔丶恭公会长——飞鼠，蒙羞。
    “做不到吧！啊哈哈哈哈！因为‘爱着飞鼠、忠于主人，就写在你的代码里！”
    “我要杀了你！！！”
    “不，你不会的，实际上你会屈服于我。”胸口的伤口慢慢愈合，乌尔贝特直起腰。背对雅儿贝德向泽蜜尔悄声说，“他们来了。”
    地狱永燃夜空中如颠倒的礼花般，闪着白色光芒的光点陆陆续续拖着光耀的尾迹，自上而下射中圣骑士身后地面上的神圣路标，炸开成为一个个人形。身着天使般盔甲的精灵骑士团聚拢在圣骑士身后，蓝与翠绿的旌旗，在阻隔地狱烈风的神圣防护中，让洁白的独角兽标志迎风飘扬。短短数月时间，整个精灵骑士团从无到有并且个个锻炼到英雄般的实力。
    “啊哈，泽蜜尔，我的小可爱，看来你的担忧成真了！”
    “我……我的族人……”
    “对喽，你的人民，精灵的神圣牧师们。全部都为了力量抛弃了你的神——叛变成圣骑士了！而你可悲的主子为了保下你这根虚弱的独苗，不假思索地允许你用?赐予的伟大神迹治愈了一只恶魔！看啊！我刚刚勒索了你的神！”
    “……”
    几声金鸣传来，身后的呼吸更粗重了，应对成群的敌人比单防一个人更辛苦。
    “多么完美的盾牌啊！你知道我曾与翠玉露同行，为了制造这面幽暗壁垒——砍掉影魔的头颅，扯断暗幕魔兽的腕足，撕裂幽灵的存在本身，甚至斩下强大的幽影黑龙尾。只为了获得那些地下城首领的部位破坏材料。”
    “……”由于生命值已经进入斩杀线的战士无暇它顾而默不作声。
    “你最好是快点决定，否则一会儿你死了，纳萨力克大坟墓就会知道它遭受了袭击。而我则不得不供出它的位置换取活命……”
    “懦夫！你觉得供出自己的公会他就会放过你吗？”
    “这我可说不准，但是我确信，被光耀圣骑士完全克制的死之统治者飞鼠——我的挚爱亲朋，绝不会放过一个杀害了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以及伟大的安兹丶乌尔丶恭的守护者总管的正义使者。你觉得倾纳萨力克大坟墓所有亡灵之全力，攻打一整个在刚好完全克制死灵种族的圣骑士团领导下的善良阵营有几成胜算？”
    “无耻小人！”
    “你要为了毁灭这样一个无耻小人赌上纳萨力克的荣耀？赌上整个安兹丶乌尔丶恭全员的性命？即便我们伟大的公会赢了，你深爱的飞鼠赢了！在他最虚弱之际……亡灵生物弱什么属性来着？”说着，它讨人厌地将自己的头垫在雅儿贝德的肩膀上，点燃了自己戴着白金面具的半张脸，“还是你我联手，让我们去面对那个圣骑士而让你的他，坐收渔翁之利呢？毕竟，就算失败了——死的人也是我，而非你的爱人……归根结底飞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恶魔当然在撒谎，但选择不是很少，而是没有。
    “时间紧迫，我们以及亲爱的飞鼠会长的性命都掌握在你手上……”第三次的淡出。
    “区区圣骑士，我能跟他打上一整天！”
    “是吗？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地下城首领的守护者总管大人？”
    “！！！”随着恶魔的话音落下的还有雅儿贝德神话等级幽暗壁垒的碎片以及她的半条小臂。
    “一点也没怀疑为什么我所有的法术攻击，都能被你的盾牌轻松防御是吗？”乌尔贝特挺起胸膛，“啊啊~我是个多么优秀的演员啊！”
    “狗杂种！今天我就把你和你的小跟班全宰了！”
    “成交吗？雅儿贝德？”几乎笑出声的恶魔字斟句酌，“成交吗？失去了盾牌的防御战士、一半以上的技能都无法释放的守护者，黔驴技穷的雅儿贝德大人？”
    “……”不甘与愤怒咬紧了后槽牙，“成……可恶！成交！”
    “那么进攻吧！魔鬼大军！”一甩袍脚好像歌舞剧中的男主角一般。
    地面上出现了三个身着罩袍的长角恶魔生物的石像，好像雨后春笋一般破岩升起。等到三具石像完全爬上地面，它们同时张开双臂，黑红的传送门在他们张开的袍子内的空间形成。先走出来的是须魔，每只须魔身后都跟着三三两两的猥魔，这些本应由大魔鬼统御的低阶魔鬼跟随召唤来到此处。
    “这些垃圾能拦得住我吗？”三郎叫嚣的声音一如那地球上的地道门外。
    “他们不需要拦住你，她需要，而她只需要拦你到我施法结束。”
    “杀光他们！！！”
    “吼啊啊啊啊啊！！！”
    精灵与魔鬼双方都开始冲锋，空间的帷幕如塑料包装般撕下，魔鬼法师朵伊丶莱尼丝，重新显现在了法阵之中。邪恶的恶魔法术带着诡异的黄绿色光芒撕裂了神临地上方的神圣防护。在须魔带领下的猥魔小队冲进精灵圣骑士群撕开防线。同时乌尔贝特丶亚连丶欧德尔站在魔鬼的阵线之后最显眼的地方举起双手，闭上眼睛感受草甸上的春风般：
    “历过创造与消亡的原初魔力，
    穿透诞生与死灭的亘古愤满，
    我准许你迸发那欢腾的湮毁，
    讴歌吧！嘶吼吧！大灾厄！“
    天空与地面，甚至是其间一无所有的空间——裂开了。
    一道金光闪过，西乡三郎，那位誓死决战的圣骑士。开启了无敌神印，然后掏出回归魔法的卷轴。捏碎了一只细长的水晶沙漏，付费道具让传送卷轴里的传送魔法瞬间施法完毕，圣骑士离开了。把自己带领的所有精灵骑士扔在了地狱，扔在了数十只饥渴魔鬼的包围中——逃走了……
    “哈！跑得倒是快。”经历了与雅儿贝德一场大战的恶魔自然没有足够的魔力释放这世界的灾厄职业中最终极的魔法——最后一丝魔力燃尽之后，空间的裂痕消失了。
    “现在，泽蜜尔！杀光他们，这些你憎恨的魔鬼与你发誓拯救的精灵圣骑士。杀光他们！”
    压抑着魔力耗尽带来的眩晕，趾高气扬地转过身，把厮杀中的那饱含圣洁的精灵灵魂与那一坨坨称作魔鬼的堕落灵魂的结晶留给了自己的学徒。
    “你刚刚是不是放水了？”再也支撑不住了的战士跌坐在地上问。
    “你为什么这么想？”
    “迪米乌哥斯是你的造物，而他有三个形态。你要告诉我你的火焰形态只是烈焰吞噬的法术效果吗？”
    “呵哼……谁知道呢~”乌尔贝特笑吟吟地拍拍气急败坏的女战士，讨人嫌地紧挨着她坐下，“拿着甘提亚斯之杖，帮泽蜜尔把她那些叛徒同胞都杀了，朵伊。”
    “他妈的自大的混球！”雅儿贝德把自己的武器恶狠狠地丢出去活活插死了一位精灵圣骑士。
    “而你要监督她完成任务，作为我的奴仆的第一个任务。”
    垂头丧气地爬起身，战士拾起自己的手腕对接恢复伤口，然后整个人恶狠狠地看着那不知所措的高等精灵。
    “你听到它的命令了，杀光他们！”
    双手抱着法杖的泽蜜尔看了看坐在地上看戏的恶魔，又看了看正在与魔鬼厮杀的精灵圣骑士——法师的魔法已经全数耗尽，恢复它需要长长的休息；而那个可怕的魅魔战士的生命值也进入了斩杀线。周围所有的地狱生物都被乌尔贝特那恐怖的法术蒸发殆尽，她只要带领着那些同胞杀光魔鬼军团，就得到了与两个强弩之末的强大恶魔和一只跟自己水平相当的魔鬼法师决一死战的机会，两个如神般强大的恶魔生物如此脆弱……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泽蜜尔敏捷地左躲右闪冲进混战着的圣骑士与魔鬼的火线，发动了神圣闪耀。半球状的神圣能量从她高举的法杖中不断爆发出来，给予邪恶生物神圣属性的伤害同时、修复了圣骑士们身上的伤口。突如其来的援军让原本被领导者抛弃的圣骑士们士气大振。他们在精灵的群体治疗下疯狂地反攻接连砍倒不少魔鬼。
    “他妈的叛徒！”朵伊猩红色的身体跃入空中，章鱼触手一般的链发以及身上的锁链同时解开形成一个新月状的铁链钳。在两个钳尖部分绿色的闪电，增幅着魔法师口中喷射而出的黄绿色邪魔能量——沿着地面直直地扫向高举水晶杖杖的牧师。沿途的魔鬼以及圣骑士都被这裂解能量粉碎，血肉爆裂骨骼飞散，好像被棒球击中的乐高玩具一般粉碎成一堆堆的血肉。
    “我倒是觉得她挺有上进心。时时刻刻希望除掉我，一直以此为目标不断的提升实力。”
    “哈？！你是希望我也背后捅你一刀吗？”
    “当然不是了，朵伊丶莱尼丝我忠诚的仆人。我希望的是你能想办法把自己从个不知进取自我满足的奴隶，变成能独当一面的人……呃……魔鬼。难道你就从来没思考过这种毫无危机感的寄人篱下生涯有什么危害吗？毕竟，你要知道作为守序生物魔鬼的直属上级，我可以轻松地背叛你。”
    “为什么你要背……”
    “因为我能，亲爱的，因为我能……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
    “但是我相……”
    “相信一只恶魔？即使我可以做到这种事？”
    乌尔贝特伸出右手张开五指，手背向着不知道应该继续攻击正在与魔鬼战斗的泽蜜尔，还是继续与恶魔的对话。
    “我可以给你力量，我也能收走它，甚至是你的智力。”他弯曲食指。
    “什……？我……”
    “理解不了我的话了是吗？你的判断力。”弯曲中指。
    “呃……”疑惑的表情从朵伊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惚的自信。无法理解危险就无法感受到焦虑，她突然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适与平和。
    “担忧从心中消失了不是吗？最后我们来试试理智。”弯曲无名指。
    “呃啊啊啊啊啊！”朵伊脸上瞬间就出现了狂怒，就像因为狂犬病毒而丧失心智的疯狗一般。她失去分辨身处地狱这种燥热的自然环境，或是眼前的所有活动的生物是否是威胁的判断力、她也没有足够的智能来理解这状况，她能感知到的就只有最原始的恐惧，而面对这恐惧，战逃本能只告诉她：攻击。
    她没有使用法术，她记得那些知识，但是智能彻底从中消失的头脑已经不足以处理它们。她也完全无法评估自己作为一个法师的，体能能否胜任白刃战的攻击行为。她四肢并用如发狂的动物般冲向圣骑士们，挥动利爪抓挠，甩动链发切割缠绕。甚至在链发缠绕着一个圣骑士的时候冲向另一个圣骑士，完全无法预期这种行动会对身体的运动造成妨碍。
    精灵们只能反击，神圣的能量包裹的利剑撕开女性魔鬼的身体。贯穿圣骑士胸膛的手臂被破损的包裹着神圣能量的铠甲刮伤。细小的神圣浸润的金属刺入她的皮肤肌肉。她痛苦异常，但是就像应对灼热，雨点与狂风一样。她愤怒地咆哮，发疯般地继续进攻。
    她的眼中已经分不清圣骑士与魔鬼的区别，所有会动的东西都被她无差别的攻击。而在她仅靠屠戮的本能的行动中，泽蜜尔周身散发的神圣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发狂的铁链与鲜血包裹着的杀戮旋风一路席卷到泽蜜尔面前，整个人跃向空中挥动链发朝着高举法杖的身躯发起攻击的时候——泽蜜尔的神圣闪耀中断了！
    乌尔贝特朝着链魔的方向将蜷曲的三根手指甩直。瞬时冲入头脑中的理智阻止了她，判断力让她疑惑于自己的行为，而智能让她感受到了空前的恐惧。“夺回自己的命运，这个动力够强了么？”左臂搭在立着的膝盖上的恶魔笑着朝她显摆右手三根手指般地招手。回归的理智运用起判断力让重获智能的头脑理解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带来的是对彻底的无力感难以言表的焦虑。焦虑症发作了。
    被乌尔贝特整个吸引了注意力的泽蜜尔挥动水晶杖直指朵伊：“先解决那个有魔法值的法师！”
    旋即一柄附带了神圣能量的长剑，就嵌入了短促呼吸浑身颤栗的法师肩膀。疼痛让焦虑发作的朵伊条件反射的开启了物理防御。但是圣骑士们的攻击并没有停止，看来牧师的计划很有可能成功。
    “真会抓机会泽蜜尔！我为你骄傲！”不合时宜地鼓起掌来，“只可惜，你的神跟你的选择并不一样。”
    “善良与秩序的伟大神?，请让您赐予我的神力闪耀吧！”神圣能量这次比之前更明亮地闪耀起来。只是它的效果却完全不同，朵伊周围的圣骑士被这神圣能量整个轰开，朵伊身上的伤口却被这能量治愈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哈哈哈哈！你带着那些异教徒把我们杀光了。你要怎么回去？你和你手里的神器要怎么回到物质界？！一个善良与守序的神?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信仰失落、怎么可能放任神器遗失在下界，就为了换区区三只地狱生物的命？一位曾经统治绝大多数善良种族信仰的善神，怎么可能放任?的信仰输给一帮只有神力没有神?领导的异教徒！你动动脑子好吗？”
    “不不不！停下！我愿意为了正义牺牲！正义之神提尔！请你聆听我的祈祷！我愿意为了铲除这些绝大的邪恶牺牲自己！！！”
    “?知道，可惜的是?不愿意为了宰了我们仨，牺牲凡人对于?信仰。多讽刺哈？”
    “停下！！！”神圣能量无视她的惨叫，范围越来越大，将周围的所有圣骑士轰击得遍体鳞伤，圣骑士们面部扭曲，震惊与不甘的脸孔上七窍流血。他们拼死冲向那身不由己的牧师，竭尽全力的挥出武器。可惜但是神圣的能量轰击的力量更强，离她越近就越难前进，甚至有冲得过近的精灵被整个击倒死在了泽蜜尔的面前。
    而同样沐浴在神圣闪耀中的乌尔贝特、雅儿贝德、朵伊三人身上的伤口却被治愈了。最后一个精灵圣骑士也咽了气，神圣能量消失了，泽蜜尔终于扔开了光芒黯淡下去的水晶杖。面对满地的高等精灵的尸体，她双膝发软瘫倒了下去。
    “感谢您的帮助！作为交换我会把她与神器都带回物质界！合作愉快！”乌尔贝特朝着天空优雅地鞠躬，然后走过来踢了踢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栗的魔鬼法师，“去，让甘提亚斯之杖把那些血吸干净，朵伊！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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