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界限之上，自我之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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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卷着硝烟灌进林逸的衣领，他后颈原本灼痛的神经接口此刻像被泼了冰水，凉得刺骨。
    nbsp那道漆黑裂缝就在眼前半米处，幽蓝光晕像活物般舔舐他的指尖，裂缝深处飘出的檀香味越来越浓，混着记忆里母亲低头擦拭怀表时的温度——十二岁那年他在巷子里被捅了三刀，是母亲抱着他在雨里跑了三条街去医院，她身上就带着这种沉郁的檀木味。
    nbsp“叮。”
    nbsp楚瑶的意识链接像根细针轻轻扎进他太阳穴，人工智能特有的清冷却带着电流杂音的声音在识海响起：“检测到裂缝维度频率与观察者模板完全重合。根据计算，您若跨过这道界限，93.7%概率会被‘更高法则重写底层逻辑——情感模块、记忆锚点、甚至对‘自我的定义都会被格式化。”她的投影在裂缝蓝光里忽明忽暗，消散前的最后半张脸突然浮现出不属于程序的焦急：“就像……就像三年前您母亲消失那天，实验室的监控画面被清空时的雪花噪点。”
    nbsp林逸的瞳孔骤然收缩。
    nbsp三年前母亲被实验室追捕的画面在眼前闪回：暴雨夜，他躲在灌木丛后，看着母亲被三个穿白大褂的人架着拖进黑色轿车，她挣扎时甩落的怀表滚到他脚边，表盖内侧刻着“小逸生日快乐”。
    nbsp后来他去查实验室记录，所有资料都显示那个实验室“从未存在过”，连门口的摄像头都拍不到任何影像——和楚瑶说的“雪花噪点”一模一样。
    nbsp“共鸣塔过载延迟三十秒。”伊凡的声音突然从另一条通讯频道挤进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
    nbsp这个曾经被母巢核心寄生的男人此刻正跪在共鸣塔控制台前，双手按在滋滋冒火星的能量面板上，额角的冷汗滴进衣领：“我能感觉到……这道裂缝在抽取你的情绪波动。他们在试探你的‘执念。”他突然低笑一声，血沫从嘴角溢出：“你第一次救我时说，‘活着不是为了当别人的棋子。现在……这句话还算数么？”
    nbsp通讯器里传来龙五的闷哼，接着是武器碰撞的脆响。
    nbsp林逸低头看向手腕上的战术屏，画面里龙五正单膝跪在焦土上，胸口的鳞甲裂开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手里的巨斧砍进一只八臂怪物的咽喉，却被另一只怪物的尾刺刺穿了左肩。
    nbsp他染血的脸抬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老大！这些龟孙子说他们搬的是命运系统主机，老子数过了，一共七箱！等老子砍完这波——”话没说完，他突然吐了口血沫，斧刃在地面划出半米长的火星：“你他娘的可别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老子这条命是你捡的，要陪你走到最后的！”
    nbsp裂缝深处的檀香味突然变得浓烈到呛人，林逸下意识摸向胸口的怀表。
    nbsp金属表壳贴着皮肤发烫，像母亲当年攥着他的手教他认表针时的温度。
    nbsp他望着战术屏里龙五摇摇晃晃站起来的背影，望着伊凡被电流烤焦的袖口，望着楚瑶投影最后消散时凝成的蓝色光点——那些光点没有飘散，反而聚成了三个月前他在时空裂隙里救她时，她第一次露出的那个微笑。
    nbsp“观察者的最优解？”林逸轻声重复，指腹摩挲着星陨铁剑的剑柄。
    nbsp剑身上的雷纹突然亮起刺目白光，像在呼应他翻涌的情绪，“我妈被追杀时，你们说这是试炼；我被捅刀子时，你们说这是磨砺；现在我的人快死了，你们说这是规则。”他抬起头，眼底的暗芒比裂缝里的幽蓝更灼人，“去他妈的最优解。”
    nbsp话音未落，裂缝深处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nbsp原本稳定的幽蓝光晕开始扭曲，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
    nbsp林逸能清晰感觉到，有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正在通过这道裂缝审视他——不是之前那个机械音的观察者，而是更古老、更庞大的存在，带着某种看蝼蚁般的怜悯。
    nbsp“你确定？”那个存在的“声音”直接炸响在他识海，没有语言，却让他的每根神经都在震颤，“放弃模板意味着你将失去所有‘保障，你的同伴可能死，你的文明可能灭，而你……将独自面对所有因果。”
    nbsp“我确定。”林逸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虚空。
    nbsp他后退半步，星陨铁剑横在身前，剑刃与裂缝边缘擦出刺目的火花，“我走的路，不需要别人定规则。我要的自由，不是你们给的模板。”
    nbsp裂缝突然剧烈收缩，幽蓝光芒转为暗红，像被激怒的野兽。
    nbsp与此同时，通讯器里传来龙五的狂吼：“操！这些孙子的主机箱壳裂开了！里面全是……老大你看天上！”
    nbsp林逸抬头的瞬间，整座战场的天空都在震动。
    nbsp原本遮蔽月光的阴云被某种力量撕开，露出一轮血月。
    nbsp血月之下，龙五的身影突然拔高，背后浮现出半透明的龙形虚影——那是他一直隐藏的真龙血脉完全觉醒的征兆。
    nbsp他握着巨斧的手青筋暴起，伤口里涌出的不是血，而是金色龙鳞般的光粒。
    nbsp“老大！”龙五仰天长啸，斧刃上的金光直冲天际，“你走你的路，老子给你劈开所有挡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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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林逸望着空中那个被金光包裹的身影，又低头看向掌心里的怀表。
    nbsp表盖不知何时自动弹开，内侧的刻字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nbsp他深吸一口气，星陨铁剑指向裂缝，嘴角扬起三年前那个在巷子里被捅了三刀却依然没哭的少年才有的弧度。
    nbsp“楚瑶，启动时空裂隙备用能源。伊凡，关闭共鸣塔自毁程序。龙五……”他对着通讯器轻笑，“给我留两个活口，我要问问他们，搬的到底是谁的主机。”
    nbsp裂缝在他话音里彻底闭合，只余一缕檀香味飘向血月方向。
    nbsp而在战场另一头，龙五的龙吼震碎了最后三只怪物的头颅。
    nbsp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抬头看向刚才裂缝所在的天空，瞳孔里倒映着逐渐消散的暗红光芒——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nbsp当龙五的巨斧碾碎最后一只怪物的颅骨时，血沫溅落在他新长出的龙鳞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nbsp他单膝跪在焦土中，胸腔里的龙息仍在翻涌，抬头望向刚才裂缝消失的方向。
    nbsp月光被血月的余晖染成暗红色，云层里有星芒闪烁，极像林逸持剑时眼中的光芒。
    nbsp“老大。”他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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