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朋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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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由于乌尔贝特的长羊脸的关系,袭击者以为这羊头是个头盔或者装饰之类的头部装备。本应该扳着下巴的手搂了个空,所以匕首并没有很结实的插进恶魔的动脉。其实就算插个结实也没什么用,因为匕首并不是什么高阶装备。就算是弱点暴击,对乌尔贝特这种等级的地狱领主也就是个挠痒痒的伤害,甚至就一个法师来讲那么低的自动恢复的血量也用不了两秒就能跳满。由于刚刚逃离致命的处境,紧绷的精神可不理解什么是挠痒痒的伤害,“我们又被攻击啦!!!”紧绷的神经大喊着用力挥舞着破烂的袖子向后猛划手臂:无吟唱的火焰之手从乌尔贝特右手射出。无吟唱即时施法,加上施法姿势不对,严重削弱了技能伤害。而且这只是个挂减益效果的起手法术本来就伤害不高,乌尔贝特的看家本事——火焰系法术,让他发挥出了一个让他自己回顾可以当作“世界的灾厄乌尔贝特no.1出糗时刻”般的垃圾效果:翼展近百余米、内焰赤红色,外焰些微带一些蓝色、如只有巨大如天穹的恶龙才可能拥有的吐息,一如蓝色羽尖的赤红火凤羽翼一般的巨大镰刀形的火焰扇激射而出。被极速加热的空气爆炸一般沿着激射起始处的树林斜向喷射方向的高天产生了如刀刃般的气浪。破空的气浪带着火舌像毁灭的燃之刃自下而上劈上高天。一片倒霉路过的积雨云被干净利落的一分为二;而后,燃烧的棉花团一般的火雨降落在树林上。潮湿的树木被火团点燃,又被燃烧潮湿树木产生的蒸汽熏灭。又被点燃,发出毕毕剥剥的爆燃声。
半个匕身插在乌尔贝特脖子中的匕首的主人很显然看到了这个在她头上挥空的魔法效果,乌尔贝特可以从她整个身体先是整个僵住接着微微颤栗得不知所措知道这一点。他用两根手指捏住匕刃,而对方则毫无抵抗的放开了武器。他把匕首从脖子里拔出来,伤口几乎瞬间就愈合了。他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才转过身,能被自己施放成这个鬼样子的魔法整个镇住的袭击者不配让他立刻回头。即便转过身,他也没有马上抬起眼睛看对方。他打量着一滴恶魔血液也没有沾上的匕首,质地勉强可以,装饰朴素,品质也就比用来卖钱的白板好一点。没什么特殊效果的辉光,除了比正常匕首稍长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设计出彩的地方。是在游戏里那种你一旦入手马上就会分解来回收精良数据水晶的垃圾货。
直到刚刚被乌尔贝特作为背后掩体的树木开始危险的燃烧到几近人头的低位,袭击者给树木燃烧的烟火呛得吭吭憋咳。乌尔贝特才不耐烦似的抬起眼睛赏给她一瞥。那是个高等精灵,就衣着来看,是个善良阵营施术者。也就是说,白袍法师或者神圣牧师一类的法系职业。而这个人,勉强能看出来穿的曾经是个白袍。首先袍脚破破烂烂,许是被地面的树枝或者锋利的石块刮破的,然后很显然被浸入了不止一次泥水之后风干再浸入其他的什么肮脏的液体再重复这个过程。向上看可以看到大腿迎面的袍子上有也许是食物汤汁或者是面对面的受害者血液之类的喷溅物干涸之后的污迹,然后是前胸鸡心领一般的汗湿沾染灰尘然后干涸的水印。最后是让出乌尔贝特离开空间之后便谨慎的保持一动不动的环抱姿势的双臂臂弯处垂下的袖口下缘的污迹。从长着紧闭着的嘴巴,闷咳鼻底的脸上脏手背抹干汗水的污迹、头发干枯纠结还有些席地而睡粘上的小树枝枯树叶之类的脏东西;要不是那对杏眼跟尖耳朵,你只能勉强猜测她是个疯流浪汉之类。乌尔贝特从来没见过狼狈成这样的精灵,就算是野精灵也没被游戏公司塑造成这个鬼样子。如此一副泥猴一般的尊容,结合她没有旅行背包,全部家当只有装着施法材料的腰带和背着一根法杖来看。养尊处优的神殿牧师在林子里走丢了几个礼拜之后大概就是这种惨状吧。可是她是个精灵、高等精灵!任何精灵都不会在树林里搞成这副模样。
在乌尔贝特的审视下,脖子都不敢乱动的精灵压着咳嗽,用两根右手指捻起斜挎过胸口的法杖背带将长杖取下丢在地上,还保持着佝偻的姿势将法杖踢向恶魔,然后用左手拉开腰间的法术腰带,也用两根手指将它丢到乌尔贝特的脚边。做完之后,哀求的看着乌尔贝特,直到燃烧树木爆开的火红碎屑飞溅到她头上、脸上;精灵开始焦急的踮脚,坏心眼的恶魔这才摇摇右手捏着的匕首给她移动许可。精灵罩子很亮的远远绕开自己的丢在地上的武器向燃烧的树林的对面移动开去。树林还在燃烧,这让精灵心疼的不断瞥向熊熊燃烧的树木。乌尔贝特反倒气定神闲起来,纳萨力克大坟墓的第六层,不可能有个等级这么低的白精灵混进来。这说明自己已经传送出公会据点,许是落脚在善良阵营新手村的树林里了。黑暗双子的无形压力烟消云散,作为交换面前这个被自己吓得够呛的谋杀犯大胸母精灵则是他的新问题。话说高等精灵的胸能长到这么大吗?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乌尔贝特猛然瞥到了自己右臂破破烂烂还沾着血的袖子。他巧妙的转移开对方本来就不在他的袖子上的注意力——通过跟她一起关注燃烧的树木。
“啧啧。”乌尔贝特不确定他应该在亚服张嘴说一堆日语还是英语。他只好装作高傲而满足的对燃烧的树木赞叹起来。再说这燃烧的树木的气味非但不呛,对他来说竟如此干燥凛冽得芬芳宜人。恶魔还真是有理由如此热爱毁灭呢~
“θ?·ζ?‘ζ?‘ζ‘ζ—!”除了急切的口吻,乌尔贝特一个字儿也不懂,听起来就像是那种模拟春风刮过树梢的沙沙声,以及一些模仿的挺好的鸟叫之类的。反正就是感觉她在用嘴唇舌尖和门牙发出来的声音。
听不懂就放心了,乌尔贝特在心里小出一口气。避免展现无知的最好方法就是语言不通。木下吉米的心中对目前的状况有了两种推测。
“ι??ε¨θ??δ??!”精灵则快急哭了。她不停的看着燃烧的树林,然后用手比划着已经丢在乌尔贝特面前的她的全部家当。有东西可以当作威胁就是好,乌尔贝特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洋洋自得。她估计是想让他灭火吧。乌尔贝特也正有此意,谁会想让一大摊山火朝方圆几百里大喊有个火法在这呢?
恶魔好整以暇的转过身面对燃烧的树林,一面经过刚才巧妙的转移注意力把匕首交给左手,然后把右前臂带着破袖子藏到身后。为了防止施放根本没升级的自然系——风法术玩脱,乌尔贝特加上了吟唱,为了显示自己力量的强大,省去了施法姿势。只用捏着匕首的左手随意一挥。而且用好像自言自语的轻蔑且不耐烦的嘟囔语气来把咒语包装成恶魔会说的什么鬼语言。对方要是法师自然能一眼识破,如果不是,无吟唱无姿势就能放出跨系的强力魔法肯定超级唬人。
“啧,迸哈兰阿昂??。”
自土地向上形成的气流,如海浪一样组成了一堵四五米高的墙,迅速向前推进。所过之处不管是已经燃尽的树木、还是只是表面烤焦的树干、还是未被点燃的草丛、灌木,都被如剃刀般的风墙绞碎。风墙一直推进到远处一个小小的升起的断崖底部才彻底消失。清理出了一块几乎接近不规则圆形的区域。只有稀碎的各种草木碎屑铺满了这片新形成的林中空地。
精灵看到这一幕整个傻掉了。其实这法术在乌尔贝特看来垃圾得不行,首先它不是火系法术,只能受到乌尔贝特身上有关法术范围法术效果那部分物品属性的加成。没有法术自身的等级成长加成——因为乌尔贝特非常自然的没有加点,没有火系法术伤害加成,而乌尔贝特身上成吨的物品都是加这个的。这要是随便哪个就算不是自然系专精的法师,而是个各系均衡的——游戏中大部分法师的培养方向(娘炮玩法:就乌尔贝特来看)——法师来施放。这道风墙也得是七八层楼高,千八百米长,虽然对满级玩家没什么伤害,但是击飞你个百十来米不成问题的大范围清场击飞法术。而乌尔贝特这也就清理了一个橄榄球场大小尺寸的弹丸之地罢了。不过能唬住眼前这个精灵就行。乌尔贝特不光是对法术效果满意,还夹杂了对自己慢慢掌握了法术释放的感觉、自己的随机应变、以及,最后达成的唬人效果如此之好感到极度的满意。他高兴到几乎给这片空地取了个名字。
“就叫:总有婊子想弄死我低地。”乌尔贝特在心里得意地想。
松了一口气的精灵站直身体的时候,乌尔贝特立刻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问题就是自己的身高。高等精灵在游戏设定上是比人类略矮的种族,举例来讲就是人类男性一米八是平均身高的话,高等精灵男性平均就只有一米五到一米七。但是高等精灵更瘦弱,力量不足而速度智慧有余大概这种感觉。面前这个是女性,哪怕是最矮的女性比男性要低个二十左右厘米,她也至少要有近一米五。而她站直了只到乌尔贝特的胸口偏下的地方,像是个小孩站在成人的面前。因为之前参照物只有树木,乌尔贝特还以为是这附近的树木比较低矮的关系呢。而现在看来,自己是真的高,由于现实生活中木下吉米就比其他“纯种”日本人要高,同时也出于战斗中尽量减少伤害匣的关系。木下吉米将自己的乌尔贝特的身高设定的尽量的矮小,反正法师也不需要体格属性。即便如此乌尔贝特仍然有至少两米半的高度,让他稍微有些郁闷。“体大弱门,毛多弱火。”可是游戏界的古老谚语。这么大的个子巷战的时候毫无疑问会被人利用卡在什么门口之类的。
“ζ‘ζ2?ζ‰ζ?ζ?,”精灵又开了口,一副安抚的口气,双手张开展示给乌尔贝特看,然后缓缓地,以摊开手掌的方式,指向自己丢在地上的腰带的一个袋子,“ζ‘ζ2?ζ‰ζ?ζ?。”她又说了一遍。依然是尽量让对方安心的语气。
乌尔贝特抬抬眉毛,给予许可,他是真的很好奇她想干什么。羊头看着她慢慢的捡起腰带,街头魔术师一般:我手上什么也没有,我袖子里什么也没有的展示自己毫无掩饰。然后她取出两个小瓶子,较试管略粗,但是只有一半长度。里面是奶白色透明的液体,散发着微光。用食指中指以及中指与无名指各夹着一个药剂瓶,左手抬高张开给乌尔贝特看。右手又用两根手指把腰带重新放回去。
然后她打开其中一个瓶子用手很淑女的挡着自己的嘴,将液体一饮而下。展示一滴不剩的药瓶之后,她开口说话:“你好,我叫做泽蜜尔丶星光。”
“活他妈见了鬼了,为啥是英语?!”乌尔贝特气不打一处来。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这药水只能翻译喝下的人说的话。”精灵一副受到他突然发脾气的惊吓困惑样。
“我……”我是日本人!我的母语是日语!木下吉米在心里发脾气。他不想跟自己说美式英语的生物学父亲有半点关系。但是显然,翻译药水并不这么想。
“喝下这个,我就能听懂你说话了,我不懂恶魔语。”精灵身体远远地将药水瓶小心的递过来。
如果她的肢体语言还没有说明什么的话,她那一闪即逝的紧张表情,以及瓶内液体散发的微光就可以把一切补齐。乌尔贝特又不是傻子,但就她说的话他确实能听懂来看,这里头有门道。除非他碰见了一个硬核到发了羊癫疯的角色扮演玩家,要不然木下吉米的第一种假设:这个世界是出了bug的游戏中——就已经是毫无疑问的彻底破产了。以他仍然还是游戏里的羊头恶魔为依据,他从第二种假设中又诞生出有两个新假设:其一、要么穿越是个烂俗得他不想提起的词儿。而穿越到什么地方就有的研究了,是一个完全现实化的游戏世界吗?还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而从泽蜜尔的精灵语来看,他目前面对的最致命的问题就是自己缺失的常识。不知道常识会让他陷入被动甚至被人利用,而被人利用从来没有什么好结果。想到这里,乌尔贝特计上心来。顺便还能测试一下……
“小型恶魔召唤:劣魔。”
“我主乌尔贝特丶亚连丶欧德尔!承蒙召唤之邪光,利尔泽向您鞠躬!”黑烟散去,一只生着扭曲且不对称的小角,身上某些看起来像是随机部位覆盖着细小鳞片,某些部分又长着黑毛的红皮生物出现在乌尔贝特的脚边。它说的虽然乌尔贝特能听懂,但绝不是地球语种。地球上的所有语言,据乌尔贝特所知都没有这么多嘶嘶声以及粘糊糊的吸舌音。
乌尔贝特整个摸不到头脑了,首先这不是游戏里的劣魔。《yggdrasil》,哦~每次说这个词都逼着木下吉米想起自己的生物学父亲,那个该死的人渣。所以乌尔贝特都叫这个游戏日语翻译名——《世界树》。《世界树》游戏里的劣魔首先根本不长这个样子,由于恶魔领主的自带种族技能恶魔召唤,并不像法师之类的元素召唤,或者死灵法师例如鼠子的死灵召唤是利用自己的法力、负向生命,藉由媒介,比如说水元素使用的魔法水、土元素使用的魔法土壤、死灵法术使用的尸体,创造而出的生物。地狱领主的恶魔召唤是从地狱里拖来这么一个最接近你施放法术召唤的生物的地狱生物。比如说你想象一只地狱犬,根据你的召唤法术力量的大小,它就给你弄来一头最接近你要求的尖牙利爪至少四足着地呜呜或者汪汪叫的恶魔生物。《世界树》游戏中的劣魔是那种姜黄色皮肤短胳膊短腿儿大手大脚大脑袋走路摇摇晃晃蹦蹦跳跳还长着带钩的尾巴的生物。而眼前这个,虽然有带钩的尾巴,短胳膊短腿;但是适合比例的手脚以及略大的头却是红皮包裹长着黑色带绿光泽的毛和鳞。还有一对萎缩扭曲毫无用处的小翅膀。要不是那条带钩长鳞的尾巴和头上的小犄角,乌尔贝特还真以为自己把法术搞错了。
不过怎么着都行,反正是自己能召唤的最垃圾的恶魔生物。只有十来级能力也差。是自己刚进入游戏的时候用的东西。不过这玩意儿倒是坑了不少新手,因为与元素法师,死灵法师的召唤物不同。你需要奴役恶魔,才能驱使你召唤出来的恶魔。而且奴役魔法还会被打破,被驱散,被几乎所有控制法术影响。没有奴役的恶魔对你来说就是敌对生物。作为补偿,后者比前者的同等级召唤物更强一些。虽然看起来这个恶魔不但认识乌尔贝特,还对他毕恭毕敬。甚至没准不用施放奴役恶魔就能驱使它。但是乌尔贝特只是想测试一下药剂而已,所以怎么着都好了。
一转身,乌尔贝特直接把手里的药剂泼在它脸上。霎时间,神圣药水开始烧灼恶魔的脸皮,恶魔捂着哀嚎的脸皮上青烟袅袅。恶魔皮肤开始冒泡剥落……深可见骨,简直是惨不忍睹……
“啊啊啊啊!利尔泽以为乌尔贝特是朋友!!!利尔泽好疼!!!……”
“恶魔放逐:利尔泽。”乌尔贝特根本没想继续听它咒骂,直接把它丢回地狱去了。因为他面前还有个大胸精灵亟需一点点虐杀。
“别别别别!是翻译莓!我吃了翻译莓!别杀我!!!”你看罩子亮的人就是能省不少事儿,乌尔贝特刚刚还烦恼要用什么肢体语言来表达“我要把你肠子扯出来”这个意思呢!你看,一捏住她细软的白精灵脖子,她“啪!”的一下就理解了!真是冰雪聪明!
乌尔贝特根本没理她,直接拎着她天鹅一样细软柔长的美丽颈子把她整个人拎鸡一般拎起来;同时又温柔到控制力道不把她掐晕过去,他希望她全程见证。歪头打量了一下对恶魔接下来的打算稍微不大称手的她的匕首。兴奋的地狱领主丢下匕首,直接弹了弹自己的食指指甲,又弹了弹中指指甲。狂躁施法者手套上作为替代近战副武器位的金属剃刀指甲中的两根,被他赋予了火焰之剑法术。这是对物理攻击武器施放的火焰系增益法术,作用是对武器的伤害类型做出转变:从物理系的切割打击一类,转变为火焰系的魔法伤害的同时,提升攻击力。现在火焰之剑将两根金属指甲加热到红炽,空气中的微尘粘上之后便响起滋啦声然后升腾起青烟。乌尔贝特兴高采烈的舔着嘴角眯起眼,准备用这两根指刃把精灵的眼睛挖出来。
接近两米半身高的恶魔手掌很大、臂展很长。导致泽蜜尔别说躲闪连转头都做不到,她只能眼铮铮的看着高大的红皮恶魔很有控制力的将两根加热到即使在这个距离精灵脸庞仍旧几乎被烫伤地步的凶器一寸一寸极致缓慢而折磨的靠近她的杏眼。她开始拼命地挣扎,蹬腿,挠抓:什么也踢不到,什么也掰不动。这恶魔之手像岿然不动的铁钳一样箍住她的脖子。
“求求你,求你别!!!”眼泪被逐渐逼近的炙热蒸发,热气熏出了更多的眼泪、鼻涕、汗水,只要是能从脸上流出来的东西一股脑的倾泻而下,“翻译莓!就是这个!我发誓,真的是这个!!!”泽蜜尔不知道从哪掏出来放在右手掌心的红色树莓一样的果子,勉力伸向乌尔贝特面前。
乌尔贝特挤了挤她的脖子,突然而来的气短让精灵丢下莓子两手抓住恶魔的手腕:“树边!树边草丛里就有……啊咕……就在你身后!!!你可以……吭吭……你可以自己摘!!!我发誓我发誓我发誓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乌尔贝特整个后脑勺燥热起来,他想看她破裂的晶状体就着血泪顺脸流下,他想看她用生着纤细手指的双手捂着本是眼睛的两个窟窿哀嚎……如果我把那些手指也砍下来呢?她到时候要用什么捂着脸?!
突然,木下吉米冷静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来不是一个虐待狂,尤其不是一个对女人下毒手的虐待狂。好吧好吧,她不是人而是精灵,她想杀了自己,还骗他,那又如何?!他不能下作堕落到那个田地!想到这,乌尔贝特随意的拎着泽蜜尔来到她说的树下,蜷起炙热的食指中指,外翘一根一切如常的无名指,转而用小指上的刃尖挑起一个就如同她刚刚丢下的莓子一模一样的莓子,优雅地放进嘴里。
“我没撒谎吧?!我没撒谎!!!你说点什么我能听懂了!!!真的!你说点什么求求你!!!”恶魔又把她提起来作势要继续刚才的眼部手术,精灵已经给吓得泣不成声到眼泪把小脏脸上冲出两块干净的平原,“求你了……(抽噎)……求你了……”
“也许我就是想听你哀嚎呢?”乌尔贝特轻轻地,温柔如同情人在明月下的私语一般将这可怕的句子描绘成了情话。
“!”松开手,一脸震惊的精灵一屁股跌到地面。泽蜜尔用手揉着屁股和被热浪烫伤的脸蛋,蒸发的眼泪在她眼睛下面烫出两条面纹一样的红色泪痕,她一边小心地检查脸上的烫伤,一边抽抽搭搭的。
“这是哪?”乌尔贝特转而打量四周。
“里……(吸鼻子)……里丶耶斯提杰王国远郊,靠近耶丶兰提尔,附近有个人类村子。”
三个字,一个问题,骗出两个地名。记下来:里丶耶斯提杰王国,估计是个国家,附近有人类村子估计是人类的国家。哪个精灵王会容忍人类在自己的国家砍树呢?既然是远郊那么耶丶兰提尔应该是边境城市了吧,没准还是个要塞城市呢,剑与魔法的世界什么的标配嘛。当然由于地名一个也不认识,最后一丝这里仍旧是游戏中的奢望也随之烟消云散了。如果不幸第二种猜测成真,那么能过图灵测试的没有一个值得信任。
“喏,去那边把那几个瓶子捡回来,装点翻译莓。”乌尔贝特朝刚才自己清理伤口时作掩护的树——现在已经给削成树桩了——下自己刚刚用过的治疗药水瓶子努了努嘴。精灵连滚带爬的麻溜移动去到树桩下执行命令。
“嘶……”见到瓶子的精美泽蜜尔倒抽了一口凉气。金丝镶嵌装饰的水晶瓶呈现外部光滑内部有多边形切角的样式,开口有鸡蛋大,双侧带耳。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趁着精灵被几个破药水瓶子吸引注意力的档口。乌尔贝特趁机把右手的破烂袖子卷了起来。
“每个都要装满?”
“每个都要装满。”
趁着泽蜜尔撅着屁股采树莓的档口,乌尔贝特想出了一个印证自己想法的招数。转身面对树丛,他伸手搂起自己的袍脚,一点一点的把它往上拉。最后看了看自己两腿之间的东西。没错,这里是异世界——因为如果仍在游戏世界,那就不会有这种十八禁部位的建模在外面晃荡。事实是不但有,而且还……
“你怎么了?“
“树莓采够了?“
乌尔贝特看着她笨拙的抱着四个大号广口瓶一样的药水瓶,里面满满的都是翻译莓,为了堵住她明显注意到他铁青的脸色的嘴。他拎起第五个瓶子把它放在精灵抱起来已经颤颤巍巍的四个瓶子上面,彻底占住了她的双手。借由采树莓的借口。他们慢慢远离了刚刚烧毁的树林,走向了林子边缘。远离犯罪现场省的惹祸上身,占住她的爪子以防她再搞什么小动作。
恶魔则肩上斜挂着她的法杖,正在挨着个的翻找她腰带上的口袋。以便最快速的获得一些这个世界第一手的资料。绿色的几个扎着树叶封口的大碗大小罐头瓶一样的东西里的可能是某种药膏,散发着青草味道,苦苦的。装着蓝色液体的小瓶子看起来像是药剂,有一个还是半瓶的,有点矿物和酸味。一些草药,没有分类杂乱的纠结在同一个口袋里。最后还有一个日记本,以及一张羊皮纸地图。上面的字迹,乌尔贝特一个也认不得。不过地图上倒是描绘了一块满是树木以及高塔建筑的大陆,被一条宽阔的看不出是海洋还是河流的水域与其他陆地分开,并且与一道长长的海岸线隔海相望。海岸线内侧就是比地图另外一侧更多的空白,然后就是地图的边缘。看起来,这并不是附近的地图,空白的海岸线内侧用木炭笔新添上的一些方块以及下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很说明了一些问题。
乌尔贝特没收了地图和笔记本,把它们揣进自己的怀里之后抓了抓头。他没找到换洗的衣物以及干粮之类。所以没办法推测她已经走了多远,计划去到哪里。没有他能依靠除了文字内容以外的能猜测她此行的目的以及目的地的东西。对这个世界的宏观大小,种族关系一切他希望摸到点头绪的东西都一无所获。这让乌尔贝特有点焦虑,他就只能想办法从她那搞点情报出来了。
他带着她沿着林木线移动,以能隐藏身形的距离在树林中一边向外侧窥视一边期待能碰到点什么。丛林中动物以外的东西的声音传到了精灵的耳朵里,显然她准备装作一无所知。一门心思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的乌尔贝特则没这么好骗。
“你讨厌自己身上哪一部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什……什么?”
“要不然你为啥总在试图欺骗我呢?”
“我听到有声音……”
“哦哟?居然有声音~怎么
第2章 新朋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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