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达成共识[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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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米克丶乌哥亚斯，早早地就来到了预定位置。他却没有见到名为亚连丶凯艾斯的羊头法师。等待他的是一位生着金属链发的女性魔鬼，她自称朵伊丶莱尼丝，是法师的恶魔仆从。由于对方当时正蹲在地上鼓捣什么，导致他剑拔弩张地战斗姿态没什么劲头。
    “你在干嘛？”
    “乌……恶……咳嗯……亚连说有可能有追击要做好准备。”说着她朝放在草地上的两只捆着奇怪小雕像的松鼠努努嘴，“一会儿他们可能得用逃脱魔法才能脱得了身。而这法阵则是为了尾随而至的生物做的准备。”
    “你说生物？”据他所知，美姬娜贝与黑暗战士莫莫都是人类。
    “有备无患嘛……”
    阿尔米克刚想走上前去把对方正在忙活的东西看个清楚，两只显然是魔法物品的小雕像就发出一阵白光。吓得他赶紧后退了两步，姿势奇异地出现在草地上导致根本没法维持平衡的半精灵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紧挨着她捂着胳膊的羊头法师则身着看起来就很高级的黑袍敏捷地就地一滚。
    “快点准备！营救失败了，我们是《克拉尔格拉》仅剩的幸存者了！！！”
    “嗨~”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的乌尔贝特把长音一直拖到易位雕像的闪光彻底消失。那带着紫色纹饰的乌黑盔甲的人形彻底现身，才留心了一小下对方身上闪耀的各色增益光芒打招呼，“够慢的啊？”
    “……”你可以看到那墨色头盔上狭窄的窥视孔里，燃烧着火红色怒火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你知道，作为一个公会的大总管对回归的公会成员大打出手什么的。”拍拍屁股站起来。
    “在你死前，我希望你回答一个问题。”那本该充斥着魅惑的声音里的阴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噤。
    “知无不言。”
    “是你杀死了我的母亲吗？”
    “啥……母……？你怎么会……？从哪……等下……“
    “收起你那拙劣的表演，我的母亲，无上至尊翠玉露大人！”
    “你听我说……这是个游戏，而你是个np……”
    “我母亲的生命，她对你的感情，对你来说都是游戏吗？！”
    “听我说，雅儿贝德……我跟她……”
    深黑色的重甲人形停了下来：“你要否认你们之间的感情吗？你要否认我亲耳听到的她对你的哭诉与诅咒吗？”
    “那都多少年之前的……我们确实曾经是情侣……我们只是分手了。她还活得好好的，并没有……”
    “并没有？！你们之后就都离开了，你们所有人！我看到了你们的雕像，无上至尊大人为你们每一个人造了一个雕像，以纪念你们的逝去。然而你回来了！我的母亲，翠玉露大人没有！”说着她展开了漆黑如无星雨夜的羽翼，双翼生风，拍翅冲上来就是一击。乌尔贝特只得无吟唱地生成一个火球举到面前引爆，借由爆炸的威力将对方震开以抵御攻击。
    “你听我说！”
    “把母亲的尸首还给我！我就让你死的干脆点！”
    “你引诱了一只天使，还生下……？”
    “她是只魅魔！不是欲魔！再说翠玉露是只灵吸怪！灵吸怪没有性别也不靠交配繁……”
    “她在哪？！把母亲还给我！！！”竭尽全力压抑的怒火已经再无抑制的可能。雅儿贝德疯了一样拍翅进攻。乌尔贝特只能不停地引爆火球术来弹开对方的武器，由于女战士气急败坏，只跟攻城锤一样闷头猛攻，导致她被火球术好像牛顿摆上的铁球一样被不停炸开。不过介于她完备的防御能力以及一面神话等级的斗盾，除了盾牌被火球的热量慢慢加热变红好像并没受什么损伤。
    “你杀了自己女儿的母亲？！”从一开始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的泽蜜尔，现在抱着膀子一脸的责难。
    “她是翠玉露的造物不是我女儿！”
    “对，矢口否认，真是个好爸爸。”
    “我跟你们俩怎么就说不清……”恶魔感觉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雅儿贝德那如烈火般的怒火，那疾风骤雨般地攻击停了下来。你可以看到她沉静地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盯着乌尔贝特。
    “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
    “你为什么将我引诱至此？你装备着一个破烂头盔，依我看也断然不会有什么好武器。你没有vip腰带，装备不齐。却仍然引我来此，你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我想把我们之间的误会搞清楚，我仍然是公会成员，你仍然是公会的大总管……说到公会，现在的会长是谁？仍然是飞鼠吗？”
    “我效忠于安兹丶乌尔丶恭大人。”
    “别在那东拉西扯的！”
    “她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吗？你准备就靠个白精灵拯救你那可悲的生命？！”
    “什……？我？没有我不……”
    “对，她就是我的小男孩，我的大伊万，你的毁灭日。多说无益，弄死她吧！”
    “不不不不不是！”
    雅儿贝德一言不发冲过来作势将弱不禁风的精灵一斧枪刺个对穿，途中却突然转向攻击乌尔贝特。
    “就是现在！”
    名为阿尔米克丶乌哥亚斯的人类男性牧师从林子里冲出来。深黑色盔甲的战士从头盔的余光中看到了那一抹白色夹着链甲撞击声的冲锋。她无视了竭尽全力开启物理防御的可悲半精灵，半旋身体朝她身后挥出一记黑紫色的剑气。乌哥亚斯矮身躲过，上垒般地一巴掌拍上块草地中不起眼的斑秃。女战士身后响起了咒语声，她惊讶地猛然回头！
    站在那的是一个长着角的邪恶法师，两个白袍牧师，一个黑袍法师。内心深处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禁锢法阵，它如此的强大以至于能封印一位邪神。而她不知道的是，这法阵经过变化，当它被修改后，它同样能放逐神?。
    “快跑！泽蜜尔！快跑！”当隐藏在倒伏杂草中的法阵发出明亮的白光的时候，坐在三箱神圣药剂箱上用袍摆挡着药水箱的牧师，听到乌尔贝特的呼喊竭尽全力向法阵外奔跑。而当她前脚刚踏上法阵的边缘，那迸发冲天的耀眼光芒的法阵猛烈地启动了，法阵外的景物在极速的融化。
    别无选择的女性只能飞扑出法阵。她成功逃离开法阵、而阿尔米克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必须留在法阵中保持法阵的运行。当法阵外已经开始渗透出赤红的景物的时候，他旋转了怀中的小雕像的头。
    法阵中带来的空气与草梗被地狱的烈风瞬间烹成灰烬，灰色的余烬被打着转的烈风吹散。乌尔贝特对趴在地上的阿尔米克点头表示感谢。一点小小的闪光，半精灵震惊地回到了板条箱边上的法阵启动阵列中，就像刚刚更换过的灯泡，神力的媒介由阿尔米克替换成了泽蜜尔。为了保命她只能极速开启反魔法防护罩，来抵消地狱的炙热空气对呼吸道的烧灼。
    “你个臭他妈的骗子！”
    “哼！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封印起来。难道只是传送来巴托九狱吗？”
    “你肯定知道艾碧凯翰逑莱拜嘟尔逑莱恶魔生物！只能，在地狱被消灭！”
    烈风在遥远的地平线处开始刮起，围绕着以乌尔贝特高举的右手为中心的圆慢慢旋转。惊慌第一次出现在了雅儿贝德那充满怒火的眼中，她认得这段咒语、认得这铿锵的咏唱。她将自己完全藏在幽暗壁垒之后，切换到防御姿态。即便如此，她仍然不放心，从战术腰带上取下一整瓶湛蓝色的反魔法药剂拍碎在盔甲上，魔法防御在仅仅三十秒的持续时间内极大地增强，然后开启了法术反射。
    双脚猛踏地面，玄黑色的高跟足甲如生根般深深地嵌入地狱岩石之中。如此种种，她依旧不觉得她有可能抵御住一位恶魔领主、一位自称焚尽之主的无上至尊咏唱的九级火毁法术。她从没亲眼见过这个法术释放，她只在阶层领主的闲谈中听说过乌尔贝特曾经在地下城的攻略中，依靠此法术一击便杀死了一位神?。
    “恶与堕落的少女哟~如果这一击没有杀死你，那么我便赐予你与万物的焚毁者一战的资格。握紧你那无用的刀刃，奋力的指向我的咽喉吧！”
    她紧盯着恶魔那只高高举起的右手，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事发生，只有耳后的烈烈风声不断的累积。然后一丝极细的闪电从他高举的指尖窜上高空，那不是雷电法术，那是空中的粒子被四周汇集的强大热量与压力融合之后产生的能量释放现象。烈风越转越近，越转越快，所过之处，嗅到尚未堕落灵魂与上界生物的香味而跑来的地狱生物被蒸发成岩石上的黑色阴影。
    无形的炙热飓风慢慢现形，先是火红然后明蓝最后白炙，闪耀着光芒的飞速旋转的火焰形成了如巨大的发电厂的烟筒一样的形状，那光耀的火焰细腰圆柱上端开始排出所有路径上被蒸发的物体的余烬，那余烬形成了一朵巨大的内部闪着红紫色光芒的云朵，云朵沟壑两侧的凸起上，各色的放电此起彼伏。蓝色，黄色，紫色，甚至绿色的闪电交织在一起。那云朵开始不断的堆积，不断的下沉。
    极端的热量开始在雅儿贝德的板甲上聚集，烈风抽打着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好像烤箱中的黄油一般时日无多。绝境之中，那闪电降临了下来——随着云层慢慢堆积向地面的闪电如同天神隐形的犁，每次闪耀的挥舞都在地面上划开一道深深的沟壑。
    被这闪电击中只是时间问题。而时间在两秒之后就用尽了——巨大的冲击力在声音还没被耳朵听到，闪光还没被视网膜捕捉到的时候就被身体感受到了。如同天空劈下了饱含毁灭的一击，金鸣之声化作低沉的嗡鸣震得她紧咬着的槽牙发疯似的研磨。双脚如同踏进易碎的饼干屑中在不断崩坏的地面中滑行。
    第一击的余韵还没结束第二击就到来了，闪电如同骤雨中的雨点般不停锤打那面斗盾。女战士惊恐地回头看到那炙热的白光组成的烈焰墙壁越来越近，毫无疑问一旦无法防御的背后接触到它，在尖叫声发出之前自己就会被蒸发殆尽。她顶着放电聚合云雾的连环放电将斧枪深深地埋入左手斗盾保护中的左肋下，赌上性命在两击闪电间那极小的空隙中，将自己所有的愤怒汇集于右手。
    随着从丹田处爆发而出的怒喝整个向上挥出——紫黑色的巨大剑气好像一艘冲进星云的歼星舰船首；将整个光耀的烟囱从下至上如蛋卷般撕开，震碎了所有的放电聚合云。让整个地狱为之震动烈焰风暴积累的全部能量一瞬间爆发而出。明亮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地狱，球形火焰外围的圆环状的冲击波，荡平了整片区域的石林，震碎了所有的石块，细碎的残渣在距离中心遥远的地方形成了一圈甜甜圈般的石雾。
    瞬间的高温将雅儿贝德的外层盔甲整个烧焦，表面增强防御力的附魔层劣化粉碎，如陈年的灰尘纷纷落下。接着球形冲击波将她好像飓风中的一片树叶整个吹飞，裹挟着上界中不存在的高温，巨大冲击力强迫她发动自己的职业能力——所有伤害尽数被铠甲吸收：最外层的盔甲赫尔梅斯——被整个蒸发。
    她在空中竭尽全力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双翼猛拍向身后稳定旋转的身形，挥击的斗盾撞上迎面劈来那明亮如刀刃的火焰冲击波，将它的一部分反弹回去，堪堪保住了性命。而那道冲击不偏不倚正中乌尔贝特高举右手毫无防备的身体。霎时间，他的身体雾化成一个赤裸的高大火焰恶魔——那燃烧着白色烈焰的冲击甚至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你应该知道，我是火焰免疫的！”
    “火焰免疫？！”单侧翅膀被整个烧焦的雅儿贝德磕磕绊绊地跌落地面，立起跪地的软绵绵的小腿站定，“我看是烈焰吞噬吧！”
    “被你发现了。”恶魔好整以暇地看看对方手上那只从白炙状态慢慢变冷的斗盾，“鲜有吃下这一招还活着的东西，真不愧是翠玉露的造物，真可惜我不得不杀了你。”
    “杀我？！看看我和你带来的所谓王牌谁先死！”
    清晰的蓝色光芒自双膝跪地的半精灵举着的法杖上慢慢黯淡，那不是普通的魔法防护罩，它既不是《yggdrasil》游戏中神圣防护的金黄色，也不是反魔法防御的深蓝色。它是一种湛蓝色的光，好像一座小小的水中孤岛，隐蔽了一小块被烈焰的洪水疯狂冲刷的地狱。那不是防御，那是平定，它宁静了途经该处的暴虐魔法。好像一颗钉子将喧嚣的魔法狂啸固定在了原处。
    乌尔贝特与其他的法系无上至尊不同，它并没有如安兹丶乌尔丶恭大人那如汪洋一般的魔力量。它的法术总量即使在它仅有的几个增益法术的加持下，甚至都不如寻常使用法力的坦克或者物理职业来的多，更不用说本来精神力就非常庞大的治疗职业了。乌尔贝特的魔力通常只能支持他释放两三个这种威力甚至超越了大量超位法术的职业最强魔法。
    介于他通常不需要释放第二个法术……并且由于它在火焰与毁灭这个方向超出常规的深入，他获得了烈焰吞噬的技能，它会在自己释放的火焰魔法无差别攻击所有人的时候，经由火焰魔法对自身的伤害恢复蓝量。
    这种续航方式在以保护见长的雅儿贝德看来，简直就是把队友一同送下地狱的攻击方式，任何脑筋正常的生物都不会这样构筑自己的职业。所以下一次，她要想点别的方法来保命，她不能再使用法术反射来给对方恢复大量的魔法值了。
    “你觉得你有胜算吗？王座之盾雅儿贝德。”
    “看着自己远低于正常范围的生命值与法力值，真亏你说得出这种话呢。”
    “呵呵，你们npc就是这样容易预测，你们分析战况只看得到数据。你们那可悲的头脑中所有的变数都写在那每一条每一行的代码中，你们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服从，所以一枚公会戒指就能把你孤身引诱至此。你这可悲的愚蠢奴才，为什么不多花一点时间带上军队呢？”
    “……”黑色的盔甲后退了两步。
    “兰普碧加噜噜丝冲锋？就像我说的，毫无创意！”
    第一次恶魔抽出了自己背在背后的紫水晶般地法杖，单手将它竖直地举到面前，然后另一只手虎口相对地握上法杖，随着法杖旋转九十度平举，双手也缓慢地向两侧滑动致与肩同宽。法杖首尾划过的两个四分之一圆留下的痕迹亮了起来，这闪耀着火焰内焰颜色的轨迹，快速旋转慢慢收缩，最后汇集于法杖的正中间。
    一束极细的红光从这一点击中迎面持盾冲锋而来的战士手中的斗盾之上。然后照亮整片空间的强烈光亮让半精灵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极端强烈的光与热击中了金属，金属发出了一种轰鸣般地声响。如果说金属也有生命的话，那便是它的哀嚎罢。
    “嘶哈，嘶嘶哈，好烫！”泽蜜尔摘下自己挡在面前双手上的皮手套，丢到地上，仅仅是击打到盾牌上反射于此的光，就贯穿了她的魔法防护烤焦了她的皮革手套的掌心。严重晒伤了她的前臂，她慌乱地从被烧光木板箱而散落在四周的地上，捡起一瓶神圣药水灌下肚。
    而被这个法术正面命中的女性战士，恐惧的发现自己的神话级别的盾牌，有一些融化了。她的冲锋也由于通向法师的路径整个变成了粘稠的熔岩而不得不停止下来。她根本无法摸到那个法师一丝一毫。
    “我们能别打了好好谈谈吗？”
    “……”雅儿贝德双脚发力同时猛拍那黑天鹅般的双翼。
    “活见鬼……莲珀伯萨马艾碧聂拉卡！”
    黑色的战士整个跃进天空，挥舞斧枪整个穿刺而下。挥舞法杖旋转杖尖指向地面，发动瞬发的无吟唱爆炎术，将自己像火箭一样整个射向空中刺击而下的武器，右手翻动食指与拇指相捏——瞬间整个地狱丧失了温度，好像所有的热量都被这一捏擒获于那方寸的指尖。那两根手指捏住的地方亮了起来……
    恶魔把它好像匕首一样直直地刺向对方。火与金戈交错，雅儿贝德从整个凹陷崩裂的岩石中站起身，甩动斧枪，橙红色的液体在红褐色的岩石上画出一道弧线。好像被猎枪击中的野鸭一般，直直坠地砸出满口鲜血的恶魔拄着法杖费力地爬起来，感觉到右侧的大腿上湿滑的温热。它伸手抚摸了自己的右肋下……那是湿软的内脏从右下腹被整个划开的巨大创口中掉了出来。
    “漂亮……”乌尔贝特对由于更熟悉近身战，而在最后一刻用盾牌防御住了，那在空中留下明亮尾迹的一击的对手出声称赞。
    “你输了！法术攻击再怎么强，就算下一击你能杀死我，只要我也同时击中你。我们就都会死。安兹大人会复活我。而你……”雅儿贝德转过身，“则会成为地狱里的一具孤鄙尸骸！”
    “那么就治疗我！精灵！”
    被这毁天灭地的对攻惊呆了的牧师，机械地举起双手。神圣的治疗能量自天穹中那众神的居所，贯穿其间所有的位面击中站在地狱之中的恶魔。破裂的内脏恢复如初，缓慢地爬回自己本来应在的位置。巨大得可怕的伤口慢慢地平整、对齐、愈合平复。
    早就猜到这一切的女战士在乌黑的头盔下哼笑，由于刚才的一击，她与恶魔领主调换了位置。现在是她而不是对方更靠近施法的牧师。如此孱弱的精灵，她仅需两根手指就能将她活活捏死——它可悲的王牌完了！
    旋即，缠绕着绿色附魔光雾的武器跟随主人整个冲向泽蜜尔。是啊，开启物理防御吧，准备神圣惩击什么的，仅仅是站在九狱之中就要被环境伤害弄死的人类婴儿般的弱小生物。死到临头还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来羞辱无上至尊创造的伟大存在，这些臭虫怎么就不能平静地接受自己的末日呢？
    “你知道，当初之所以翠玉露肯跟我交往，是因为我强奸她的。”乌尔贝特触摸了一下结痂的伤口，将满是血污的右手往法杖上抹了抹，看着恶魔之血被紫晶状的物质缓缓吸收，悠闲地说。
    钢牙咬碎，俏目血红，那猥琐戏谑的语气中，她只听到了两个词：翠玉露、强奸。整个大脑仿佛被高温煮沸，耳边仅剩心脏那暴怒的隆隆声。盔甲上流转着紫色邪恶符文的躯体迅速转身，整个弹起如飞扑的花豹，抡圆斧枪直指对方的头颅，她要撕裂说出那个词的嘴，她要碾碎装着那些恶毒念头的脑袋！！！
    “真好骗。”擦干净的右手失望地打了一个指响。他面前那从地面斜斜地指向自己头顶的明亮尾迹突然崩裂成几支燃烧着的赤炎长枪，一齐飞向红了眼的战士。然后它张开右手掌，大幅度地握紧。
    被就在眉骨上方一点点的地方突然出现的长枪一吓，魅魔条件反射地举起斗盾，可惜暴怒之下不管不顾使出全力挥舞的右手已经收势不住，整个前臂磕在盾牌上将自己的武器打飞了出去。然后她看到了对方的施法手势，那不是理应指引法术长枪攻击的前挥，而是抓握。
    雅儿贝德偏了偏头，目光从头盔窥视孔处扫了一下自己脚下的地面。果然，复数支赤炎长枪，从刚才恶魔一直站着的地面以下一齐刺出。正面与脚下她没法同时防御，身在空中也无法躲开。雅儿贝德只能让特殊技能再次发动，长枪击碎盔甲，尽数没入她的身体：中层盔甲——特利斯——洞穿。重力将长枪缓缓地捅穿她的身体，她伤得很重。
    恶魔张开右手，垂下法杖。那长枪控制的力道减弱了，战士悄悄用盾牌挡住抓向左腰间单手斧柄的右手。乌尔贝特将两只手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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